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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钩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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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阳宫这个地方,她来得此处之时,就已有些宫妃娘娘们等在正阳宫外了,瞧着她被侍卫带着过来,纷纷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的。

    她身正不怕影子斜,风惜柔死便就是死了,就算是中毒身亡,也并非是出自她的手,更况且,风惜柔姓风,就必得做好今日这般下场的打算,情子太过于浅明,留在这后宫里迟早是有这一天的。

    正阳宫的正堂里,君上高坐在王位之间,祁王后惨白着一张脸坐在君上的侧坐边,身后跟着的是晴竹,李元碌站在君上的右手侧,眼中有些担忧,上官大人这一回,怕是连君上都救不了了。

    “微臣,上官淳耳叩见君上万福康泰,王后娘娘万安。”她一瞧着君上旁坐的祁王后,心中便就已有了计较,看来这一回果真是祁王后娘娘动手了,让一介宫妃之死来拖她入局,手法未免太大了一些。

    王后娘娘可真看得起她,绕了这么大一圈子,结果竟然是在此处等着她,想她不过一介太医院的侍医,劳得堂堂北周的正宫娘娘如此煞费苦心,倒真真是叫她有一些过意不去。

    “上官淳耳,你可知罪?”君上扫了一眼祁王后,冷着声朝着上官淳耳吐了言语出来,惜儿之死,祁代莹举了上官淳耳的证物,人证物证皆皆具在,就是他想要保全上官淳耳,好似都有一些难了。

    上官淳耳挺着背脊,将眼眸直面对上了君上,她字字如同刀锋,“微臣,不知所犯何罪。”没有做过的事情,她拿什么去知。

    “上官大人贵人多忘事,到底是太医院的总判院事,事宜繁多得连做下的事情都记不得了。”祁王后轻笑了一声,唇角弯起的弧度里满满的都是嘲讽之味来。

    她眼下里只觉着上官淳耳傲然的面目分外的刺眼,常时以来就是这样的一副面孔,迷得君上魂牵梦萦,处处维护,她堂堂一朝王后娘娘,竟然还比不过一介男子,当真是叫她难咽下这一口气。

    上官淳耳银牙一开,“王后娘娘所言之意,微臣并不知其意,微臣行得正,坐得端,未有做下的事情,微臣万般不会认的。”

    王后娘娘冷哼了一声,却是转头朝向了君上,“君上,臣妾以为,此事当叫上官大人心服口服,风妹妹的在天之灵才会安息。”

    君上厉眉一挑,看着王后娘娘,声线分外的冷血,“王后近日倒是辛劳,处处顾得宫妃的心思,本王倒是担心,王后的身子可否还吃得消。”

    祁王后面上一滞,心中却是愤恨无比,君上可真是狠得了心,拿了这话堵她的嘴,还牵扯出她的身子之疾。

    她也是无谓了,君上早已夺了她王后的权柄,又削了祁家的势力,她又何必在此时顾得一二。“君上宠爱风妹妹,臣妾不过是替得君上护得一二罢了,若是让着有些人混了水,摸了鱼,臣妾以为风妹妹的在天之灵,只怕是不会安息了。”

    上官淳耳听出来了,祁王后是针对着她来的,女子家的怨恨向来极深,这一层面上她心知肚明得很,她自己就是这般的人。

    “王后既然身子有疾,便就无需得太过于操劳。”君上撤了落到祁王后身上的目光,只冷冰冰地将话锋丢到王后的身上。

    祁王后唇线一咬,手指绞得分外的厉害,她的气息几乎是被撑着不起伏,当着外人的面搏了她的面子,无论如何,上官淳耳必须死。“臣妾谢过君上的关切,只是臣妾身为北周的王后,此事必是不能袖手旁观,上官大人顶了侍医之位,若是做下了这般的事宜,臣妾以为,当天理不容。”

    上官淳耳倒抽了一口气,祁王后这话是踩着君上的底线说的,她已然瞧着君上的面色变了,于是,她为了顾得君上的脾性,立时拱手参礼,“回君上的话,微臣不知所犯何事,还请君上明言。”

    君上怒不可斥,上官淳耳明明知道他挑着王后的话,是想要替他将伤害降到最低,只要此事未有王后插手,那责罚一层上,就能从轻发落,可他倒好,偏生要让这事情摆到明面上头来。

    “明言?上官淳耳,别以为本王器重你,你就能在这北周的王宫里头翻了天,那钩吻之草是何用途,无需得本王提醒你吧。”

    钩吻之草。果真是这药草,看来祁王后所使的手段就是要在这药草上头动她,上官淳耳眼眸扫了一眼祁王后,回了君上的话,“微臣承侍医位,钩吻草谓之断肠,是以最为锋利的毒草,只是微臣不知,钩吻一事与着微臣有何关系。”

