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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47章 炼狱

作者:;nbsp;风过水无痕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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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突然下起雨来,雨丝急促而又密集,不过小半个时辰,长春宫天井里的积水便能没过膝盖去,宫女们手忙脚乱的用木板加高门槛,而小桂子等太监则披着蓑衣,冲进雨幕里,用木桶一下下的往外剐水。

    岳临柟负手站窗前,静默了半晌,突然开口道:“爱妃的这个长春宫,也该修缮一番了。”

    长春宫还是先皇登基第二年大修过一次,之后便没再动过,历经三四十年的光景,屋瓦难免有些陈旧,各种规划布置,也不及其他新修的宫殿,摄政监国之后不少劝过魏黎春迁宫,可她是个念旧的,住惯了一个地方,便不愿意挪动脚步,更何况其他的宫殿里边,除了太后居住的慈宁宫,旁的她也瞧不上。

    “是该修一修了,待臣妾诞下小皇子后,便叫工部的着手修缮事宜。”她点了点头,又笑道:“只是修缮期间,臣妾无处可去,恐怕要到皇上的乾清宫打扰些时日了,还请皇上收留。”

    岳临柟嘴角微挑,说道:“朕欢迎之至。”

    “娘娘。”兰泽自屏风后走进来,朝二行了个礼,禀报道:“太后身边的甄嬷嬷来传话,说太后已经用罢晚膳,正御花园的凉亭里等着娘娘呢。”

    魏黎春问道:“车架雨具可都备好了?”

    “都备好了。”兰泽连忙回答,又笑着建议道:“雨势小了些,天井里的水也剐的差不多了,现下起驾正好。”

    魏黎春起身,说道:“那便走罢。”

    岳临柟接过结香手里的披风,替魏黎春披上,熟练的将系带打了个蝴蝶结,嘴里调侃道:“大日头底下去劝说,又冒雨陪着去死牢,爱妃可真是个孝顺的儿媳妇,比朕这个儿子强多了。”

    “皇上谬赞了,臣妾愧不敢当。”魏黎春福了福身,没理会他的调侃,搭着结香的手便出了内室。

    马车停寝殿门口,魏黎春踩着马扎上了车,见结香正提着裙子往上爬,抬手制止道:“死牢里腌臜事情多,胆子小,就别去了,让兰泽跟着就行了。”

    兰泽也踩着马扎上了车,转身对结香笑道:“姐姐放心,奴会照顾好娘娘的。”

    *

    去御花园接上太后与郑嬷嬷,马车横穿东西两宫,自东华门出来,拐入素有“衙门一条街”之称的桃李巷。

    兰泽将窗帘掀开一条缝,新奇的打量了一番,然后退回车厢内,对魏黎春说道:“桃李巷戒备森严,奴久闻大名却不曾进来过,今日一见,果真十分的气派。”

    气派与否魏黎春无法置评,因为她也是第一次来桃李巷,当着太后的面,也不好去掀窗帘,便笑道:“灯下看美,自然要比其他时候美上几分,作不得数。”

    兰泽掩唇笑道:“那娘娘回头可要白日里再带奴过来趟,也好叫奴瞧个仔细。”

    “这有何难?”魏黎春抻了抻腿,随口应道:“待天气凉爽了,本宫便带过来,将各个衙门都逛上一遍。”

    “还是娘娘最疼奴。”兰泽顿时笑靥如花,绝色的容颜让无法直视,程氏鄙夷的扭过头,换作平时少不得要借此训斥魏黎春几句,只是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下只得识趣的保持沉默。

    多年以来被程氏压迫的阴霾消散不少,魏黎春得意的眯了眯眼睛,对兰泽抱怨道:“怎地还没到,本宫腿都酸了。”

    “奴给娘娘捶捶腿。”兰泽忙凑到魏黎春跟前,熟练的敲打起来,粉白的拳头落茜色菱纱裙上,一个低眉顺眼,一个闭目宁神,画面是那样的和谐,放佛天生便是如此,让生不出任何的歪思来,却又十分的眼热。

    程氏嘴巴张了几张,终是没能说得出话来,只得恼恨的再次转过头,好马车很快停了下来,车厢外马夫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禀太后、皇贵妃,到了。”

    *

    刑部死牢有天字与地字之分,两字之间又有号数来区别,而天字一号无疑是顶顶重要的所,等闲不放进去,正适合关押宁王这种通敌叛国的重犯。

    马车停天字一号牢房前,将护卫的御林军留原地,魏黎春搭着兰泽的手,径直走了进去,程氏郑嬷嬷的搀扶下,快步跟了上去。

    门房处两个衙役就着一盘花生米喝小酒,听见动静后,醉眼蒙胧的抬起头来,赶苍蝇一般,没好气的说道:“死牢重地,闲杂等不得入内,快走,快走!”

