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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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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能够,他早已死了千次万次,你说得对,我终究舍不得,你莫要胡来。”

    晏翊甚至没有起身去阻止濒临爆发的晏语,只是侧脸望向窗外柔和的日光,神色淡然地诉说着,就像是别人的事情,说起来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惆怅。

    晏语死死咬紧牙关,拼尽全力定住自己的脚步,微微颤抖的身体昭示着她的万般忍耐,她几乎是愤怒而不可思议地低声咆哮着,“我不懂,你究竟是喜欢他哪里!那个凡人除了那张脸还有甚优点?短命、弱小、狂妄、自大,甚至极度白痴,你是瞎了哪只眼睛,我替你医好它!”

    晏翊觉得哪怕自己是真心想要去袒护陆恩行,都无法开口反驳晏语,因为她说得每一个字都是那样的实在,他都免不得开始怀疑,他究竟是看上了陆恩行哪一点。

    “我是瞎了心,唯一的出路就是剜了它,可我还想活命,也想陆恩行活命,更想这孩子活命,晏语,不要插手。”

    “哼,说得这样深情如斯,他陆恩行也不过眨眼就魂归地府的凡人,你还想着追魂追到地府去么?过了奈何桥,他生生世世都再不会想起你来,更不会想到你们还有个孩子,你这是何苦!我真是,真是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里头是不是都换了浆糊!”

    “那也是我的事,本就不用你操心。”

    “你!……行,行啊晏翊!从小到大都是这副死德性,你行,你厉害,你一人顶天,你再敢靠近我这里半步,我就连带你们一家三口全部杀了!给我滚出去!”

    晏语直接抬手,怒气之下妖力拉扯着房门直接撞到了墙壁,陆恩行猝不及防,手还死攥着门把,直接被带着飞了出去,碰到鼻子一阵说不出的酸爽,顿时涕泗横流。

    晏翊凉凉地看着痛到蹲在地上狂揉鼻子的陆恩行,忽而冲晏语微微一笑,脑内传音道,“谁也无法真正预知未来的事,这个孩子或许是人或许是怪,毕竟谁也不曾见过八尾和人类的结合,不过无论哪一种,都比我这不人不妖的好太多,是人就让他陪着陆恩行,是怪还有我,我再如何混账疯狂,你总归也是舍不得我的,阿语。”

    晏语气得眼前一片白雾,忽而仰起头来谁也未看,只阴沉肃杀地说了一个字,“滚。”

    陆恩行很有些莫名其妙,他完全搞不明白现在什么状况几个意思!看病啊不是么?怎么晏医生会这么消沉这么生气?难道……!!

    “晏医生,黑长直……不是,是不是晏翊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你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他没得救了!晏医生,你是他亲姐姐,你可千万不能放弃他呀!”

    陆恩行鼻端红红的,眼底红红的,完全领悟错了晏医生极度难看脸色的真谛,心惊肉跳、神色惊慌、全神贯注地担忧着。

    晏语厌恶地挥开陆恩行拽着她胳膊的手,险些没克制住,就这样一掌劈了他,堪堪后退了两步,凉薄道,“只怪我医道不精,医德不佳,他这病死不了人,我却也根治不了,注意防寒保暖,病从口入忌辛辣忌外卖,你带回家自己看着办吧,离我远点,凡人。”

    陆恩行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恍惚以及诡异的安心,果然,晏医生看着挺正常,到底是晏翊的亲姐姐啊……

    晏翊缓了缓,慢吞吞从床上坐了起来,而后掀被下地,同晏语擦身而过都不曾说过一个字,非常淡定地出了门。

    陆恩行甚茫然。

    这世上难道还有一种病能让亲人反目成仇的?好好奇,好想知道!怎么破?

    “那个,晏医生……”

    “滚!”

