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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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正在减速，两分钟后会停止，到时候大家下车跟着我跑，千万要保持安静，不能大声喧哗。”
听到警察的话，有人忍不住小声嘟囔：“可是，可是那些荒兽离我们不过几公里远，我们用脚怎么可能跑得过他们……”
“这里距离第十区的安全防线只有短短五百八十公里，第十区军务处已经接到我们的求救讯号，只要我们努力往前走，相信不久以后就能见到第十区的援军。”警察安抚众人。
等待的时间显得尤其漫长。
拉加左手揪着卓卓马尔的衣服，右手拉着罗伊，突然小声而坚定地分别对两人道：“我们一定要活下去，我们一定能活下去，第十区的军队很厉害，他们一定会及时赶来就我们的。”
哐铛——哐铛——
列车驶过铁轨发出的噪音的频率逐渐降低。
“我可以不下去吗。”就在列车速度下降到五十六公里每小时时，一个富态的中年男子看向警察，用平静的语气询问。
“可以。不过你考虑好了？s2列车无法长时间抵御荒兽的攻击。”
警察将实话告诉大家：“列车停止后警察会全部撤离，如果你决定留在s2上，我们不会再返回救助你。即使援军赶来，他们救助的首要目标也是跟警察一起撤离的人，之后才会是s2列车上的幸存者。”
“我还是坚持我的决定。”中年男人不为所动，他觉得跟警察撤离的是大部分人，到时候荒兽一定会奔着人多的地方去，那么s2就会安全许多。
更何况，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勇气用单薄身体直面荒兽的，至少中年男人觉得s2的铜墙铁壁能给他更多的安全感。
这样想的当然不止他一个人，沃尔见中年男人如此镇定，心里也产生了动摇。
不过很快沃尔就把留在s2的念头甩开——凭借向导的本能，他隐约觉得这个叫卓卓马尔的人很厉害，罗伊好像也深藏不露，更何况几人互相认识，跟着他们应该不会错的。
“还有谁想留下来吗？”警察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众人，几秒钟后，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沉默地缓缓后退，离开人群，站到中年男子身边。
罗伊诧异地看向少女，不明白一个觉醒过的哨兵为什么胆子这么小，小到在警察的保护下都不敢下车。
“还有人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再继续站出来。
“现在的车速是每小时18公里，你们两个一排，排好队，我叫跳车你们就跳，按顺序来，我最后下去。先跳下车的人沿着s2轨道的方向向前跑，待我下车以后，都跟着我跑明白吗？”
警察指挥众人排队，拉加和罗伊在前，卓卓马尔和沃尔在后。
“现在，跳。别慌！”
在警察的指挥下，不过一分钟，二十六个人便有秩序地跳下车，幸运的是其中没有一个人崴脚。
“来，跟着我。”警察朝众人挥挥手，便朝西南方向跑去，与此同时，从另外几个安全门下来的乘客也跟着各自的领队朝同一个方向疯跑，五分钟过后，一百三十二个人乘客同七个领队的警察终于集合在一起。
“大家不要慌，身后有装甲车压阵，荒兽一时追不上来。”
“我们至少要保持现在的速度跑几个小时，所以大家最好把包里的非必需品扔掉减轻重量节约体力。”
“水可以留下，食物可以留下一天的分量，其余的统统扔掉！”
那些背着大包小包的人有的赶紧遵从警察的话将累赘扔掉，有些却舍不得，背着继续跑。
拉加几人的背包都是精简过的，没什么重量，加上几人年轻气盛，很快就跑到最前面。
