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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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尔梦到了无数巨大的，直接插♂入天花板的圆柱型培养管。
在透明的营养液中，只有仪器工作时的微光在闪烁，而他正在液体中漂浮。
厚厚的内壁隔绝了一切声音，没有声音，没有人。
洛尔感到一阵强烈的不适感，他开始拍打起培养管的内壁。
他的躁动让其他几个培养管中的生物也开始挣扎起来。
透过全透明的玻璃管壁，他看到了许多奇形怪状的……人……
与其说他们是人，不如说他们更像是被虫族病毒重度感染的异形，有的人腹腔内甚至被塞满了密密麻麻的虫卵。
惨白而昏暗的的感应灯让他没办法看到更远处的景象，只能依稀辨认出那边似乎有一扇紧闭的金属大门。门上猩红色的“机密”字样划破他的视线，让他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
绝对的恐惧和臣服。
剧烈的挣扎很快引起了培养管应激性的惩罚，包裹周身的营养液开始升温，沸腾了般不断上涌的气泡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的皮肤呈现出了一种烫伤般的红肿。
不……
洛尔在避无可避的灼热中蜷缩起身体，所以他没有机会看清，其他培养管内的“人”——
都长着一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
高热似乎从洛尔的梦境延续到现实。
洛尔感觉自己就像被蜜糖黏住的蚂蚁般，每一根神经每一寸肌肤都陷入了一种羞♂耻的甜蜜中。
窒息的感觉和不断冲刷着神经的那股岩浆般的热流，让他不得不从梦中抽离，醒了过来。
黏稠得近乎凝固的空气像是糖浆全都灌入了他的口鼻，他发现自己无法呼吸……
无法呼吸……
洛尔像离开了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空气越来越灼热，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种皮肤被烫伤的错觉。
如果他还有力气去测一下自己的体温，他一定会为上面高的不正常的数值感到惊诧。
“热……”
洛尔蠕动着嘴唇，发出断断续续的口申吟。
空气开始发生了一些变化，一丝极致的甜美从洛尔身上扩散，透过循环的通风系统，传到了隔壁的房间。
深夜奥法朗模模糊糊做了个梦，黏腻而无法言说的感觉吸附在他的神经上，他感到全身发热。
被压在身♂下的身体在微暗的灯光下泛着奶白色光泽的颈侧，奥法朗死死地盯着那个模糊的影子，觉得心里燃烧起一把越烧越旺的烈火，似乎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不停的说：
用你的牙齿咬破他的腺体，用你的信息素标记他，让他的血管里的每一滴血液都染上你的气息，让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个人只是你一个人的omega，让他颤抖而服从地向你打开他的身体……
谁……
你是谁……？！
潜意识有一股力量在拼命地拉扯住他的理智，他似乎隐隐知道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有什么东西将无法挽回，即使……这只是在梦中。
告诉我，你是谁！
那一丝甜美的气息就像在玩捉迷藏般时隐时现，微妙、勾人心魂，奥法朗无法遏制地紧盯着那根白皙的后颈的一小块皮肤，鼻尖的喘♂息越来越重。
背对着他的那人终于从恍惚中勉强回神，他缓缓地，缓缓地转过头……
出现在奥法朗面前的脸让他瞬间从梦中惊醒。
那是……洛尔！
猝然醒转的奥法朗不出所料地发现自己身体中央的某个部位就像前几晚醒来那样，又是精神抖擞的状态，而那些混乱的火热梦境已经全部被清醒的意识搅碎成一片模糊的、隐晦的、暧♂昧的碎片，渗透进体内的每一处角落,甚至直到现在都还在不遗余力地挑♂逗着他的自制力。