    陆恩行直皱眉,求人办事态度一定要谦卑,他以为晏医生作为晏翊的姐姐,也就不需要行这些假惺惺的虚礼,可是他没想到,晏医生翻起脸来还真是谁都不认。

    而且,这种敌意和仇视完全就是冲着他来的,他从一开始就感觉到了他还没有迟钝到那个地步,这就更奇怪了,不是么?

    “晏翊这病肯定跟我脱不了关系,难道是……”陆恩行一副深沉思考状,眉眼凝思地望着晏语。

    晏语微微抬起头来,眸中精光闪烁,缓缓慎重道,“难道是什么?”

    陆恩行像是想通了般点了点头,而后笃定道,“应该是我太帅晃瞎了晏翊的眼,这有什么难搞的,整得你们这么忧心忡忡,大不了以后在家里我也戴墨镜就是了,帅脸遮一遮杀伤力顿减,放心放心!”

    安阳东默默扭过头去,不忍直视。

    晏语想都没想,直接上手一挥,待陆恩行反应过来时,人已经站在了公寓大门外,晏翊背靠着墙,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没杀了你算你运气,口无遮拦也该有个限度,不然很容易暴露自己的智商。”

    陆恩行眼前一阵晕眩,好不容易按捺住瞬移过后狂乱的心跳,兜头又被晏翊不留情面地吐了个槽,心情必须很差,不容置喙。

    “我帅我怎么了,我帅就活该被你们姐弟这样打骂还有没有天理?我智商怎么了?我智商高还不兴我拿出来秀一个?你们这一个两个说穿了就是迁怒,就是嫉妒,老子再搭理你们就是真脑残!不用你们请,我自己走!妈的,不是人类沟通起来就是有障碍!”

    陆恩行甩手要走,安阳东也不敢过多停留,他觉得这种状态下如果让大神碰到了方向盘,小保姆报废的可能性只会是百分之两百五。

    晏语却是在安阳东转身前递给他一盒药,没好气又忍不住啰嗦了一句,“一天一次,一次一包,没有太大影响的。”

    话看似只是对安阳东说,只不过也是知道晏翊自己能够听见,果不其然,安阳东一出门,就得了晏翊稀罕的一句道谢,整得他一头雾水。

    等人都走光了,晏语突然腿一软,整个人瘫到了地上,就这样六神无主地呆坐着,直到陈卿回了家。

    她无助而脆弱地仰起满是泪痕的脸蛋,忽而宣泄出所有的恐惧和愤怒,喃喃着,“怎么办?那个孩子是晏翊的劫,出了差错他会把命都搭进去的,怎么办啊,陈卿!”

    作为勾陈的记忆仍然非常模糊不清,力量也只会在自己失控的时候才会破体而出,何况命里的劫数,即便是恢复了勾陈的力量和记忆,也帮不上丝毫的忙,此时此刻,他只能靠过去,轻轻将眼前哭到崩溃的爱人拥入自己怀中,无声的安慰。

    陆恩行气呼呼地跑回去,虽然没有阻止晏翊进门,可也是选择了彻底无视他,径直跑进卧室准备锁门蒙头大睡,一想晏翊还病着呢,而且还没搞清楚究竟是不是很严重的病,又气呼呼地跑出卧室,一言不发地将躺沙发上的晏翊挤到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心安理得地横躺下来,霸占了整条沙发。

    晏翊颇有些无奈地垂眸望着闭眼装睡的陆恩行,幽幽叹着气,很是理解地进卧室睡床。

    实在没有力气折腾,肠子都绞着疼,真不是用妖力就能抗衡的,何况还有两日又是新月,新月前后的日子里,妖力衰微想要维持人形都有些困难,偏偏挑了这紧要关头身体又出了状况,当真是祸不单行。