“给你。”卓卓马尔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将用黑布包裹着的长刀递给罗伊，往后瞥了一眼，道：“他们撑不了多久。”
罗伊将刀背在背后，用精神触手观察身后几公里出的战况。
殿后的警察总共有两百四十八人，其中一百九十八人分散在二十三辆随着人群逐渐向后撤退的重型军用装甲车上。
罗伊回想起自己上车前看到的被厚篷布遮得严严实实的后三节车厢，立刻明白，原来上面放的就是这些装甲车。
罗伊仔细观察了警察们使用的武器，没发现这些武器有什么特别之处。偏偏就是这些看似普普通通的武器成功抵御了三百多只荒兽的追击，将它们打得皮开肉绽。
“那些枪支的弹药外附着有特殊的毒素，是科学院专门针对荒兽研发出来的，所以杀伤力才会那么强。特殊弹药造价高产量少，属于军用物资，不会外流。”卓卓马尔解释道。
不知不觉，众人已经匀速跑出二十几公里，大多数人累得脑袋放空，只剩下双腿在机械地迈动，但没人喊停，也没人敢停。
就在不久前，那些因为疲惫而倒在地上的人早已丧生在装甲车的铁轮之下，又或者被荒兽们抢夺肢解。
沃尔身体肥胖，愣是被荒兽吃人的那一幕吓得撑到现在，他身上的包裹早就被罗伊主动接过，毕竟那点重量对于基因等级为a的他并不算什么。
“我们要被包围了。”卓卓马尔小声提醒道。
“我知道。”罗伊一直坚持精神力外放观察身后的动静，身后一直坚守的武警只剩下不到一百人，装甲车也已经失去一半。
“最近的荒兽离我们还有八百米。”罗伊将跑在人群边缘的拉加和沃尔推到中间，自己却在外围默默等待荒兽到来。
“大家再继续坚持一会，援军马上就要到了！”领队的警察感觉到形势的严峻，只能用这种苍白无力的话来鼓励剩下的幸存者。
六百米，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
眼看着己方火力无法抵御荒兽的攻击，武警们加快速度追上逃难的人群将他们包围其中，就在保护圈形成的那一刻，一只荒兽突然加快速度兴奋地嘶吼着朝人群扑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
“上帝啊！”
受到惊吓的人们发出一阵绝望的尖叫，就在大家都觉得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一道黑影像闪电般从人群中一跃而出直击荒兽胸口。
不只幸存者没有反应过来，连荒兽都被弄得措手不及。黑影只用一拳就将荒兽击退，沉重庞大的身体重重地跌落在五十米外的地上。
“拔刀！”趁着这个间隙，最先反应过来的指挥官用嘶哑的嗓音对周围仅剩的几十个战友吼道。
只见武警们纷纷丢下手中，肩上已经用尽子弹的武器，从腰间将装在刀鞘里的刀拔出来，义无反顾地冲向扑面而来的荒兽。罗伊交代沃尔和拉加两人安心躲在人群里，也挥舞着大刀冲了出去。
挑，刺，斩，挥，罗伊在半个月鲜血的洗礼下，终于熟练地掌握大刀的用法。眼睛，脖子，心脏，膝盖，左腹，各种荒兽的弱点他了然于胸。
滚烫的血液喷溅到罗伊脸上，他已经感觉不到其他情绪，这些挡在自己面前的敌人，必须统统杀死！
每个人只有一双眼睛，无法兼顾四面八方。而觉醒的哨兵六感超群，本身就像一个探测器，能将周围物体运动的讯息统统掌握，比眼睛更有优势。
作为向导，罗伊另辟蹊径，他分出许多股精神力分别锁定不同的目标，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掌握。
更重要的是，罗伊还能通过精神触手感觉到荒兽的意念，一旦有荒兽想要偷袭自己，他都能事先反应过来将其斩杀。
“援军什么时候才到？”拉加死死地抓住身边通讯员的手，仿佛抓住救命稻草。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年轻的通讯员狠狠地将拉加的手甩开，眼睛中充满血丝。