    兰泽走前几步,将刻着“御前秉笔内侍”的腰牌往桌上一拍,哼道:“若是闲杂等,又岂敢送上门来自找没趣?”

    一个衙役将腰牌摸过来一端详,立刻吓的酒醒了大半,“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不知公公大驾光临,还请公公恕罪!”

    魏黎春嘴角抽了抽,碍于太后跟前,不好训斥这些没眼色的,只能委屈兰泽,暂且当一回太监了,她朝兰泽使了个眼色,兰泽会意,背负着手,冷声道:“得了,杂家身负皇命,有话要与宁王说,没空同计较这些有的没的,还不赶紧带路?”

    “是是是。”那衙役连忙爬起来,点头哈腰道:“公公随小这边走。”

    顺着甬道走到尽头,拐弯之后,又是一条甬道,甬道的尽头,如田埂般纵横交错的牢房便呈现眼前,同时女子凄厉的尖叫声与哭泣声夹杂一起,魔音般耳畔萦绕,惊的魏黎春猛的抓紧了兰泽的手腕。

    她不解的皱眉道:“关这里的犯,已经定了罪,只待秋后问斩便可,怎地半夜里又审问起来?”

    “这可不是审问犯,而是……”那衙役转过头来,别有深意的眨了眨眼,脚步加快一些,嘿嘿着说道:“不消小多说,待会姑姑就明白了。”

    又拐了一个弯后,眼前的场景让魏黎春彻底的震惊了。

    *

    七八个衣不遮体的女囚被十几个衙役摁地上,因僧多粥少,每碗粥前都围了三四个淫僧,得势的那个正挺动着身子,柔软的甬道内进出着,旁排队等候的亦不干落后,或者柔搓胸前的耸起,或者大力拍打后面的嫩臀,等那得势的熄了火,立刻有凑过去,掰开那正流淌着黄白混合物的□,便将身下的坚硬塞了进去。

    偌大牢房变成了修罗场,这之中最惨烈的那个,恰恰是昔日趾高气扬的宁王妃,此刻她身上的衣裳被撕成了碎片,头发稻草一般凌乱,双手被捆了麻绳,吊房梁上,正面水路被一个胖子侵占,背面旱路袭来一个虬髯大汉,麻绳每一次的晃动,都引来她震天的嚎叫。

    兰泽触景生情,昔日诸多灰暗的记忆涌上来,登时脸色苍白如纸,浑身抖个不停,若不是手腕还被魏黎春抓手里,只怕就跌到地上去,而魏黎春也好不到哪里去,前世宫破那日的场景再现眼前,一会是手持大刀的流民四处追赶手无寸铁的宫女,一会是宁王拖着光果的自己东西两宫行走,一会是满身箭矢七窍流血的太子,一会是火光冲天的望月小筑,胸口钝疼的让她喘不过气来,眼前一黑便载到了兰泽身上。

    “娘娘小心!”郑嬷嬷眼疾手快的扯了一把,这才没让魏黎春摔到地上,兰泽顿时回神,帮忙将魏黎春搀扶起来,一下跪到地上,边自抽耳光边忏悔道:“奴走神,险些让娘娘伤着,奴该死,奴实该死……”

    “娘娘?”郑嬷嬷这一声惊叫,不但让魏黎春与兰泽回了神,还引来了宁王妃的注意,她高声哭喊道:“娘娘,皇贵妃娘娘,救救臣妾吧,您救救臣妾吧……”

    “宁王妃?怎地……”直到她开口说话,程氏才认出眼前这个被吊绳子上蹂躏的女子是宁王妃,满脸的不可置信。

    听到太后的声音,宁王妃登时找到了主心骨,连忙哭道:“太后,太后您来了,快救救臣媳吧,臣媳快被他们弄死了。”

    “皇贵妃娘娘?太后?”牢房里的衙役怔愣了下,连忙提着裤子爬起来,前引路那个衙役反应倒也快,回转过身跪地磕头道:“小见过太后娘娘、皇贵妃娘娘!”

    程氏怒道:“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奸/淫皇室家眷,脖子上的脑袋不想要了?”

