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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叙旧(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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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成年男性当众亲密拥抱,在风气相对保守的中国势必惹人侧目,可庄晓杰的诸位邻居们除了摇头叹气,并无多余惊骇之情,说来还是得益于网配生活对庄晓杰的日常影响。

    五年前,他以青葱小鲜肉的面貌搬来这个退休老人居多的小区,不多时便被聚居在这里的业余媒婆们盯上。本地户籍、有车有房、长相清秀、工作体面,放到《非诚勿扰》也是个亮灯帝,热衷拉郎配的大妈大婶们自然对其五抢六夺。今天要把自家侄女介绍给他,明天带着孙女的照片登门造访,庄晓杰疲于应付,正烦恼该用什么方法统一回绝,忽然有一天,这帮闲人马大姐集体禁声了。前不久还踩断门槛的老太婆见了他便心虚回避,追问他要生辰八字的老阿姨也好像失忆般绝口不提,除了查气表的大姐,不再有外人扣响他的房门,附近婚介所的宣传单也从他的邮箱和门缝里消失了。庄晓杰既欢喜又莫名,闲暇时思索其中奥义,却难以找出答案,直到有一天在电梯里偶遇张奶奶,得她善意提醒。

    “小庄,我孙子这几天在我这儿住,他刚上初二,还不懂事。麻烦你跟你男朋友说一声,晚上办事的时候关上窗户,或者小点儿动静,我怕我孙子听到不太好。”

    庄晓杰正堆着笑,乍听之下险些面部抽筋。

    “张奶奶,您是不是搞错了?我哪儿来的男朋友啊。”

    张奶奶态度越发慈蔼,笑着安抚:“你别不好意思,我们虽然是没什么文化的老人,但长年居住在大城市,不比那小地方的人思想守旧。电视上都说同性恋不是病,喜欢男的喜欢女的,那都是个人选择,只要不危害社会,旁人没资格说三道四。”

    “张奶奶,我……”

    “瞧你这小模样水灵的,人又聪明乖巧,可得找个会疼人的对象才好。我们这些老邻居心肠都不错,没有那起数黑道白的坏家伙,你们白天可以在小区自由出入没必要躲躲藏藏的,只是夜里稍微注意点,别影响大伙儿休息就好了。”

    庄晓杰被这番告解雷得螺旋转体直撞南墙,回家瘫了一整天,终于明白邻居们是听到他夜间录船戏的娇、喘,把他当成一个夜夜*不知足的小骚gay了!这误会起初很打击人,可没过几天他便回过味儿来,自己正愁甩不掉恼人的婚介大军,现在基袍加身,等于有了一道天然的阻绝屏障,周围人也不曾给他白眼歧视,将计就计有什么不好?

    如今,他在当地已拥有五年gay龄,邻居们早习惯时不时从他家里传出的情、色音符,更不会在意他和男人搂搂抱抱。

    张奶奶见秦广陵抱住他大哭,上前责备:“小庄,你怎么不给朋友开门呢?看把人吓的。”

    刘老先生也来附和:“是啊,年轻人有问题应该当面好好解决,把人关在外面太不礼貌了,关系再好也得学会互相尊重,否则很难长久。”

    其他人纷纷颠头播脑,看样子都以为庄晓杰在跟男友斗气,故意避而不见。庄晓杰五年前选择了免洗攻略,今天也只能将错就错,讪笑着向众人哈腰道歉,听从他们规劝,将秦广陵领进家门。

    “弦弦,你干嘛不给我开门啊?”

    秦广陵揉着泛红的双眼,发问时嘴唇微微撅起,明显有些怨责的意思。庄晓杰打量他比四年前更光鲜了,原本就是个一表人才的帅哥,再加上大牌傍身,晃眼看还真有点三线小明星的气派。

    唉,卿本佳人,何以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

    他小小感叹一下,先找借口哄人。

    “我刚才在洗澡,听你按门铃着急出来开门,不小心摔倒了,疼得半天没爬起来。”

    秦广陵吃惊:“你当真摔跤啦,摔哪儿了?严不严重?”

    见他急吼吼逼上来,庄晓杰侧身避让,故作腼腆的说:“已经好多啦,不太疼了。”

    “你真是不小心啊,我听你那一下摔得够狠的,你当时咋不出声儿呢?”