他恨恨地看着自己的战友为了完成护送任务一个接一个倒下，被荒兽分食。他们那么年轻就葬身在这片无情的荒漠中，他们有妻子，有儿女，还有年迈的父母和亲密的兄弟姐妹。
他们的家人也许正在家里准备丰盛的晚饭等这些为了任务而晚归的英雄。
“为什么！为什么？”通讯员抓过手边尖锐的石头狠狠扔向那些嘶吼的眼神中充满冰冷和垂涎的荒兽，“那些只知道争权夺利的畜生！我们这么牺牲到底是为了什么？”
拉加被通讯员疯狂的模样吓傻了，沃尔在听到通讯员说的话后绝望地用手敲打着自己的头，跟着痛哭起来。
“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这次护送我们的是武警，而不是军队。”
沃尔涕泪横流地抓住拉加的肩膀，道：“第十区的政府官员跟军部官员不合，而下个月二十八号就是竞选日！我们成了牺牲品！他们是要我们全都死在这里制造一个轰动萨普拉星的大新闻！他们不会派援军过来的！”
拉加不懂政治，更不懂第十区各个势力的争斗，他无法理解为什么那些人只为了手中的权利就能罔顾这么多人的生死。
一个又一个武警倒下，一个又一个幸存者被突围的荒兽拖出去吃掉。此起彼伏的嘶吼，起起落落的刀剑，夜色|降临，仿佛永远看不到终点。
不知过了多久。
“是援军！”卓卓马尔大吼一声，将神情麻木硕果仅存的十几个幸存者唤醒。
白色的灯光从远处射来，灯光里幢幢的人影唤起了他们的求生欲，大家站起来脱掉衣服朝援军欢呼，招手，流下劫后余生的眼泪。
但是不知为何，援军在靠近幸存者们一端距离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在幸存者们力气快用尽的时候，他们才继续挺进。
穿着作战服的士兵们英勇地冲向本来就疲惫不堪的荒兽，手起刀落，英姿飒爽，就像披着霞光而来的救世之主。
罗伊脱下上衣将大刀上暗红色的血液擦净，用黑布将刀包裹起来，才谨慎地将自己的身形隐匿在黑暗中。
他觉得这些军人，来者不善。
“列车正在减速，两分钟后会停止，到时候大家下车跟着我跑，千万要保持安静，不能大声喧哗。”
听到警察的话，有人忍不住小声嘟囔：“可是，可是那些荒兽离我们不过几公里远，我们用脚怎么可能跑得过他们……”
“这里距离第十区的安全防线只有短短五百八十公里，第十区军务处已经接到我们的求救讯号，只要我们努力往前走，相信不久以后就能见到第十区的援军。”警察安抚众人。
等待的时间显得尤其漫长。
拉加左手揪着卓卓马尔的衣服，右手拉着罗伊，突然小声而坚定地分别对两人道：“我们一定要活下去，我们一定能活下去，第十区的军队很厉害，他们一定会及时赶来就我们的。”
哐铛——哐铛——
列车驶过铁轨发出的噪音的频率逐渐降低。
“我可以不下去吗。”就在列车速度下降到五十六公里每小时时，一个富态的中年男子看向警察，用平静的语气询问。
“可以。不过你考虑好了？s2列车无法长时间抵御荒兽的攻击。”
警察将实话告诉大家：“列车停止后警察会全部撤离，如果你决定留在s2上，我们不会再返回救助你。即使援军赶来，他们救助的首要目标也是跟警察一起撤离的人，之后才会是s2列车上的幸存者。”
“我还是坚持我的决定。”中年男人不为所动，他觉得跟警察撤离的是大部分人，到时候荒兽一定会奔着人多的地方去，那么s2就会安全许多。
更何况，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勇气用单薄身体直面荒兽的，至少中年男人觉得s2的铜墙铁壁能给他更多的安全感。
这样想的当然不止他一个人，沃尔见中年男人如此镇定，心里也产生了动摇。
不过很快沃尔就把留在s2的念头甩开——凭借向导的本能，他隐约觉得这个叫卓卓马尔的人很厉害，罗伊好像也深藏不露，更何况几人互相认识，跟着他们应该不会错的。
