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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准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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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伟廷上下打量着比四年前更加明艳动人的舍果果,似笑非笑地说:“几年不见果果可是出落得越发水灵了。”

    舍果果强作镇定:“多谢夸奖。”

    她不想继续与对方客套,随口说了声“抱歉”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开大厅。

    她穿过走廊,来到拐角处的洗手间,站在水池边,轻轻地打开水龙头,脑海里情不自禁浮现出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四年前,也就是舍果果与宋昌韵婚礼前夕,宋伟廷那个所谓准公公,背着自家儿子,将舍果果叫到宋家大宅,企图对她不轨。

    当时,宋伟廷喝得稀里糊涂,眼神迷离地望着舍果果,口中则低低地喊着某个陌生女人的名字。舍果果暗想必定是对方喝醉酒,误将她当成了别人,可能是他已故的太太,又或是他从前的情人。

    舍果果开始后悔,不该毫不设防地接到宋伟廷的电话,没叫上未婚夫宋昌韵一起过来,内心深处又有一丝侥幸,觉得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宋叔叔不可能真对她不利。

    宋伟廷握住她的手:“果果,你听叔叔跟你说,你跟林舒娴长得特别像,简直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就是林舒娴的女儿,我敢打包票。”

    舍果果愣了一下,讪笑着不留痕迹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宋叔叔,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我妈妈叫刘宛容,您又不是没见过,我看您真是喝多了,我不认识您说的那个林舒娴,真的。”

    “你要不相信,你就去问问你爸爸,你肯定是林舒娴跟舍建中的女儿,错不了的!”

    舍果果被宋伟廷说得有些晕了,心里难免渐渐烦乱了起来。

    趁她不备,宋伟廷蹑手蹑脚地摸了过来,还试图亲她的脸:“果果,我的好果果,这些都不重要,让叔叔先亲亲……”

    “放手,你混蛋!”

    她没料到他竟如此禽兽,调戏起身为准儿媳的自己。她想推开酒气熏天的男人,纠缠的过程中,顺手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砸伤了对方。看到头破血流地倒在地上的宋伟廷,她怕的要死,浑身止不住地发抖,愣了愣,转身跑了出去。

    在马路边上,舍果果不管不顾地随便拦了辆车。上车后,她发现坐在驾驶座上的一脸诧异的阮慧,才恍惚地意识到自己误打误撞跳上的正是好友的车,说来也的确是很巧。

    舍果果这会儿却顾不上打招呼,喘着粗气,喊道:“快开车!”

    “果果?怎么是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很难看。”阮慧担心地问。

    “别问这么多了,先开车吧。”舍果果不由分说道。

    阮慧本能地意识到真出事了,点点头,没再多问,迅速启动车子。

    大概过了十分钟,阮慧忍不住打破沉默:“果果,你现在打算去哪儿?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舍果果思索片刻,问:“慧慧,能带我回你家住一宿吗?”

    “回我家?”阮慧愣了一下,随即说了声,“好。”

    阮慧一年前与前夫离了婚,目前一个人住在城西的一套两室一厅的精装公寓里,收留此刻看似心事重重的闺蜜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舍果果来到阮慧的家,把身子蜷进软软的沙发里,轻抿了一口阮慧端上来的热气腾腾的牛奶,才开始断断续续将刚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好友,言毕,心情也稍微镇定了下来。

    听完舍果果的叙述,阮慧气得直跳脚,嚷嚷着要报警,却被一脸疲倦的舍果果拦住了:“慧慧,别……”

    阮慧很是不解:“为什么不报警?你该不会还想进宋家的门儿吧?我可警告你,舍果果,衣冠禽兽生出来的儿子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虽说阿韵对你一直都很好,可那毕竟是婚前!很多男人婚前婚后判若两人,这一点我深有体会,不然也不至于结婚半年就闪电离婚!”

    微顿了顿,阮慧继续分析:“况且,你嫁进宋家后还要继续面对那个宋伟廷,保不住哪天他又趁没人伺机欺负你,你说你这样从小没受过半点委屈的千金小姐,可以忍受那种胆战心惊、忍辱负重的生活吗?”

