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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呼延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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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嘀嗒,嘀嗒……

    鲜血自床幔上滴下,打在华丽的熊皮地毯里,迅速渗透,化作一圈黑褐色的图纹.

    砰的一声,一个女人破布娃娃般砸在这图纹上,眼窝凸出,青紫遍布,赤身**的死状痛苦莫名.扭曲的手臂被两个草原侍女拽住,一路面无表情拖出毡帐.

    奢靡的香气自掀开的毛帘中溢出,让站在外面的李勤舟干呕不已,"你们……你们干什么?!"

    可惜没有人理会他,女子的尸身朝远方一抛,立即有狼狗狂吠着冲上去,垂着口涎撕扯起来!李勤舟一屁股瘫在地上,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想救下那南朝女子的尸身.

    却被一只冰凉的手稳稳抓住了腕子!

    "不自量力."

    四个字,如同寒冬腊月里浇灌而下的一桶冰水,让他一瞬僵冻.怔怔扭过头去,正对上少年平静的眼,她没在看他,也没看那边鞑子大笑中围拢的尸身,只牢牢盯着毡帐的帘子,听着里面野兽般的喘息和支离破碎的惨叫,沉着的不可思议.

    然他却知道,腕子上抓着的这只手有多么用力,那微微的颤抖泄露了她心底同样的不平静,李勤舟脱力一笑,蹬蹬倒退了两步,"你为什么来."

    文初闭上眼,片刻又睁开,"来做我该做的事."

    他没问该做的事是什么,也没有时间问,里面的喘息声停歇下来,立即有人在他们身后一推,推推搡搡赶进了帐.

    这不像普通的草原毡包,除了毛皮地毯外,金钩流苏,紫绣纱帐,皆透着南朝贵族的浮华气,而床榻上纱帐内的男人,赤身**,长发铺展,随手把玩着一把军刀,在瑟瑟发抖的少年颈边游弋来去,换来少年惊恐的抽泣声,看上去,更像是南朝奢靡的氏族子弟.

    许是察觉到文初的打量,他沙哑地笑了起来,"中原人杰地灵,文化博大精深,我很向往,也愿意学习."说的是南朝话,发音古怪的调子,彬彬有礼的味道.

    然而下一刻!

    他一把割断了少年的脖子!

    嚓的一声,颈骨断裂,那看着不过十三四的少年,在军刀下"咯"痉挛着,如同垂死的红色小鸡,被一把抛出了帐!

    外头狼狗狂吠,文初没有回头看,也知道这个少年和先前少女一般命运.她只看着从纱帐后走下来的男人,高大的身材,深邃的五官,蜜色的皮肤,褐色的眼.他接过侍女递上的兽皮慵懒地围起下身,并未像外面的鞑子一般发出大笑,然深吸了一口毡帐内浓郁的血腥气,倾听着狼狗咀嚼的表情享受又愉悦,让人不由想起草原上的秃鹫,斯文尽退,唯余凶残!

    这就是呼延跋,文初几乎可以肯定!

    发根一痛,她的头发被狠狠拉起,扯着靠近呼延跋的脸.对方的面目在瞳孔中放大,近到呼吸喷吐在脸侧,激起她一阵细小的颗粒.男人盯着她,笑的极其玩味,"你镇定的过了头."

    愤恨的表情无需伪装,"我不怕死."

    "哦?"

    "草原会覆灭,鞑子会死绝,十三部会牛羊无存,南朝的铁蹄会踏平你的领地,你和你的子民都会给我陪葬!"

    啪!

    她被狠狠扇飞出去.

    轰隆一下,跌在地毯上,滚了两圈才稳住身子.发髻凌乱的散开,右脸火辣辣的疼,口中是一片血腥味儿.李勤舟吓了一跳,怎么也没想到刚才还冷静到冷血的少年,此刻却这般冲动!他快步冲过来想扶起文初,却见她垂着的发丝下嘴角一勾,朝他打了个"少安毋躁"的眼神.

    他是故意的!

    故意要激怒呼延跋!

    李勤舟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腔,顿时猜到了她许是另有计划,还不待细思,就见文初一把捡起了掉落的簪子,朝呼延跋冲了过去.后者眼中一抹轻蔑,随手便将她脖子掐住,文初身量之轻,轻松便被呼延跋掐离了地面.

    他眼中的兴味越来越浓,"你不求饶?"

    文初死死盯着他——做梦!

    呼延跋仰首大笑,"你跟以前的南朝人不一样,他们只会瑟瑟发抖,嚎啕大哭——我今晚已尽了兴,不想再玩,你让我又有了兴趣!让我看看,南朝人的骨气能持续到何时?"这古怪的口音里残忍又兴奋,褐色的瞳孔愈见侵略性.

    帐内原本候着想要禀报军粮一事的鞑子,纷纷暧昧地对视几眼.他们都知道自己主子的习惯,每天晚上玩死两个南朝人,便不会再继续下去.可显然这会儿子新来的小子引起了主子的兴趣.再不敢打扰他的兴致,几个鞑子躬身而退.

    随着人走了,呼延跋随手一抛,轻若无物的少年便被抛上了床榻.

    他整个人欺身上去,看她飞快后退,不断在床榻上摸索着,终于摸住了那把染血的军刀,"我会杀了你!"

    若是往常,呼延跋可能会提高警惕,然经过了之前一番折腾,此刻她这色厉内荏的模样,简直就如一个笑话.军刀在她柔若无骨的手中沉重的如同握不动,上面的血一滴滴染下床榻,呼延跋夺过军刀,呼吸急促,喘息擂动,"可惜.[,!]你太弱小,徒有书生风骨,手无缚鸡之……"

    最后一个字尚未吐出,这已入了他手的军刀猛地一转!

    和之前的柔弱完全不同的,一股大力快准狠地斜刺而来!

    寒芒闪烁,呼延跋看见床上少年黑沉的眼,没有怒气,没有恨意,唯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和笃定,如同这两月间阴霾的天空,又冷,又寒,又残忍!电光石火间他已知上当,闪身一避——

    哧!

    军刀入肉,三寸之深.

    他反应算快,险之又险避开了心头要害,却不料文初更快,一击后立即抽刀,一寸,再入,反手一搅,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待呼延跋一把捏住心口刀尖,脖子上也稳稳停住了一支簪子.

    同样一支簪子,握在同一个人手里,呼延跋却再不敢小瞧这只握簪之手的分量.

    听她笑,"你不求饶?"

    前后不过一刻钟,这番话就被她送了回来,呼延跋呵呵怪笑,嗓音如同破旧的风箱,胸口渗出大片的血迹,"你这么狡猾,不会杀我."

    "哦?"

    "草原会疯狂,镇北军会死绝,十三部的铁蹄会踏平云中,还有你,会给我陪葬."

    啪!

    文初狠狠一巴掌.

    呼延跋呸的吐出口中血,还不待缓神,另一边脸又挨了一下,紧跟着头发被她一把扯住,和方才的情形如出一辙,"你说的对,我暂时不会杀你,却可以帮那两个无辜的人要些利息."

    "够劲儿!南朝人都像你这样?"

    呼延跋哼哧哼哧地笑着,非但半点儿不介意,反倒显得极为兴味.文初恶心地皱起眉来,知道这人说白了就是有病,两个神经病争论下去,肯定是病重的那个赢.她不想再和此人纠缠,一旦真让他死在这里,才是真的麻烦.

    转过头,看着完全被这形势之翻转惊呆了的书生,招手道:

    "走了,让呼延皇子送咱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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