“还有谁想留下来吗？”警察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众人，几秒钟后，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沉默地缓缓后退，离开人群，站到中年男子身边。
罗伊诧异地看向少女，不明白一个觉醒过的哨兵为什么胆子这么小，小到在警察的保护下都不敢下车。
“还有人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再继续站出来。
“现在的车速是每小时18公里，你们两个一排，排好队，我叫跳车你们就跳，按顺序来，我最后下去。先跳下车的人沿着s2轨道的方向向前跑，待我下车以后，都跟着我跑明白吗？”
警察指挥众人排队，拉加和罗伊在前，卓卓马尔和沃尔在后。
“现在，跳。别慌！”
在警察的指挥下，不过一分钟，二十六个人便有秩序地跳下车，幸运的是其中没有一个人崴脚。
“来，跟着我。”警察朝众人挥挥手，便朝西南方向跑去，与此同时，从另外几个安全门下来的乘客也跟着各自的领队朝同一个方向疯跑，五分钟过后，一百三十二个人乘客同七个领队的警察终于集合在一起。
“大家不要慌，身后有装甲车压阵，荒兽一时追不上来。”
“我们至少要保持现在的速度跑几个小时，所以大家最好把包里的非必需品扔掉减轻重量节约体力。”
“水可以留下，食物可以留下一天的分量，其余的统统扔掉！”
那些背着大包小包的人有的赶紧遵从警察的话将累赘扔掉，有些却舍不得，背着继续跑。
拉加几人的背包都是精简过的，没什么重量，加上几人年轻气盛，很快就跑到最前面。
“给你。”卓卓马尔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将用黑布包裹着的长刀递给罗伊，往后瞥了一眼，道：“他们撑不了多久。”
罗伊将刀背在背后，用精神触手观察身后几公里出的战况。
殿后的警察总共有两百四十八人，其中一百九十八人分散在二十三辆随着人群逐渐向后撤退的重型军用装甲车上。
罗伊回想起自己上车前看到的被厚篷布遮得严严实实的后三节车厢，立刻明白，原来上面放的就是这些装甲车。
罗伊仔细观察了警察们使用的武器，没发现这些武器有什么特别之处。偏偏就是这些看似普普通通的武器成功抵御了三百多只荒兽的追击，将它们打得皮开肉绽。
“那些枪支的弹药外附着有特殊的毒素，是科学院专门针对荒兽研发出来的，所以杀伤力才会那么强。特殊弹药造价高产量少，属于军用物资，不会外流。”卓卓马尔解释道。
不知不觉，众人已经匀速跑出二十几公里，大多数人累得脑袋放空，只剩下双腿在机械地迈动，但没人喊停，也没人敢停。
就在不久前，那些因为疲惫而倒在地上的人早已丧生在装甲车的铁轮之下，又或者被荒兽们抢夺肢解。
沃尔身体肥胖，愣是被荒兽吃人的那一幕吓得撑到现在，他身上的包裹早就被罗伊主动接过，毕竟那点重量对于基因等级为a的他并不算什么。
“我们要被包围了。”卓卓马尔小声提醒道。
“我知道。”罗伊一直坚持精神力外放观察身后的动静，身后一直坚守的武警只剩下不到一百人，装甲车也已经失去一半。
“最近的荒兽离我们还有八百米。”罗伊将跑在人群边缘的拉加和沃尔推到中间，自己却在外围默默等待荒兽到来。
“大家再继续坚持一会，援军马上就要到了！”领队的警察感觉到形势的严峻，只能用这种苍白无力的话来鼓励剩下的幸存者。
六百米，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
眼看着己方火力无法抵御荒兽的攻击，武警们加快速度追上逃难的人群将他们包围其中，就在保护圈形成的那一刻，一只荒兽突然加快速度兴奋地嘶吼着朝人群扑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