奥法朗一向对轻易被本能控制的alpha十分不屑，然而这几晚如约潜入梦中的场景却让他不得不对自己的意志力产生了怀疑。
那抹甜美芬芳的omega信息素似乎还残留在鼻间，仿佛化身为一只无形的小手，要将他整个灵魂都勾出体外。
不对！
这不是梦里，他确信他闻到了omega信息素的味道。
而它的来源……
奥法朗眼神微凝，他将目光投向了天花板上隐蔽的通风口处。
洛尔——！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立刻冲到隔壁洛尔的房间，在他打开房门的刹那，他陷入了潮水般汹涌而来的omega信息素的包围中。
信息素的味道在几秒间变得越发浓郁，几乎成了一片浓得化不开的甜雾。这不是早上的发热期可以比拟的了，洛尔现在的状态已经非常接近发情了！
“洛尔！你在哪里？！”奥法朗瞬间精神一震，立刻关上了房门。
床上却不见洛尔在那儿。房间就这么大，而他竟然没有发现洛尔的身影。
“洛尔？！快出来！你的状态很不好……”奥法朗话音刚落，突然向前的脚步一顿——他的脖子上不知何时横了一把匕首，洛尔出现在他的身后，手指抖得几乎握不住匕首，剧烈地喘着气：“给我……离开这里！”
过于靠近的距离让洛尔更加显得狼狈了，他目光涣散没有焦点，强势的alpha信息素扑面而来，钻进他的鼻子里，渗透进他的血液中，侵蚀着他身体内的每一个角落。仿佛有一道邪恶的声音在诱哄着他丢下手中的匕首，放任自己软倒在眼前这个男人的怀里。
“好……你先放开我，洛尔我不会伤害你的……”奥法朗顿了顿，尽量以一种温和而平缓的语气说道。
洛尔神志接近崩溃的同时，奥法朗也并不好受。情谷欠凶猛的蚕食着他的自制力，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一个浑身散发出浓郁而充满诱♂惑力的荷♂尔蒙气息的omega简直让他几近发狂。
就在他最后一丝理智断裂的前一刻，喉咙处的匕首转到了后背，他被猛地推向了房门。
“该死的，快走！”即使奥法朗已经远离了他的身边，洛尔的眼神中依然带着一丝本能的抗拒与戒备。在失去了奥法朗身体的支撑，他几乎瞬间虚脱得摔倒在地上，紧接着，一股更汹涌、也更难以启齿的感觉传遍了四肢百骸。他忍不住蹭了一下冰凉的地板，却更加渴望有什么更加粗糙的东西能够代替硬邦邦的金属板狠狠地抚摸过自己的皮肤。
那是一种对他来说完全陌生的……谷欠望。
是的，除此之外，他竟然再也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他现在这种该死的像是吃了春♂药一样的状态。
奥法朗深深地凝视着几乎要摔倒在地上的洛尔，沉默了片刻，忽然古怪的笑了一下：“洛尔，你真的明白什么是omega吗？”
回答他的是细微的喘♂息。
难以忍耐的冲动让他的意识一直陷入一种昏沉的状态，以至于他根本没听清奥法朗在说什么。
“陛下，您还好吗？我们刚刚似乎闻到了……omega信息素的味道？”
发现这边的异动的可不只是奥法朗，他的近卫们也很快赶了过来，只是军舰中会有omega的说法实在是太过荒谬了，以至于他们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嗅觉出了点什么问题。
“没事，我很好。”
“真的吗？可为什么我们会……”门的另一头近卫们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
“是的，我确定。”
确定陛下没有任何问题后，近卫们恭敬地退了下去，至于大半夜的为什么奥法朗会出现在洛尔近卫的房间里，那可不是他们可以管的。
“所以，现在我暂时不能出去了。”一旦他打开了房门，这样浓郁到极致的o都为之疯狂。
“你还好吗？”
在刚才奥法朗说话的间隙，洛尔已经挪到床后躲了起来。床铺挡住了他的身影，只能闻到猩甜扑鼻的气息。
洛尔没有回答。
奥法朗忍不住走近了几步，隐约听到了一声模糊的低喃：“走开……”
难以想象的折磨让他的声音接近于一种痛苦的低泣，那声音仿佛有某种力量将他的理智扯回了一些——他曾经觉得洛尔是不能被亵渎的，即使仅仅是爱慕的想法也必须被捂得紧紧的不被发觉。
