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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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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服裙子布料撒了一地,当身上被撕扯得不像样时候,庄浅终于放弃了跟变态一决高下的伟大抱负,随手操起床单往身上一裹,转身使劲拉门!

    结果越紧张就手抖,连门都不听使唤!

    “打不开?打不开你就叫我一声,我帮你啊。”男人高大的身躯压过来,手掌紧紧按在她拉门的手上,声音温柔。

    庄浅闻声浑身一紧,扯着床单将自己裹得更紧。

    她僵硬地转过脸,结果两人靠得太近,她的唇一不小心就擦过他的下颚。

    庄浅:“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别误会!”

    沈思安逼近一步,几乎整个人都贴着她了,他眼中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会意地点头附和:“嗯,你别紧张,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庄浅松了口气,笑得讨好:“那那麻烦你、麻烦你……”开一下门。

    沈思安笑睨着她:“要开门啊?”

    他的手搭在她手上,制住了她的动作。

    庄浅点头如捣蒜,一边挣了挣想要跟他挪开点位置,可一只手被他捏着,一只手还要提着身上的遮羞布,除了用头撞开他造成脑震荡之外,完全没有躲开的法子了。

    沈思安见她愁眉苦脸,好心提醒说:“要开门你叫我名字啊,我又不是跟你一样无情无义,你乖乖求我一声,我肯定什么都替你做的,老是你你你的指使人当然不行。”

    庄浅怨怼地瞪着他,整个人如同泄气的皮球,扁扁嘴巴:“我晓得你是骗我的,你耍流氓不要脸,不会开门的。”

    沈思安被她含娇带怨的一眼瞪得浑身泛软,就剩一处硬。

    哄道:“不信你叫一声试试?我就打算正人君子这一次,你可别赌气错过了啊。”

    庄浅迟疑地盯他一眼,见他表情诚恳,就轻轻动了动唇,声音嗫嚅,“沈思安,开开门,”

    沈思安笑着凑近她:“喵喵什么,我没听见,大点儿声。”

    她立刻抿着嘴巴不肯吭声了,狠狠踩了他一脚。

    沈思安被她踩得脸一沉,什么柔情蜜意都没有了,将她横腰一拦,狠狠道,“看样子你也是不想出去了,给你机会你不要,那正好,就直接办事!”

    丢床上了。

    庄浅被又一次摔床上,头昏眼花,整个人还没翻得起来,他已经压了下来,吓得她使劲踢腾,大叫:“救命救命!要死了要出人命了!”

    沈思安一手将她捞进怀里,及时制止了她摔死在床下的悲剧,低头重重咬了她嘴巴一口,“要不要叫?”一只脚紧紧压住了她乱踢的光溜溜两条腿。

    庄浅忙不迭:“要要要!沈思安!沈思安沈思安沈思安!快松手松手,开门快去开门!”

    “错误示范。你现在这样叫,我就一点都不想去开门,只想干其它的事了——”话音刚落,他的头就倾下来,狠狠吻上她的唇,含糊道,“像现在这样,”

    庄浅整个人彻底死鱼了。

    ※※※

    都说接吻最能展示人的内心,青涩还是狂野,霸道还是内敛,招摇抑或隐忍。而沈思安的吻却跟他截然不同,他的吻儒雅而绅士,浅浅入,深深尝,等你尝出味儿了,甘心奉献所有了,就是你任他收拾的时候了。

    他此刻吻着庄浅,单掌轻抚着她的背脊,舌尖一寸寸探入,一种销·魂到极致的细嚼慢咽,骨子里透露出的野性与散漫,足够强悍,却又不咄咄逼人,不会让你无路可退。

    庄浅忠实于这样原始的感官享受,身体被爱抚在身上的大掌带出软绵绵的情-潮,最后就不想徒劳反抗了,她破罐子破摔地想着:奸尸变成和j,也算是没吃亏……吧?

    横竖在床上操劳的是男人,累死他也算是一种隐忍的虐法。

    精神胜利法运用得淋漓尽致。

    思绪胡乱沸腾着,庄浅面色绯艳,双臂缠着他的脖子,轻喘着回应他的吻,声音缠着他的唇发出,“你真不是那里有毛病?”