    “太后息怒。”整装完毕的衙役里走出一个年纪稍长的来,他跪地磕头道:“小叫冯大牛,是天字一号牢房的牢头,给太后娘娘请安。”

    程氏哼道:“有这样的牢头,哀家哪里还能安的起来。”

    冯大牛倒是个有胆色的,虽低垂着头,却不见任何惧色,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天字一号牢房关押的都是要犯,为防节外生枝,从犯迁过来,到秋后问斩,期间所有看守的衙役都不得离开死牢,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长久不碰女身子,如何能忍得住?不得已,只能拿女囚泻火。”

    顿了顿,他又说道:“其实这也是各处死牢默认的规矩,横竖都是要问斩的,只要拿捏好分寸,不将玩死了,上头也不会过问。”

    “哀家不管什么默认的规矩,她们是哀家的媳妇跟孙女,从前哀家不知道也便罢了,往后们若是再敢动她们一下,哀家定不罢休。”程氏一甩袖子,满脸狠厉之色,见冯大牛应了声“是”,她又斥责道:“还不快把给放下来!”

    “去,把放下来。”冯大牛吩咐了一句,立刻有衙役小跑着过去将宁王妃放下来,其他也松了绑。

    宁王妃光着身子,一步一瘸的走过来,抱着程氏的大腿,哭了个稀里哗啦:“太后,王爷是被冤枉的,您救救他吧,也救救臣媳吧……”

    冤枉与否程氏心里明白的很,闻言沉默不语,魏黎春瞥了宁王妃一眼,虽然她很可怜,可是前世时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前世因,后世果,一报还一报,哪怕来世受尽苦痛,今世她也不会心软。

    她转过头,对程氏说道:“宫门快要下匙了,母后还是先去瞧下宁王吧。”

    先前引路的衙役立刻爬起来,殷勤的向前走去,程氏犹豫了片刻,便将宁王妃踢开,抬脚跟了上去,宁王妃还想上前纠缠,兰泽冲冯大牛使了个眼色,冯大牛立刻叫将她拉回了牢房。

    *

    妻妾们生不如死,宁王却过的十分惬意,有单独的牢房,牢房里有石床,石床上堆着干净的换洗衣裳,石床旁边是石桌,桌上有解渴的茶水,并且有解闷的话本子,除了不能自由出入,与外边并不太大区别。

    程氏脸色缓和不少,对魏黎春说道:“到外边等哀家吧,哀家有些体己话要与宁王说。”

    “是。”魏黎春对此并无太大兴趣,闻言点了点头,搭着兰泽的手到了门房处,坐冯大牛搬来的锦杌上。

    听着“叮咚”作响的雨声,醒了会神,她突地开口说道:“太后久居深宫,不通庶务,她的话听过便罢,作不得数,莫要因此坏了多年的规矩。”

    冯大牛这,名字听着憨厚,却是个精明的,将魏黎春这话脑子里过了两三回,便想通透了,立刻满脸堆笑的说道:“小省的,请皇贵妃娘娘放心。”

    见他如此聪慧,魏黎春不免高看几分,便与他多说了会子话,偏他是个能说会道的,自己刚开个头,他就能毫不停顿的一路说下去,几次被逗的笑出声来,直到更鼓响起,这才惊觉时辰不早,忙命兰泽去唤太后。

    然而不等兰泽起身,便见郑嬷嬷冲出来,惊恐道:“娘娘,不好了,太后晕过去了。”

    众连忙赶过去,兰泽上前探了下程氏的鼻息,说道:“不碍事,歇息会便好。”

    魏黎春松了口气,唤了几名御林军的侍卫进来,将太后抬了出去,自己正欲抬脚跟上,身后宁王的声音传来:“皇贵妃娘娘。”

    顿住脚步,她转过身,挑眉道:“不知宁王有何赐教?”

    宁王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来到栅栏边,叹气道:“他不珍惜,却死心塌地的为他卖命,都替不值。”

    魏黎春淡淡道:“值不值又有什么关系,夫妻本是一体,他好便好,他不好了又哪里能讨得了好?”

    “从看到的第一眼,便喜欢上了,虽然被他先选了去,可从没有哪一日将忘记过。”宁王似陷入回忆一般,一脸深情的模样,半晌后又自嘲的笑道“可他得到了,却半点都不珍惜,看到伤心难过的样子,知道有多心痛么?若不是为了,也不会处心积虑的谋反,熟料最后竟败的手里,当真可笑之极。”

    岳临柟是不珍惜自己,可前世宁王造反成功后,对待自己却比岳临柟过分上千百倍,魏黎春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信这些谎话,她笑道:“太高看本宫了,本宫一介妇孺,哪里懂得如此高深的计谋。”

    宁王怔住了:“是说,是败他手里?”