而现在，他变成了一个omega，就在自己面前显露出从前绝不可能看到的无助的一面。
“洛尔……我的上将，也许你真的经历过很多东西，但你一定没见过……omega。”奥法朗的眼睛黑得就像深不见底的深渊，谁也不知道平静的眼底隐藏着怎样骇人的漩涡。
“要暂时压制你现在这样的状态并不一定要最终标记。”奥法朗的声音带着一丝怪异的发紧。
情谷欠严重影响了洛尔思维，半晌他才反应过来奥法朗在说什么。
“什么是……标记？”
“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奥法朗轻笑了一声，低沉的声音让洛尔的身体又是敏♂感的一颤，“简单地说，就是通过亲吻标记或者咬痕标记让alpha信息素暂时的压制omega信息素的躁动。”
几乎是灵光一现，洛尔隐隐想起一些在维促会的教材中一闪而过的一些隐晦的内容。
——只要能然他赶紧从这种怪异的状态恢复正常，做什么都行了。
——不过亲吻标记……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那还是咬痕标记好了……
洛尔艰难地思考着这两个听都没听过的名词，脸色随着时间的拉长越来越潮红，衣领半敞露出了精致白皙的锁骨，看起来狼狈又充满情谷欠。
他隐约觉得奥法朗说的不太对，却找不到反驳的依据。
奥法朗又向前走近到他的身边，用袖子轻柔地拭去了他额头上的汗珠，不得不说这样温柔的动作在一定程度上安抚了一些洛尔内心的焦躁，他甚至有些昏沉地软下身子。
“想好了吗？”
说话间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诱哄。
说这话时，奥法朗的嘴唇几乎紧贴着洛尔的颈后，alpha信息素强势而霸道地喷洒在那块异常敏♂感的皮肤上，立刻激起了一阵强烈到难以抑制的悸动。
“嗯……奥法朗……”洛尔的声音沙哑得几不可闻，然而就是这一声呼喊，就像按动了某个开关一样，奥法朗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炙热。
事实上，咬痕标记当然不像最终标记的成结那样那么彻底，但咬破omega颈后的腺体，并向体内注射自己的信息素，的确可以暂时缓解omega发♂情前的不适。
这种标记的强烈程度将视alpha本身能力而定，这等于直接向所有人宣布：“这个人是我的。”
它代表着alpha对omega的占有欲——这点洛尔也许不清楚，但奥法朗相当明白。
“你快点——啊！”
洛尔的瞳孔一瞬间收缩，夹杂了痛苦和快♂感的尾音有些变调，酥软的身体再也无力支撑地软倒在奥法朗怀里。
犬齿叼起颈后的那块嫩肉温♂存的吮♂吻了一下，然后猝不及防地刺穿了他的腺体，将alpha信息素完全、彻底地注了进去。洛尔连声音也没办法发出，像上了岸的鱼一样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强势的alpha信息素在体内与虫族的基因激烈交战，体内深处疼痛到麻木的感觉足以把人逼疯。
渐渐地，一种火热的感觉占了上风，夹杂着快♂感的电流从后颈迅速蔓延，顺着神经打在脑髓，让他当即眼前发黑，唾液顺着嘴角流到下巴也毫无所觉。
这一场标记持续了足有半分钟——
奥法朗万分艰难地调动一切自制力，勉强让自己与洛尔那似乎散发出诱人芳香的后颈分开。
还不到时候……
地方不对，感情也……
奥法朗看着洛尔已经昏睡过去的睡颜，缓缓地勾起了一个无奈而又苦涩的笑。
忽然，不远处的全息电视上正在播放的一段新闻让他的目光从洛尔身上挪开了一瞬。
电视似乎是刚才不小心踩到地上的遥控器的时候被按开的。
“特别报道：贫民区惊现虫族感染，新的恐慌会否蔓延……”
远离首都星的边境得到消息的时间总是会比其他地方要慢上几天，全息图像中杰森狰狞的死相被直接暴露在房间的中央，甚至能感受到那一刻这个可怜的醉汉眼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困惑和恐惧。
然而，奇怪的是，那天奥法朗和西蒙看到的那段录像中却完全没有在新闻中被提及到，就像被什么人刻意掩盖了一样。