    还应景地伸腿蹭了蹭,明显没毛病,精神抖擞的大家伙。

    她问得认真,眼睛闪闪,用如此纯媚的语调说出这种挑衅的话,只要是个男人,无关乎年龄与权势,如何能不心动?即使真有寡情的男人能心志坚定,那也至少该“身”动。

    何况沈思安再正常不过,且对她不轨已久。

    这下是神仙都忍不住了,

    他伸手重重扯开她身上薄薄的床单,粗糙的大掌毫无隔离地拨弄在她的肌肤上,腿间的利刃嚣张地抵在她的臀沟,越来越重的顶弄,粗重的喘息再也压抑不住。

    沈思安认真道:“小浅,我知道你瞧不起我粗鄙,嫌我无耻,在心里骂我不择手段,上不了台面,要你承认喜欢我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但我会对你好,比任何人都对你好,一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

    庄浅轻轻喘息,骂道:“你滚远点,少给自己找借口,谁是因为你粗鄙无耻才不喜欢你。”

    在庄浅眼里,说是粗鄙无耻都还是抬举了他。

    沈思安笑得意味深长:“原来你没有嫌弃我,我很感动,真的。”

    他的指尖从她腰际划过,穿过她内裤的边缘,重重钻进那处蜜源,蛮头蛮脑地冲撞着,却不到片刻就被那两片紧致的嫩肉吸附住,手指进退两难。

    庄浅被这么不上不下也难受,快感堆积所致,她十指尖儿都发颤,紧紧掐进他的肉里,在他背上留下条条暧昧的痕迹。

    沈思安额上冒出热汗,下面涨得发疼,嘴巴急切地啃咬着她白嫩的耳垂,“……松松,宝贝儿,快松松,别夹得这么紧。”

    庄浅整个人不知今夕何年,完全没将他的话当回事,突然,她原本湿漉漉迷离的眼神清明了几分,指尖缓缓拂过他左肩一处纹身,嗫嚅,“……这是樱花?”

    纯净的黑色,每一片花瓣都是精细到冶艳,那种完美无一丝瑕疵的精致,令她倍感熟悉。

    庄浅脸上红晕褪尽,顿时什么氤氲暧昧都没了,问沈思安,“你身上怎么会有这种纹身?”

    一个男人身上,纹豺虎豹都可以,谁会纹花花草草?

    况且这种熟悉的黑樱花符号……

    她在这时候专心而执着地问他纹身问题,沈思安要早知一个纹身更能吸引她,之前就该用布条捂住她眼睛,他喘着气恨恨道:“我喜欢樱花行不行!你能不能专心点!”

    见鬼的,这会让他憋死掉!

    他指尖挪动着想再进入一点点,火热的物什儿抵在她柔腻的大腿根,惹得庄浅一下子回神,却突然她更加紧张,下面死命地收缩,紧紧缠住他的手指,让他疯狂的幻想着,若是她含住的是他的……

    “砰砰砰!!!”敲门声突然激烈地响起来,传来熊孩子呼天抢地的声音,“哥!哥!你快出来!我听到嫂子的声音了!哥你别打嫂子呀不关于她的事,她就是被那个姓秦的野男人骗了……”

    沈思安一僵。

    熊孩子敲门敲得可焦急:“嫂子你应一声呀!你还活着吗!”

    屋内两人齐齐一愣。

    这他妈神捅刀的蠢弟弟!

    沈思安黑着脸大吼:“滚!”

