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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不如你3为sa141210153241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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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锦带着顾如念去见了钟途。

    她坐在钟途的面前,低着头,蓄着眼泪,抽泣着说:“对不起,我今天才告诉你,我喜欢他,我想跟他。”她在钟途怒火中烧的表情中率先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是我不好,对不起……我是自愿的。”

    钟途瞪起了眼睛。

    她吓得缩起来。

    繁锦握住了她的手。

    钟途狠狠地用手掌拍在了桌上,杯具摇晃。

    顾如念惊慌失措地看向繁锦,无助而惶恐。

    繁锦的手刚刚搭上她的肩膀,四条枪口霎时对准了他。

    钟途拽着顾如念回去了。

    她被他扯着手臂,扔在了地上。

    他暴躁地怒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清楚!”

    她咬着嘴唇,开始掉眼泪。

    他气急败坏在房间里踱步,听到她说:“我不愿意,但他强暴我……接货时警察先来了,他一直都没有来。我的伤到现在还没好,咱们的人全死了……”

    “我非杀了他。”他咬牙切齿。

    直到钟途开始宣战,繁锦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被耍了。

    她真的是个条子。

    他愈发确定。

    看来她已经发现自己在他身边没有好处,所以她想试试看能不能回到钟途身边。就算不能,他们两方打起来,她作为一个条子,也非常希望看到这种场面。

    繁锦花了半年的时间,加上一点运气,才杀了钟途。

    他去参加钟途的葬礼。

    没有看到顾如念。

    他开始收编钟途的关系和生意。他参加一个合作伙伴的狩猎活动,看到了顾如念。

    她跟在那个浑身肥肉的男人身边,还是以前那样腼腆又害羞的笑容,朝他伸手,“锦哥,我是顾如念。”

    他等在狩猎场的门口,待在车里,给手枪上满了子弹。

    她出来了,朝着他的车子歪了歪头,转身亲吻着那头猪的脸。

    他开了枪,正中猪头的后脑。

    他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她松了手,退了一步,看向了他。

    隔着茶色的玻璃,她瞪圆了眼睛,惊愕地望着他。

    他对司机吩咐,“让她上来。”

    司机拉开了出车门。

    她毫不犹豫地进来了。

    回了那栋私宅。

    她用来绑过头发的领巾还在桌上。他一直都记得,她那天解下这条领巾,绑到了他的身上,丝滑的触感,令人印象深刻。

    繁锦坐到了顾如念的对面,朝她勾起了唇角,“最近过得好么?”

    “蛮好的。”

    “他是第三个?”

    “第四个。”

    他眯起了眼睛。

    她歪了歪头,“你在生气?”

    “你的上司给了你多少好处?”

    “我的上司已经被你杀了。”

    他突然放松了下来,“你在说谎。”

    她惊觉失言,转了转眼珠,有些心慌。

    “到底第几个。”

    “第五个。”她说完,很老奸地笑了,“你真的是在吃醋吗?”

    “我只是觉得,杀光那些人,不如杀了你来得容易。”与其杀了那些人,不如直接杀了这个小警察。

    顾如念靠到了沙发上,蹬掉鞋子,把腿也缩了上去,用手抱着它们,像在自己家一样自在。

    钟途一死,她就知道自己不利了。她以为这是两虎相争,没想到繁锦并没有死人。她联络不到上司,只能先找个靠山。没想到他一枪就把靠山崩了。

    她挑唆了繁锦跟钟途的破裂,他显然也知道了。

    “还没有第三个。”她觉得这是他的弱点,“现在才到第二个。”

    他没说话,依旧盯着她。

    “钟途都被你杀了,那我也没办法。”她抬起了头,看向他,问:“你想干嘛?”

    他解下了领巾,扔到了她身上。

    她纤细的手指握着那条暗花的领巾,默不作声。

    这次她依然是跪着来的,直到他把她扛到床上。

    那个烟疤还在,他吻了吻它,一边问:“那头猪见过这个么?”

    没人回答,他抬起头,看到她望着天花板。他看了她好久,她才低下头,瞅着他,问:“怎么了?”

    他翻了个身,躺到了她身边,问:“你在看什么?”

    “你的灯好漂亮。”

    “我等下就砸了它。”

    她看了他一眼,爬到了他身上,握着那条领巾,将它缠到了他身上。他一阵绷紧,攥紧了她的手臂。

    然后,他们一起去浴室。

    她从身后搂着他的脖颈,用手抚着他的胸口,脸贴在他的肩头,轻轻地问:“要我帮你擦背么?”

    他握住了她的手,摩挲着她的掌心,问:“你练枪?”

    “明知故问么?”

    “现在还练?”