光屏的微光倒映在奥法朗的眼眸中，交错成复杂的光影，最终缓缓沉淀成一抹吸收尽一切颜色的墨黑。
他沉默了半晌，捡起地上的遥控器，啪嗒一声，电视关了。
洛尔梦到了无数巨大的，直接插♂入天花板的圆柱型培养管。
在透明的营养液中，只有仪器工作时的微光在闪烁，而他正在液体中漂浮。
厚厚的内壁隔绝了一切声音，没有声音，没有人。
洛尔感到一阵强烈的不适感，他开始拍打起培养管的内壁。
他的躁动让其他几个培养管中的生物也开始挣扎起来。
透过全透明的玻璃管壁，他看到了许多奇形怪状的……人……
与其说他们是人，不如说他们更像是被虫族病毒重度感染的异形，有的人腹腔内甚至被塞满了密密麻麻的虫卵。
惨白而昏暗的的感应灯让他没办法看到更远处的景象，只能依稀辨认出那边似乎有一扇紧闭的金属大门。门上猩红色的“机密”字样划破他的视线，让他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
绝对的恐惧和臣服。
剧烈的挣扎很快引起了培养管应激性的惩罚，包裹周身的营养液开始升温，沸腾了般不断上涌的气泡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的皮肤呈现出了一种烫伤般的红肿。
不……
洛尔在避无可避的灼热中蜷缩起身体，所以他没有机会看清，其他培养管内的“人”——
都长着一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
高热似乎从洛尔的梦境延续到现实。
洛尔感觉自己就像被蜜糖黏住的蚂蚁般，每一根神经每一寸肌肤都陷入了一种羞♂耻的甜蜜中。
窒息的感觉和不断冲刷着神经的那股岩浆般的热流，让他不得不从梦中抽离，醒了过来。
黏稠得近乎凝固的空气像是糖浆全都灌入了他的口鼻，他发现自己无法呼吸……
无法呼吸……
洛尔像离开了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空气越来越灼热，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种皮肤被烫伤的错觉。
如果他还有力气去测一下自己的体温，他一定会为上面高的不正常的数值感到惊诧。
“热……”
洛尔蠕动着嘴唇，发出断断续续的口申吟。
空气开始发生了一些变化，一丝极致的甜美从洛尔身上扩散，透过循环的通风系统，传到了隔壁的房间。
深夜奥法朗模模糊糊做了个梦，黏腻而无法言说的感觉吸附在他的神经上，他感到全身发热。
被压在身♂下的身体在微暗的灯光下泛着奶白色光泽的颈侧，奥法朗死死地盯着那个模糊的影子，觉得心里燃烧起一把越烧越旺的烈火，似乎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不停的说：
用你的牙齿咬破他的腺体，用你的信息素标记他，让他的血管里的每一滴血液都染上你的气息，让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个人只是你一个人的omega，让他颤抖而服从地向你打开他的身体……
谁……
你是谁……？！
潜意识有一股力量在拼命地拉扯住他的理智，他似乎隐隐知道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有什么东西将无法挽回，即使……这只是在梦中。
告诉我，你是谁！
那一丝甜美的气息就像在玩捉迷藏般时隐时现，微妙、勾人心魂，奥法朗无法遏制地紧盯着那根白皙的后颈的一小块皮肤，鼻尖的喘♂息越来越重。
背对着他的那人终于从恍惚中勉强回神，他缓缓地，缓缓地转过头……
出现在奥法朗面前的脸让他瞬间从梦中惊醒。
那是……洛尔！
猝然醒转的奥法朗不出所料地发现自己身体中央的某个部位就像前几晚醒来那样，又是精神抖擞的状态，而那些混乱的火热梦境已经全部被清醒的意识搅碎成一片模糊的、隐晦的、暧♂昧的碎片，渗透进体内的每一处角落,甚至直到现在都还在不遗余力地挑♂逗着他的自制力。
奥法朗一向对轻易被本能控制的alpha十分不屑，然而这几晚如约潜入梦中的场景却让他不得不对自己的意志力产生了怀疑。
那抹甜美芬芳的omega信息素似乎还残留在鼻间，仿佛化身为一只无形的小手，要将他整个灵魂都勾出体外。