    晏翊一边担忧不安着,一边却又不敌疲惫,渐渐睡了过去。

    陆恩行躺在沙发上,手背搭着额头,竟然也就迷迷糊糊地一觉睡了过去,梦里赤艳骄狂的红莲业火烧得他腿一蹬惊醒了过来,甚至来不及穿上拖鞋,狂奔而去一把推开了卧室的门。

    有些懵。

    完全就是那种打开的方式肯定不科学的感觉。

    犹记得,四个小时之前他的被子还是浅蓝色的,怎么现在看上去那么一大片扎眼的雪白雪白,而且还毛茸茸的。

    那微微起伏的背脊像是无声炫耀着该雪白物体的生命力,疑似脑袋的部位之上两对雪白的耳朵扑扇着竖了起来,而后因熟睡而蜷缩的身体慢慢打开,枕在脑袋底下的雪白尾巴一晃悠便闪到了身后,陆恩行的目光紧随其后,随便数了数,加上刚才归队的那一条,这家伙一共长了八条尾巴!

    已经抬起来的脑袋上,倒是规规矩矩地生了两只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巴,只是眼睛周围和额头之间连成一道繁复的花纹,像是某种秘笈中的符咒,红得鲜艳,极为霸气狂狷。

    陆恩行恍惚觉得,这家伙很熟悉,就像是梦里见过一样,一点都不陌生,当然他更加清楚这里是二十一世纪,愚人节那天晚上看到的听到的他已经完全当成是愚人节的余兴节目打包压缩归档,再也没有拿出来细细品味琢磨的*,可眼下这强烈冲击着他视网膜的疑似狐狸的神奇物种,他又该如何以待?

    还是先关门吧,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偏差,只要关上门,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

    陆恩行对上望着他的漆黑双眸,很是淡定地勾了勾嘴角,随即嘴角一耷当机立断关上了卧室的门。

    静心静气地数了三秒,陆恩行再一次缓缓推开门,决绝般抬眼看进去,顿时宛如解脱般整个人都恨不得软成一团,虚脱道,“吓尿哥了,还真是睡糊涂了什么幻觉都当真,好险好险。”

    晏翊头疼地按着眉心,陆恩行这么逃避,他要如何同他开口,关于他的事,还有这个孩子的事。

    以他眼下的反应来看,绝对会跑掉,绝对,真是个懦弱的人类。

    感觉胃腹的疼痛不似白日里那样尖锐,晏翊缓缓坐了起来,芨上拖鞋准备去厨房,清淡淡地说道,“自今日起,拒绝外卖,拒绝妙味鸡,你有甚想吃的,本尊去做。”

    陆恩行眨巴着眼,天真烂漫地笑着,却难掩古怪,哈哈道,“哈哈,你身体不舒服,我来就好,做菜我不会,煮面还是可以将就的!来来来,躺回去好好休息!”

    晏翊似是想起了陆恩行的黑暗厨艺,蓦然哆嗦了一下,而后尽量镇定回道,“你连方便面都能做出另一种完全不同于调味包的诡异味道,我实在难以信任你,煮面而已,不碍事。”

    总归是比吃陆恩行的黑暗料理存活率要高的。

    陆恩行在这方面虽然颇受打击,但好歹很有自知之明,也就没再强求,而是辗转摸到安阳东临走前托付给他的药,寻了个杯子给晏翊冲了一杯,想了想,又加了些糖进去,等水温差不多了,这才端进厨房默默放到了晏翊手边。

    晏翊正在等锅开,扫了一眼没有吭声。

    陆恩行有些急,解释道,“放了糖的。”

    晏翊转过脸来,静静瞧了陆恩行好一会儿,才幽幽说道,“饭后服用不伤胃。”

    陆恩行脸上一僵,很有一种拍马屁拍到马腿上的尴尬和失落,可转念一想,他白天还跟晏氏姐弟吵掰了来着,现在这样觍着脸凑上去讨好他是想闹哪样!

    真是太没尊严太没节操了!

    陆恩行抽出手正要将药盏夺走,摆沙发上的手机突然扬声传来了一阵不算悦耳却绝对震撼的铃声。

    “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

    陆恩行很惊悚地瞪着眼,慌忙撇清道,“不是我!”

    晏翊诡异地扫了他一眼,甚为淡定道,“自然不是你的,那是本尊的手机,去接,锅要开了走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