    舍果果轻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地开口:“我爸的公司最近刚从宋氏那里接了一个大项目,我怕我真把事儿闹大的话宋家会翻脸不认人。毕竟这次宋伟廷没能得逞,还被我砸伤了头,别到时候告不了他坐牢,倒被他反咬一口……你也知道我爸身体越来越差了,我真的不想让爸爸为我操心。”

    阮慧咂舌:“你说这算什么事儿啊,本来高高兴兴筹备婚礼,三天后你就是D城首富宋伟廷的儿媳妇,有多少女孩做梦都想得到的一切,到时候统统归你所有,如今呢?哎,真是世事难料。”

    “是啊,我也没想到宋伟廷居然会是这种人,亏我还一直管他叫宋叔叔呢……”舍果果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

    “算了,事已至此,你也别多想了,今晚先洗个澡,好好休息,不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谢谢你,慧慧。”舍果果由衷地说。

    “傻丫头,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跟我客气什么呀!想想当初我刚离婚,特消沉那会儿,你跟赵梦可不也是特够义气地陪我泡了一个月的酒吧嘛,搞得最后赵梦可都得胃病,送医院输液去了。”

    “是啊,梦可本来说好这次给我当伴娘的,不知道婚礼还会不会如期举行……”说到这儿,舍果果眼眸不由黯了黯。

    “好了好了,都说先不提这些的,你快去洗澡吧。”阮慧嗔怪道。

    “知道了。”

    这晚,舍果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思绪异常混乱。

    兽性大发的宋伟廷着实使她受到了惊吓,而更让她方寸大乱的是,宋伟廷告诉她的关于她亲生母亲另有其人的所谓真相。

    舍果果当然不愿意相信,可直觉告诉她,宋伟廷不像是在说瞎话,此事必有蹊跷。

    第二天下午,舍果果吃过阮慧准备的爱心午饭,又找阮慧借了套干净的衣服,打了个出租车,风尘仆仆地回到家,发现只有父亲舍建中一个人在家。

    舍建中见她悄无声息地进门,暴跳如雷:“你一个快出嫁的姑娘家怎么学人夜不归宿,电话也关机,你知道我们找不到你差点去报警了吗?快说,你昨晚去哪儿了?”

    “妈呢?”舍果果答非所问。

    “你妈有事出去了,别转移话题,快告诉我你昨晚到底在做什么,跟谁在一起?”

    舍果果面色凝重,目不转睛地看向着急上火的父亲,顿了顿,单刀直入:“爸,我想先问您,我的亲生母亲是不是叫林舒娴?”

    “你说什么?”

    舍建中听闻爱女脱口而出“林舒娴”三个字,不由大惊失色,许久才从口袋里微颤着掏出真丝手帕,擦拭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是谁告诉你的?”

    “这您不用管,您就说是不是吧!”舍果果僵笑。

    其实,从父亲错愕的神情中她已猜到了大概,却执意想听父亲亲口告诉她事情的来龙去脉。

    舍建中凝视眼前像极了某人的宝贝女儿,心里不由感慨万千。

    既然女儿有备而来,他也没打算继续隐瞒,于是沉吟道:“没错,你不是刘宛容生的,你的亲生母亲的确叫林舒娴。”

    林舒娴是舍建中的初恋情人,当初两个人一见钟情,惺惺相惜,爱得难舍难分,却因舍建中父母的强烈反对,面临重大危机。

    当时刚走出校门不久的舍建中,在一家家族企业就职,很快被老板的独生女也就是现在的妻子刘宛容看上。舍建中并不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多次拒绝对方的追求,却更使得势在必得的刘宛容不肯放弃。

    舍建中的父母看不上家境贫寒的林舒娴,更为了儿子的大好前程,不惜以死相逼,棒打鸳鸯,逼儿子放弃挚爱,与富家千金刘宛容结婚。

    舍建中娶了刘宛容后没再见过林舒娴,直到某一天,年迈的父母背着儿媳妇,将出生不久的女婴偷偷抱给了舍建中,他才知道原来父母早就知道林舒娴怀有他的骨肉,却为了所谓他的幸福,一直没有如实相告。

    舍建中获悉林舒娴生下女儿舍果果时难产致死,痛哭流涕。父母安慰他说他们给了林家一笔数目不小的钱,林家人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也没说什么,将女儿火葬后,便带着女儿的骨灰与舍家的钱,返回乡下老家继续种田过日子。

