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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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骆迢迢醒来时发现自己霸占整个床,身边早已没有温度,李暨重应该是去晨练了。

    他木木地盯着天花板看了半晌,觉得星期天好像没什么事情做,便用被子蒙住头继续睡觉,等他再次醒来已经九点过半了。

    李暨重吃完早餐坐在客厅里看新闻,见骆迢迢睡意惺忪地走下来,便问:“今天去绥园,你去吗?”。

    绥园是位于市郊的一个私人会所,吃喝玩乐一应俱全,李暨重和骆迢迢都是绥园的高级会员,但不常去。

    “去!我有点想小豆芽了。”

    小豆芽是李暨重一个在美国从事矮种马育种工作的同学送给骆迢迢的,今年三岁了,体型却与阿拉斯加成犬差不多,一身纯白色的毛发,聪明又可爱。

    法拉贝拉体型很小,养在家里完全没有问题,可是李暨重有点洁癖,所以小豆芽一直被寄养在绥园的马场。

    据说全球范围内纯血的法拉贝拉只有两千多匹,而小豆芽就是其中之一。

    “那先去换衣服吧,今天碧城和安茜也在。”

    “哦。”听到赵碧城和赵馨瑞的名字骆迢迢就有些头疼,这两兄妹简直是他的克星,一个喜欢拿他当小孩儿逗,另一个专门给他找麻烦。

    “今天是赵碧城约你吗?商量怎么解决肖德初的事情?”

    “嗯。”

    骆迢迢心想,赵碧城家有人从政,应该比自己更了解肖德初身后的背景,才会这么郑重其事地将李暨重约去面谈。

    就在骆迢迢为肖德初的事情苦恼的时候,当事人正在一家保密性极高的私人医院高级病房里摔东西,凡是他能够得着的东西都被他摔了个稀巴烂。

    任哪个男人看到自己的二两君被包扎得严严实实吊在腰上都会火大吧!医生还说如果他不好好养伤,今后很可能会不举!

    肖德初一拳狠狠地砸到床上,发出巨大的声响,让瑟缩在一边的小助理欲哭无泪,他给肖德初当了两年助理,见过不少肖德初发狠的模样,但以往的哪一次都没这次恐怖,简直像要杀|人。

    就在小助理犹豫着要不要出言安抚自己暴怒的老板时,病房的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干练的女人。

    小助理看到她立刻松了口气,叫到:“心姐。”

    “小刘,你去拿扫帚把房间打扫一下。”

    “好的。”

    助理小刘闻言,知道袁心是故意支开自己,便从善如流地离开,关上房门。

    袁心踢开脚边的碎片,不紧不慢地走到肖德初床边坐下,幽幽道:“这回踢到铁板了?”

    “哼。”肖德初在看到袁心的时候就已经冷静下来,道:“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哦?不放过谁?你昨晚醉成那样还能认得出是谁揍的你?”

    “怎么可能不记得!不就是那个叫赵安茜的女人,还有一个叫什么骆迢迢的。”他虽然酒品不好,但酒醒之后还能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你打算怎么做呢?找人揍他们一顿?封杀那个女明星?还是……买人?”袁心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肖德初,自然没有错过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狠戾。

    袁心在心里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肖德初这种阴狠的性格是怎么养成的,明明肖叔叔和陈阿姨都是性格随和的人,他成长的过程中也没缺少亲人的关爱。

    “肖德初,你已经二十八岁了,遇到问题就不能深思熟虑一点?肖叔叔是黔云省的政部!现在你是受害者,你就不能用正当途经解决问题?”

    袁心说着就来气,肖叔叔那么正直的一个人,怎么就养出这么个有黑|社|会习气的儿子,动不动就打打杀杀,跟演电影似的。

    “我劝你别整天想些歪门邪道,不能给肖叔叔争光就算了,还要给肖叔叔留下污点,这是为人子女应该干的事吗?”

    “上次那个小歌手的事情还是我帮擦的屁股,这次的事情你最好掂量掂量再做决定吧。钟楼附近的监控录像我都看过了,是你先强迫那个小明星的。”

    肖德初闻言,只能咬牙沉默,将被袁心当面叱骂的仇恨都转移到让他受伤的两个罪魁祸首身上,他发誓一定不让他们好过,然而表面上却不能让袁心察觉到。

    袁心看肖德初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服气,但她劝也劝过,骂也骂过,能不能想通就看肖德初自己了,她本心是不希望肖德初在歧路上越走越远的。

    “我知道你不服气,很讨厌我,但是没办法,我答应过肖阿姨要看好你不能让你再做错事,我要尽到自己的责任。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不要让肖阿姨失望。”

    说完,袁心拍了拍肖德初的肩,踩着十几厘米高的高跟噔噔噔离开了。

    小刘看到袁心离开,这才拿着扫把簸箕进来打扫卫生。

    而肖德初一个人靠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待小刘打扫完卫生,又一个人敲门进来,原来是肖德初的保镖陈鹏。

    “老板,录像拿到了。”

    “查到打我的那个人的身份了吗?”