    王后娘娘坐在了一旁,等着君上如何将这话接下去,钩吻草的效用上官淳耳不可能不知道,她等的就是这一层。

    君上眉峰轻轻地往上拢了,暗红色的蟒袍也跟着荡开了一层的阴霾,“有何关系?一介宫妃之死,同着钩吻之草有牵扯,在这王宫之内,除却你之外,外进的药材又如何能够进得了北周的王宫之内,本王册你总判院事位,不是让你阳奉阴违玩忽职守。”

    “外进的药材的确是会经了微臣的眼进得宫内,只是微臣从未有发现,药材里掺了钩吻之草,还请君上明察。”

    好手段,果然是好手段,上官淳耳不由得佩服起祁王后来,若是祁王后真为男儿身,那祁家的后劲又有何担忧的,她就是想要撼动一二,都是不能够了。

    祁王后不作声,她早就已经将证物呈在了君上的跟前,就看君上会不会同着上官淳耳对质了。

    君上哼了一声,“是没有发现,还是有意为之?那本王就让你明明白白的知道,李元碌,将证物送到上官淳耳的面前,让他看清楚。”

    上官淳耳瞧着李元碌从君上的一侧弯身退了出去,她稳丝未动,她倒要看一看,祁王后给她准备的证物到底是什么。

    李元碌去而复返,手里端的托盘中横着一枚带了些浅黄的药草,她一看便就知那是何物,钩吻草,其色带黄,其身为绿,掺进吃食里,如同菜肴,让人防不胜防。李元碌的身后还跟了好几名内侍,瞧着并不眼熟。

    “上官淳耳,置办司新采办的物什已被做了笔录,唯有昨日的物什出了差池,本王问你,这钩吻草究竟是从何而来。”君上的话让着上官淳耳的心思往着下头沉去,她不知该要如何接下去了。

    置办司采办的药材回回都是经了她的查点,才能够送进去太医院存档,昨日她只去得置办司一趟,连药材的一角都未有触及。只是,她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相信,风惜柔的确是中了钩吻之毒而亡,而那药草,偏偏就是昨日的药材出了差池。

    “想来上官大人事无巨细,也是记不清了,本宫物意带了置办司的内侍,他们纷纷皆能证实,上官大人昨日的确是进了置办司,不知上官大人还有何话要说。”王后娘娘居高位,极清淡地看着上官淳耳,她就不信,人证物证据在,上官淳耳还能因此走脱。

    上官淳耳侧头看向李元碌身后的内侍,站在最前头的内侍对着君上跪礼而言,“回君上的话,奴才等俱能证实,上官大人昨日的确去过置办司,笔录上皆有上官大人的记载,君上一验便知。”

    她怎么会忘了这一层,去得置办司复返,自然是有人瞧着的,就算是张掌事替她规避了危机,但这暗下来的手段,张掌事也不会顾及得到,王后娘娘这一手,可真真是高明得让她佩服。

    她的唇线一弯,“娘娘这话,微臣还有一些疑惑,即便微臣去得了置办司,若是想要动手脚,也不知这些个内侍瞧没有瞧到,那货物微臣压根都未有触及,更何谈微臣知晓那里暗藏了钩吻草。”

    君上扫了上官淳耳一眼,这个时候知道着急了?他已经对上官淳耳言明了,凡事多想,万不要逞能,在这凤鸣鹤唳的关头,不知要寻着第三人一道前去才是最为妥当的么,他微微一扯唇线,“上官大人的话,你们没听见吗?”

    内侍暗下里对望了一眼,压根没有想到君上会由着上官大人这般,都人证物证据在了,还能辩解上一番,“君上,以臣妾所见,若是上官大人想要暗下里动手,何人又敢前去问上一二,上官大人若是能耐不足,君上也不会重用了不是?”

    “王后的意思是,本王想要包庇上官淳耳了?人心不足,口齿倒还灵俐。”王后压根没有想到君上会对她批上这一句,当下里面色一白,气息越发的不稳。

    “怎么,连话都不会讲,还要让本王来提醒两句不成?”君上厉眸横扫,如同千军万马似的,辗压过当下里的内侍心思。

    “回君上的话,上,上官大人的确是想要查看,别的奴才等未有看清。”内侍的话前后不一,君上眼角微收。

    “君上,内侍的眼若是一直留在微臣的身上,微臣却是有一些受宠若惊了。”上官淳耳抿了唇线一笑,谎言若是想要让人觉着是真实的,就得要用另一个谎言来掩盖,那么,想要戳穿,也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