    “那是自然。”魏黎春点头,一脸自豪的说道:“从前安王败他手里,如今也败他手里,事实证明,他才是命定的真龙天子,任谁也抢不走。”

    “命定的真龙天子?他一心修仙炼丹,若不是帮他撑着,这江山社稷早就破碎不堪了,即便他设了圈套给跳,也是因为背后使力的原因。”宁王嗤笑出声,一脸惋惜的说道:“倘若能背后使力,那至高无上的位子早就是的了。”

    “想太多了。”魏黎春满脸鄙夷,不屑的说道:“皇上是本宫的夫君,本宫帮夫君天经地义,算是个什么东西?”

    宁王不死心的引诱道:“他为小金后保留后位,不可能争得过死,而可以让登上皇后的宝座。”

    “皇后宝座?本宫还真不稀罕。”魏黎春抚着高高隆起的小腹,讥笑道:“太子是本宫的皇儿,太子登基之后本宫就是太后,后宫最至高无上的女,觉得本宫会傻到舍弃太后之位而选皇后之位么?”

    她挥袖转身离开,走出几步,又冷笑着补充了一句:“更何况,本宫恶心这样荤腥不忌的花花公子,便是死,也绝不会与为伍。”

    憋胸口的话都说了出来,魏黎春感觉舒爽很多,搭着兰泽的手出来时,骤雨初停,星斗满天,竟是别样的晴朗。

    兰泽将她扶上马车后,自己却没跟上来:“娘娘,奴的簪子掉里边了,您稍等下。”

    魏黎春笑道:“不过是根簪子罢了,回头本宫赏十根八根,何必再回那脏地方。”

    “那根簪子非比寻常,是奴成礼时班主赠送的,真要丢了,奴可没脸再见班主了。”兰泽丢下这么一句话,便小跑着没了踪影。

    *

    “公公怎地又回来了,可是娘娘有什么指示?”冯大牛见兰泽返了回来,连忙上前询问。

    “牢头果真聪慧,不枉娘娘对厚赞有加。”兰泽凑近冯大牛,小声的调笑道:“牢头见多识广,从平民女子到大家闺秀,甚至于王妃郡主,都尝过滋味,只是不知道可玩过男子?”

    冯大牛十分诚实的回道:“玩是玩过,只是没怎么得趣,只有牢里一个女子都没的时候,才会找几个漂亮的小子凑合着用用。”

    兰泽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要知道只有达官显贵之家,才豢养的起小倌,这里有如此好的货色,而且都是皇室宗亲,其他做梦都不敢想的,却不懂得利用,着实落了下乘。”

    冯大牛皱着苦瓜脸,为难道:“货色再好,可也没有娇滴滴的女子玩起来痛快呀。”

    怕魏黎春等的不耐烦,兰泽也就不再绕圈子,直接从袖子里掏出张银票来,塞到冯大牛手里,吩咐道:“让们这所有的衙役,每天排队上一次宁王,这是辛苦费。”

    冯大牛本想拒绝,一看到银票上的数字,立刻点头如捣蒜:“公公放心,小一定办的妥妥当当的。”

    *

    兰泽上了马车,对马夫吩咐道:“起驾。”

    魏黎春斜了他一眼,说道:“说罢,做什么去了?”

    兰泽低垂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十四岁那年,奴跟着班主到宁王府唱堂会,被宁王瞧上,宁王府过了一夜……那一夜之后,奴放佛半个身子踏进了鬼门关,足足床上躺了整三个月,才能下地。”

    “所以,就来了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魏黎春挑了下眉,又问道:“花了多少银子,本宫补给。”

    “娘娘不怪奴?”兰泽脸上的阴霾散去,笑嘻嘻的说道:“奴跟着娘娘,吃穿不愁,要银两有何用?不过娘娘若真想贴补奴,那便再赏奴几匹天青云锦吧,她们都说奴穿这个料子的衣裳最好看。”

    “这天青云锦可是稀缺货,一年只能进贡来二十五匹,往年本宫偏爱素色,都分给其他嫔妃穿了,不曾有存货,赏的那两匹还是黄婵整理本宫嫁妆时翻出来的。”魏黎春他脑门上戳了一指头,笑道:“不过马上新一年的贡品就要送来了,到时本宫将二十五匹全赏给。”

    兰泽将头靠她的胳膊上,幸福的笑道:“娘娘对奴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一直没有木有感谢下投过霸王票的童鞋,于是挂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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