    “查出来了。符合条件的叫骆迢迢的只有一个,是中源集团董事长李暨重的养子。”陈鹏将花费一晚上才筛选出来的资料递给肖德初,道:“骆迢迢今年十七岁,跟赵安茜很熟悉,两人经常一起出入公共场合。”

    小刘心惊胆战地听着陈鹏与肖德初的对话,替那个叫骆迢迢的少年感到忧心,被他家老板盯上的人,基本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啊……

    另一边,李暨重和骆迢迢已经在绥园的静心湖边与赵家兄妹汇合。

    李暨重和赵碧城在静心湖的小亭子里边钓鱼边谈事情,骆迢迢和赵馨瑞就被打发到一边自己玩儿。

    在赵碧城这个老男人看来,17岁的骆迢迢和25岁的赵馨瑞都还是心性不定的小孩子,两人一定有很多共同话题。

    而事实上骆迢迢和赵馨瑞呆在一起根本就是大眼瞪小眼,无聊透了。

    “我说你一个明星整天无所事事,不会喝西北风吗?你都这把年纪了不会还靠你哥养着吧?”

    “要你管!我拍一个广告能挣五位数,一个月拍一次广告就能养活自己。你呢?你就是个米虫,衣食住行都靠暨重哥。”

    骆迢迢被赵馨瑞的话噎住了,反驳道:“我现在还未成年。”

    “暨重哥15岁就建立了中源,16岁就身家过亿!”

    “我哪能跟ives比!”

    “哼,你知道就好。”赵馨瑞此时就像一个胜利的小公举,抬着下巴,用鄙夷的眼神打量骆迢迢。

    骆迢迢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再跟赵馨瑞呆下去智商就要被同化,便起身去马场看小豆芽。

    “喂,你去哪?”

    骆迢迢学着她那副小公举的模样回答道:“要你管!”

    “……”讨厌鬼真是太讨厌了!

    “我去看小豆芽。”

    “等等我……我也去!”

    绥园占地面积很大,静心湖距离马场直线距离就有五公里,骆迢迢跟赵馨瑞是乘坐园内的电动游览车去马场的。

    小豆芽体型小,会被其他的马欺负,所以单独住在一间马房里,为了不让小豆芽感到孤单,饲养员每天都会带着小豆芽出来溜达,让他跟别的小马驹玩。

    骆迢迢到马场的时候恰好是小豆芽放风的时间,他一眼就看到草坪上正在撒开蹄子撵另一匹小马驹的小豆芽。

    “小豆芽!”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小豆芽茫然朝四周看了看,可是马的视力不太好,他分辨不出叫他的人是谁,只能又警惕又好奇地朝发出声音的人走近,用鼻子嗅嗅那个人。

    咦?好像是会给他吃甜甜的主人。

    “小豆芽,还认得我吗?”骆迢迢蹲下|身子,顺着鬃毛摸了摸小豆芽问道。

    “咴——”小豆芽摆了摆头,看样子是认出骆迢迢了。

    “好可爱!”赵馨瑞看到小豆芽整个人都要被萌化了,但她不太敢接近,便指使骆迢迢道:“喂,骆迢迢,你让他不要动,我想摸摸他。”

    骆迢迢瞥了一脸花痴模样的赵馨瑞,嫌弃道:“别,你身上太香,我家小豆芽承受不来。”

    马的嗅觉是很灵敏的,要是赵馨瑞靠太近小豆芽还真可能被吓跑,但是赵馨瑞认定骆迢迢这讨厌鬼是在埋汰她,气得不行。

    “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我摸一下怎么了!”

    “我跟你说,等我成了你后妈,所有东西都是我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骆迢迢听到“后妈”这个词,差点笑出声来,他摸了一把小豆芽的马脸道:“小豆芽,你看,她说她要当我们后妈,还要收拾我们,我们还是赶快跑吧,不然都成小白菜咯~”

    说完,骆迢迢拔腿就跑,小豆芽见状,也撒开蹄子去追,一人一马就这样跑远了,留下赵馨瑞一个人站在原地尖叫。

    她根本不认路!讨厌鬼怎么能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她回去一定要跟哥哥和暨重哥告状!

    骆迢迢和小豆芽横穿了半个马场才停下来,骆迢迢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而小豆芽还嫌不过瘾,撅着小蹄子刨草地,还用他的大门牙去拉扯骆迢迢的衣服。

    “嘿,我说,别人养马都是为了骑的,你呢?只会玩。”

    小豆芽听不懂主人对自己的嫌弃,见自己拉不动主人,便改换策略朝主人喷口水。

    “哎!”骆迢迢一不留神就被喷了一脸唾沫,但他看着小豆芽一脸无辜的模样,没好气地将衣服掀起来把脸抹干净,道:“你是不是换饲养员了?以前的小辉哥怎么可能让你养成这种喷口水的坏习惯。”

    正说着呢,小豆芽的现任饲养员就一副要累瘫的样子跑过来,边喘边控诉骆迢迢:“你这人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擅自把马场里别人寄样的马拐跑!害我追得都要断气了。”

    “你是小豆芽的现任饲养员?我就是小豆芽的主人,我还没怪你怎么让我家小豆芽学会对人喷口水了。”

    “我……我昨天刚来的……”

    “你是不是叫周大聪?”

    两人一个心虚一个惊讶,周大聪心虚是因为他已经认出眼前这个少年就是小豆芽的主人,骆迢迢惊讶是因为他认出眼前这个一脸青涩的青年是未来的影帝周大聪。

    客人竟然记住了他的名字!那他刚才无礼的举动会不会被客人投诉?他会不会被开除?——周大聪十分忐忑。

    周大聪一个北影表演系毕业的学生为什么会来马场当饲养员?——骆迢迢纳闷地想着。

    就在两人都琢磨着怎么继续开口时,一个穿着骑马装英姿飒爽的男人骑着一匹十七掌高的白色骏马停在两人身边,冷声道:“你们不知道这里属于赛马场地,坐在这里很危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