不对！
这不是梦里，他确信他闻到了omega信息素的味道。
而它的来源……
奥法朗眼神微凝，他将目光投向了天花板上隐蔽的通风口处。
洛尔——！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立刻冲到隔壁洛尔的房间，在他打开房门的刹那，他陷入了潮水般汹涌而来的omega信息素的包围中。
信息素的味道在几秒间变得越发浓郁，几乎成了一片浓得化不开的甜雾。这不是早上的发热期可以比拟的了，洛尔现在的状态已经非常接近发情了！
“洛尔！你在哪里？！”奥法朗瞬间精神一震，立刻关上了房门。
床上却不见洛尔在那儿。房间就这么大，而他竟然没有发现洛尔的身影。
“洛尔？！快出来！你的状态很不好……”奥法朗话音刚落，突然向前的脚步一顿——他的脖子上不知何时横了一把匕首，洛尔出现在他的身后，手指抖得几乎握不住匕首，剧烈地喘着气：“给我……离开这里！”
过于靠近的距离让洛尔更加显得狼狈了，他目光涣散没有焦点，强势的alpha信息素扑面而来，钻进他的鼻子里，渗透进他的血液中，侵蚀着他身体内的每一个角落。仿佛有一道邪恶的声音在诱哄着他丢下手中的匕首，放任自己软倒在眼前这个男人的怀里。
“好……你先放开我，洛尔我不会伤害你的……”奥法朗顿了顿，尽量以一种温和而平缓的语气说道。
洛尔神志接近崩溃的同时，奥法朗也并不好受。情谷欠凶猛的蚕食着他的自制力，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一个浑身散发出浓郁而充满诱♂惑力的荷♂尔蒙气息的omega简直让他几近发狂。
就在他最后一丝理智断裂的前一刻，喉咙处的匕首转到了后背，他被猛地推向了房门。
“该死的，快走！”即使奥法朗已经远离了他的身边，洛尔的眼神中依然带着一丝本能的抗拒与戒备。在失去了奥法朗身体的支撑，他几乎瞬间虚脱得摔倒在地上，紧接着，一股更汹涌、也更难以启齿的感觉传遍了四肢百骸。他忍不住蹭了一下冰凉的地板，却更加渴望有什么更加粗糙的东西能够代替硬邦邦的金属板狠狠地抚摸过自己的皮肤。
那是一种对他来说完全陌生的……谷欠望。
是的，除此之外，他竟然再也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他现在这种该死的像是吃了春♂药一样的状态。
奥法朗深深地凝视着几乎要摔倒在地上的洛尔，沉默了片刻，忽然古怪的笑了一下：“洛尔，你真的明白什么是omega吗？”
回答他的是细微的喘♂息。
难以忍耐的冲动让他的意识一直陷入一种昏沉的状态，以至于他根本没听清奥法朗在说什么。
“陛下，您还好吗？我们刚刚似乎闻到了……omega信息素的味道？”
发现这边的异动的可不只是奥法朗，他的近卫们也很快赶了过来，只是军舰中会有omega的说法实在是太过荒谬了，以至于他们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嗅觉出了点什么问题。
“没事，我很好。”
“真的吗？可为什么我们会……”门的另一头近卫们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
“是的，我确定。”
确定陛下没有任何问题后，近卫们恭敬地退了下去，至于大半夜的为什么奥法朗会出现在洛尔近卫的房间里，那可不是他们可以管的。
“所以，现在我暂时不能出去了。”一旦他打开了房门，这样浓郁到极致的o都为之疯狂。
“你还好吗？”
在刚才奥法朗说话的间隙，洛尔已经挪到床后躲了起来。床铺挡住了他的身影，只能闻到猩甜扑鼻的气息。
洛尔没有回答。
奥法朗忍不住走近了几步，隐约听到了一声模糊的低喃：“走开……”
难以想象的折磨让他的声音接近于一种痛苦的低泣，那声音仿佛有某种力量将他的理智扯回了一些——他曾经觉得洛尔是不能被亵渎的，即使仅仅是爱慕的想法也必须被捂得紧紧的不被发觉。
而现在，他变成了一个omega，就在自己面前显露出从前绝不可能看到的无助的一面。
“洛尔……我的上将，也许你真的经历过很多东西，但你一定没见过……omega。”奥法朗的眼睛黑得就像深不见底的深渊，谁也不知道平静的眼底隐藏着怎样骇人的漩涡。