“上帝啊！”
受到惊吓的人们发出一阵绝望的尖叫，就在大家都觉得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一道黑影像闪电般从人群中一跃而出直击荒兽胸口。
不只幸存者没有反应过来，连荒兽都被弄得措手不及。黑影只用一拳就将荒兽击退，沉重庞大的身体重重地跌落在五十米外的地上。
“拔刀！”趁着这个间隙，最先反应过来的指挥官用嘶哑的嗓音对周围仅剩的几十个战友吼道。
只见武警们纷纷丢下手中，肩上已经用尽子弹的武器，从腰间将装在刀鞘里的刀拔出来，义无反顾地冲向扑面而来的荒兽。罗伊交代沃尔和拉加两人安心躲在人群里，也挥舞着大刀冲了出去。
挑，刺，斩，挥，罗伊在半个月鲜血的洗礼下，终于熟练地掌握大刀的用法。眼睛，脖子，心脏，膝盖，左腹，各种荒兽的弱点他了然于胸。
滚烫的血液喷溅到罗伊脸上，他已经感觉不到其他情绪，这些挡在自己面前的敌人，必须统统杀死！
每个人只有一双眼睛，无法兼顾四面八方。而觉醒的哨兵六感超群，本身就像一个探测器，能将周围物体运动的讯息统统掌握，比眼睛更有优势。
作为向导，罗伊另辟蹊径，他分出许多股精神力分别锁定不同的目标，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掌握。
更重要的是，罗伊还能通过精神触手感觉到荒兽的意念，一旦有荒兽想要偷袭自己，他都能事先反应过来将其斩杀。
“援军什么时候才到？”拉加死死地抓住身边通讯员的手，仿佛抓住救命稻草。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年轻的通讯员狠狠地将拉加的手甩开，眼睛中充满血丝。
他恨恨地看着自己的战友为了完成护送任务一个接一个倒下，被荒兽分食。他们那么年轻就葬身在这片无情的荒漠中，他们有妻子，有儿女，还有年迈的父母和亲密的兄弟姐妹。
他们的家人也许正在家里准备丰盛的晚饭等这些为了任务而晚归的英雄。
“为什么！为什么？”通讯员抓过手边尖锐的石头狠狠扔向那些嘶吼的眼神中充满冰冷和垂涎的荒兽，“那些只知道争权夺利的畜生！我们这么牺牲到底是为了什么？”
拉加被通讯员疯狂的模样吓傻了，沃尔在听到通讯员说的话后绝望地用手敲打着自己的头，跟着痛哭起来。
“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这次护送我们的是武警，而不是军队。”
沃尔涕泪横流地抓住拉加的肩膀，道：“第十区的政府官员跟军部官员不合，而下个月二十八号就是竞选日！我们成了牺牲品！他们是要我们全都死在这里制造一个轰动萨普拉星的大新闻！他们不会派援军过来的！”
拉加不懂政治，更不懂第十区各个势力的争斗，他无法理解为什么那些人只为了手中的权利就能罔顾这么多人的生死。
一个又一个武警倒下，一个又一个幸存者被突围的荒兽拖出去吃掉。此起彼伏的嘶吼，起起落落的刀剑，夜色|降临，仿佛永远看不到终点。
不知过了多久。
“是援军！”卓卓马尔大吼一声，将神情麻木硕果仅存的十几个幸存者唤醒。
白色的灯光从远处射来，灯光里幢幢的人影唤起了他们的求生欲，大家站起来脱掉衣服朝援军欢呼，招手，流下劫后余生的眼泪。
但是不知为何，援军在靠近幸存者们一端距离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在幸存者们力气快用尽的时候，他们才继续挺进。
穿着作战服的士兵们英勇地冲向本来就疲惫不堪的荒兽，手起刀落，英姿飒爽，就像披着霞光而来的救世之主。
罗伊脱下上衣将大刀上暗红色的血液擦净，用黑布将刀包裹起来，才谨慎地将自己的身形隐匿在黑暗中。
他觉得这些军人，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