    舍建中说到这儿眼眶早就红了,脸上的皱纹也全挤在了一起,想必这段往事在他心里也是永远无法抹去的痛。

    可他此刻也万万想不到,他那已归西的老父母还是没把实情完完整整地告诉他。

    林舒娴生下女儿舍果果时并没有难产而死,而是被舍家父母抢走襁褓里的女儿,气得跑去自杀,无意间被年轻的宋伟廷救下,没多久便嫁给了宋伟廷。

    宋伟廷对林舒娴很好,她却一直忘不掉女儿和深爱的舍建中,郁郁寡欢,思念成疾。宋伟廷察觉妻子心里装着别人,内心也备受煎熬,对其又爱又恨。林舒娴身体虚弱,两年后因一场恶疾,终究离开人世。

    对于妻子的突然离去,宋伟廷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伤心,很快娶了别人,有了独子宋昌韵。而也只有宋伟廷自己知道,他这一生只爱林舒娴,那个可恨的女人却从未给过他什么承诺,直到临死前眼里也没有他这个对她百般呵护的丈夫。

    他恨死了她,又爱惨了她,她的死着实令他心如死灰,直到儿子宋昌韵领着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舍果果出现,他心里竟无法抑制地激起层层波澜。

    舍建中则浑然不知这一切,此时目光幽幽地继续道:“后来我怕伤害宛容,就没告诉她你是我的亲生女儿,只说是一个老朋友的遗孤。宛容是个好女人,觉得你很可怜,主动提出要收养你。这些年你也看到了,她真的是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照料,你是我们唯一的掌上明珠,我跟你妈妈比谁都爱你。现在你也要嫁人了,我不希望这件事影响你的心情,我们都想看到你得到自己的幸福。”

    “我明白,爸爸,就当我今天什么都没听到吧,我不想让妈不开心。”

    “好,乖女儿,爸爸知道你最孝顺最懂事了。”舍建中怜爱地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头。

    尽管舍果果内心十分震惊,却不愿去破坏这和和睦睦的一家人的平静,失去养了她二十几年,把她当亲闺女的母亲。她更不想让家人获悉她与宋伟廷之间的事,为她担心,因而下定决心,如期参加婚礼。

    可就在婚礼当天上,看到宋伟廷面带虚伪的和煦微笑,若无其事地冲她微微眨眼,她冷不丁打了个寒战,忽地像着了魔似的甩开父亲舍建中的手,转身逃离……

    舍果果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宋伟廷笑吟吟地快步走近,不禁蹙眉:“你想干什么?”

    “只是问候一声,不用怕成这样吧?”宋伟廷耸肩,“你那么讨我儿子喜欢,我怎么可能伤害你?”

    “你要真这么想,当初就不会那么对我了,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衣冠禽兽!伪君子!看见你的脸,我就觉得恶心!”舍果果冷冷道。

    这个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一直压的她喘不上气来,宋昌韵越对她好,她越觉得难受,为了不伤害他,她只得保持沉默。

    “你愈发像你妈了,板着脸的时候更像,快过来,让叔叔好好瞧瞧!”宋伟廷自顾自地说着,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放开!”她一脸厌恶地甩开对方的大手。

    宋伟廷脸色一变,顺手给了她一巴掌:“贱货,跟你那个下贱的妈一样给脸不要脸!”

    这个在别人面前道貌岸然,衣冠楚楚的老东西,在她面前卸下所有伪装,其真实面孔是这么的可笑又可恨。

    舍果果全然感觉不到脸颊火辣辣的疼,目光空洞地哑然失笑。

    宋伟廷见状气不过,刚要再挥手给她一巴掌,便被某人及时握住手臂。

    “宋先生,请息怒。”杜恒的声音沉得尤为性感。

    宋伟廷见有第三个人出现,转了转眼珠,狡辩道:“她是我准儿媳,我们有点小误会,现在没事了。”

    杜恒没说话,只是笑吟吟地看了宋伟廷一眼。

    宋伟廷扯了下嘴角,缓缓转身。

    “你没事吧?”杜恒这才转向一旁的美丽女子。

    当他看清舍果果的俏脸,微微挑眉:“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舍果果平静地抬眸,对上他深邃的眼眸。

    每次总是在她最狼狈的时候遇见这个人,四年前是如此,现在还是这样,她真是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