    “现在只玩。”

    他的脸阴沉下来,松开了她的手。

    顾如念接了沐浴乳,打出白色的泡沫,抹了下去,她纤长的睫毛妩媚地半磕着,在他耳边吹气如兰地狎昵,“给我。”

    后来她从浴缸里爬了出去,冲干净她自己,拿着浴巾擦拭着她自己。

    若隐若现的,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心猿意马。

    他跟她呆了一个星期。

    期间似乎没怎么聊天。

    她有很多令他感到开心的办法,她霸占着他的领巾,用它擦拭他跟自己,绑着他,让他心跳停止,让他发疯。

    繁锦觉得自己就像个被妖精吸干了骨髓的暴君,完全没有理由从那张床上爬起来。

    决定走得这天早晨,他五点钟就醒了,虽然他两点多才睡,但他一点也不困。

    五点半时,她从他的怀里张开了眼睛,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咬了一口。

    他闭着眼,没有动,听到她懒洋洋的声音,“你醒得好早。”

    他张开了眼睛,看向她,“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她狡黠地笑了一下,“不告诉你。”

    他睡着时,她只要一咬他,哪怕只是轻轻的,他的肌肉也会立刻作出反应。

    他摸着她的头,手指插进了她湿漉漉的头发里。

    她用她那双聪明的眼睛望着他,朦胧、暧昧又纯情。她用手臂搂住他的脖颈,紧紧地贴着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吻了下去,牙齿撞到了她的嘴唇,他听到她娇气地“嗯”了一声。

    他松开了她,她仰着脖子望着他,舌尖舔着自己的嘴唇。

    他问:“他到底是第几个?”

    她眨眨眼睛,低着头,回避他的目光,“你还是第一名。”

    他粗糙的手掌按住了她的脸颊,迫她直视他,“我想知道他是第几个,顾警官。”

    她不再躲了,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满屋子的酸味。”

    他沉默。

    她附上了他的耳畔,用牙齿碰他的耳垂,轻声说:“我还以为你有多难搞,原来也就这两下子。”

    他坐在疾驰的汽车里,听着心腹说:“老爷很生气,您一直没有听他的电话。”

    “我回去跟他解释。”他已经在编理由了。

    “那个女人……”心腹说:“跟过不少人了,风评很烂。”

    “嗯。”

    “钟途活着时候总拿她交易。”

    “哦。”

    “不像是条子,那次是第一次来条子。”心腹问:“会不会就是个想上位的女人,或者……是冲着繁家来的?”

    “我不知道。”

    “啊?”

    他看向心腹,“我真的不知道。”

    心腹看了看他,没说话。他跟了繁锦很多年了,他们一起长大。

    他觉得繁锦被这个女人迷住了,至少这一个星期如此。他们花了一年,许多的钱,只查到她读书时就是个整天都泡在夜店里的不良少女,她的父亲是放高利贷的,也做偷渡生意,被人当街砍死,是那年的大新闻。

    心腹知道他的心思,说:“也许真的搞错了,只是个普通女人。”

    繁锦依然没说话。

    在脑子里想着,她早晨把这条领巾熨了熨,然后在他出门前,系到了他的脖颈上,塞进了他的领口。

    她根本没有洗。

    所以他的脖子到现在都在难受,那种温热粘腻的触感,时刻地提醒着他:别忘了她,别忘了他们用这条领巾对彼此做过的恶心事。

    第三天,繁锦去了私宅。

    他看着那扇空落落的门,发了几秒钟呆,然后去了监控室。

    他们匆匆站起身,“锦哥。”

    繁锦看到显示屏上顾如念的身影,她时而坐在沙发上,时而站起身来溜达,她的手里拿着那条正系在他脖颈上的领巾,缠在手心里把玩。偶尔把它含在口中,用舌尖轻轻地舔,就像在舔他。

    他完全想不起她是什么时候录了这段视频,又是什么时候在他的眼皮底下偷换了监控画面。

    就像他至今也想不起,她究竟是从什么时候顺走了他的袖扣。

    他来到书房,随扈说:“大少爷,里面的东西都还在,但内存盘已经被格式化了。”

    他咬了咬牙。

    “还有一封信。”

    “打开看看。”

    随扈打开了那封信,手一抖,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

    繁锦看得清清楚楚,里面是他的照片。那条领巾绑在他的身上,他半闭着眼睛,下颚紧绷,她吮着他,他一脸享受。

    心腹把照片捡了起来,背面朝上交给了繁锦。

    繁锦接过来,慢慢地将它撕成了碎片,扔进了垃圾桶。想了想,又解下那条已经变得有些坚硬的领巾,一并扔了进去。

    然后他掏出香烟,将白色的过滤嘴含在口中,颤抖着手,划着火柴,点了香烟,拿过随扈手中的信封,用剩下的还在燃烧的半根火柴点燃了其中一角,扔进了垃圾桶。

    火焰“腾”地开始燃烧,房间里充满了焦糊的味道。--12596636469370475897+dsguoo+3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