“要暂时压制你现在这样的状态并不一定要最终标记。”奥法朗的声音带着一丝怪异的发紧。
情谷欠严重影响了洛尔思维，半晌他才反应过来奥法朗在说什么。
“什么是……标记？”
“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奥法朗轻笑了一声，低沉的声音让洛尔的身体又是敏♂感的一颤，“简单地说，就是通过亲吻标记或者咬痕标记让alpha信息素暂时的压制omega信息素的躁动。”
几乎是灵光一现，洛尔隐隐想起一些在维促会的教材中一闪而过的一些隐晦的内容。
——只要能然他赶紧从这种怪异的状态恢复正常，做什么都行了。
——不过亲吻标记……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那还是咬痕标记好了……
洛尔艰难地思考着这两个听都没听过的名词，脸色随着时间的拉长越来越潮红，衣领半敞露出了精致白皙的锁骨，看起来狼狈又充满情谷欠。
他隐约觉得奥法朗说的不太对，却找不到反驳的依据。
奥法朗又向前走近到他的身边，用袖子轻柔地拭去了他额头上的汗珠，不得不说这样温柔的动作在一定程度上安抚了一些洛尔内心的焦躁，他甚至有些昏沉地软下身子。
“想好了吗？”
说话间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诱哄。
说这话时，奥法朗的嘴唇几乎紧贴着洛尔的颈后，alpha信息素强势而霸道地喷洒在那块异常敏♂感的皮肤上，立刻激起了一阵强烈到难以抑制的悸动。
“嗯……奥法朗……”洛尔的声音沙哑得几不可闻，然而就是这一声呼喊，就像按动了某个开关一样，奥法朗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炙热。
事实上，咬痕标记当然不像最终标记的成结那样那么彻底，但咬破omega颈后的腺体，并向体内注射自己的信息素，的确可以暂时缓解omega发♂情前的不适。
这种标记的强烈程度将视alpha本身能力而定，这等于直接向所有人宣布：“这个人是我的。”
它代表着alpha对omega的占有欲——这点洛尔也许不清楚，但奥法朗相当明白。
“你快点——啊！”
洛尔的瞳孔一瞬间收缩，夹杂了痛苦和快♂感的尾音有些变调，酥软的身体再也无力支撑地软倒在奥法朗怀里。
犬齿叼起颈后的那块嫩肉温♂存的吮♂吻了一下，然后猝不及防地刺穿了他的腺体，将alpha信息素完全、彻底地注了进去。洛尔连声音也没办法发出，像上了岸的鱼一样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强势的alpha信息素在体内与虫族的基因激烈交战，体内深处疼痛到麻木的感觉足以把人逼疯。
渐渐地，一种火热的感觉占了上风，夹杂着快♂感的电流从后颈迅速蔓延，顺着神经打在脑髓，让他当即眼前发黑，唾液顺着嘴角流到下巴也毫无所觉。
这一场标记持续了足有半分钟——
奥法朗万分艰难地调动一切自制力，勉强让自己与洛尔那似乎散发出诱人芳香的后颈分开。
还不到时候……
地方不对，感情也……
奥法朗看着洛尔已经昏睡过去的睡颜，缓缓地勾起了一个无奈而又苦涩的笑。
忽然，不远处的全息电视上正在播放的一段新闻让他的目光从洛尔身上挪开了一瞬。
电视似乎是刚才不小心踩到地上的遥控器的时候被按开的。
“特别报道：贫民区惊现虫族感染，新的恐慌会否蔓延……”
远离首都星的边境得到消息的时间总是会比其他地方要慢上几天，全息图像中杰森狰狞的死相被直接暴露在房间的中央，甚至能感受到那一刻这个可怜的醉汉眼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困惑和恐惧。
然而，奇怪的是，那天奥法朗和西蒙看到的那段录像中却完全没有在新闻中被提及到，就像被什么人刻意掩盖了一样。
光屏的微光倒映在奥法朗的眼眸中，交错成复杂的光影，最终缓缓沉淀成一抹吸收尽一切颜色的墨黑。
他沉默了半晌，捡起地上的遥控器，啪嗒一声，电视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