    吼完突然尾椎一麻,他脸色一僵,下面一阵急颤,滚烫黏腻的液体浇灌在庄浅的大腿上,赤白一片。

    房内安静下来,只余下两人都混乱不堪的呼吸,沉寂了一小会儿,刚刚的惊颤过去,庄浅才慢吞吞从变故中回过神来,她侧过身,看着身上男人阴沉的表情,沉顿了几秒之后,突然不受控制得大笑出声。

    边笑边补刀:“果然是有问题吧,肯定还不到二十秒,你真没种,沈……啊!”埋在她体内的手指多了一根,饱胀的充实感袭来,让她双臂紧张地揪紧了他的肩膀。

    “小坏蛋,信不信你口中没种的男人两根手指都能办了你?”男人声音阴沉,咬牙切齿地传来,庄浅赶紧识时务地点头,小鸡啄米似的,“我信,我信,快点放开我,你弟弟以为发生凶杀案,在砸门了。”

    “你亲我一口。”

    “想得美,呸!啊……我亲,我亲!”红滟滟的唇颤抖着印上他薄薄的唇瓣,她一倾身靠近他,便敏感地察觉到埋在她体内的手指又送进了几分,让她气息混乱,微翕着喘气的唇瓣被他粗实的大舌顶开,他的气息席卷而来,遍布她所有的感官。

    ……

    最后,国民蠢弟弟果然不是白叫的,真找来家伙砸烂了门,威武地破门而入。

    一砸开门就看到满屋子世纪大战过后的惨痛模样,沈琮当时就吓呆了。

    床上坐着狗男女……呸呸好男女一双,纷纷衣服齐整,除了发丝稍乱,屁事没有。

    “嫂子你没事吧?!”熊孩子颠颠地跑上来,紧张地扯着她看了看,“我哥没打你吧?”

    庄浅摸摸熊孩子狗头,心想姐姐果然没白养你小子两年,憋笑提醒道,“我是没事,不过你大哥可能有点事,嗯,待会儿你可能也会有点事了,保重。”

    说完起身,款款出了门。

    沈琮不明所以回过头来,就看到一张黑如锅底的俊脸,当时就腿一软跪下了:“大大大哥,你也是自己不对,嫂子她……啊哥你打我干什么!别揍脸啊!”

    ……

    因为手足相残的一场意外,登机时间推迟了整整四十分钟,庄浅都在飞机上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沈思安才终于出现了,后面跟着哭哭唧唧的熊孩子。

    路过庄浅所在的1号舱时,沈琮幽怨地瞪了她一眼。

    庄浅笑眯眯朝他挥手:“到姐姐这边来呀,怎么搞的,鼻青脸肿……”

    熊孩子委屈地哭着跑尾舱去了。

    沈思安去了2号舱,应该是有事要跟和一庭商量。

    1号舱内,只余下庄浅和秦围两个人,庄浅先是安静地看了会儿杂志,想了想刚才好笑的一通乌龙,然后状似不经意地问秦围:“我刚才来的时候,好像听到你在打电话?”

    秦围倒了杯水喝着,“嗯,跟个朋友交代些事情。”

    庄浅:“什么朋友?”

    秦围错愕地看她一眼,似乎没料到她会追根究底,随口道:“一个生意上的朋友。”

    “何堪?”

    秦围盯着她。

    庄浅将杂志压在腿上,苦笑道,“你要对方暂时避开公众视线,低调行事,所以我就随便猜了猜,结果还真猜对了。”

    秦围脸色终于有了异样,却也坦荡,“是。”

    庄浅抿着唇没说话。

    “你是在怪我?”秦围握过她的手,“小浅,你也觉得是我过分了,不该报警坏了你的事?可我只是担心你,现在爸妈都不在了,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再说我是一名律师,我不能……”

    “我明白,”庄浅疲倦地闭上了眼,靠着他的肩膀,小声呢喃,“秦围,不管你做什么事,我都能理解你,因为你总不会想害死我——所有人都有理由想我死,只有你没有,你不可以有。”

    她安静地闭着眼睛,与他近在咫尺,毫无防备。

    整间机舱内,就他们两人,秦围很清楚,这一刻,她的生死在他一念之间。

    气氛凝滞了半分钟,眼中戾气来了又散,他最终只是轻轻将她揽过,哑声道:“回国就有的忙了,现在累就睡会儿吧,到了我叫醒你。”

    “嗯。”庄浅靠进他怀里,小声应答,右手抽出半截的匕首轻轻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