    “……我怕你担心。”

    “嗨,你这小傻瓜,你一直没动静才要吓死我呢。对了,你说你在洗澡,怎么这会儿又穿得整整齐齐的。”

    “你把邻居们都招来了,我肯定要穿好衣服才能开门啊,不然会被笑话死的。”

    要说庄晓杰的演剧天赋也是超群轶类,三言两语便描摹出一副娇羞动人的白莲情态,秦广陵先酥了半边,连忙抓耳挠腮赔不是。

    “弦弦是我不好,我又大惊小怪了,你别生气别生气。”

    庄晓杰笑了笑,用似嗔非嗔的语气应答:“你又不是第一天这样,我早习惯了,先坐吧,我去给你倒水。”

    他仪态万方的转身扭进厨房,扶住流理台面向水槽来了个干呕,体内代表正义的人格以审判者的姿态拷问自己:“庄晓杰,你还好意思开口闭口骂别人婊,你现在这个样子才是hkinginking!”

    可凡是理智的人无一不会审时度势,与其做烈女大动干戈的开展“抗日战争”,不如拉下身段做一回妓、女,陪皇军唱唱小曲,演演二人转,兴许就能以柔克刚脱离虎口。

    庄晓杰于这些问题上向来开通,始终以趋利避害为行为准则,狗尾巴草曾当面感慨以他的性格穿越到任何be虐文里都能死里逃生,他也深以为然。

    五分钟后,他端着一杯浓香的咖啡回到客厅,此时秦广陵正蹲在地上擦地板,高高卷起衬衫袖口,膝盖直接着地,比专业保洁工还卖力。他那身行头少说一万起价,自己不心疼,庄晓杰都替他疼,赶忙上去制止。秦广陵坚持擦完最后一片水印,起身将弄脏的双手藏在身后,好像生怕亵渎他似的,一个劲儿傻笑。

    “这地板是因为我才弄湿的,我要帮你擦干净。”

    “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客气啦,看看,衣服都弄皱了。”

    “没事没事,嘿嘿,弦弦,你家还是这么干净整洁啊,跟我上次来的时候比都没什么变化,你可真会收拾屋子,女人都没你能持家。”

    “切,又笑话我呢,去洗洗手,坐下喝咖啡吧。”

    “欸!”

    秦广陵飞快窜进厨房,洗完手又飞快窜回来,笑呵呵坐到庄晓杰身边。庄晓杰以取纸巾为掩护,不露痕迹的挪开几公分,将咖啡推到他面前。

    “我记得你喝咖啡要加一半奶油,家里没有奶油了,用炼乳代替的,可以吗?”

    “可以可以,我这人没那么多讲究。”

    秦广陵端起杯子,顾不得吹散热气便使劲灌下一口,接着用赞美琼浆玉露的词汇猛夸这杯价值2块钱的速溶咖啡。庄晓杰后悔事前没准备点泻药,不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加上一点,还怕日军不乖乖缴械?

    “弦弦。”

    秦广陵不是潇潇雨歇那样的童子鸡,又是个喜欢主动出击的孟浪汉子,见气氛融洽便伺机而动,往庄晓杰这边靠了靠,腆着脸讨好:“弦弦,我这次可是专程为你来的啊。”

    庄晓杰稳住阵脚自如微笑:“我知道啊,你昨晚不是说过了么。”

    秦广陵激动的抓住他的右手臂:“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吗?我、我是来求你跟我交往的,从昨晚到现在我都紧张得没合眼,人还在飞机上,魂儿已经飞来你身边了。”

    这也算解释了庄晓杰整宿做噩梦的原因,夜里害怕就算了,此刻可得保持沉着,初中课本讲过,宋定伯抓鬼靠的是胆儿大,面对妖魔鬼怪,露怯就死定了。

    “老秦,你别急啊,我也有话跟你说。”

    “你说你说,我听着呢!”

    “……昨天突然听你说那些话,我也吓了一跳,我一直拿你当好朋友,真没想到你对我……对我有那种意思。”

    秦广陵猛拍大腿懊憾不已:“弦弦我跟你说我真的喜欢你很久很久了,要不是以为你是直男,我早向你表白了。”

    “我以前确实是直男啊,现在也还喜欢女人。”

    “哦?那那个潇潇雨歇是怎么回事啊?你不是在网配圈跟他出柜了吗?”

    “他啊,算个小小的例外吧。”

    人哪,不到危机关头不会知道自己有多大潜能,这个潜能包罗万象,厚脸皮也是其中之一。要唬住秦广陵,不能不用潇潇雨歇做挡箭牌,谁让他不偏不斜,刚好就在那个点上,换做张三李四,庄晓杰也照用不误。他模仿《卖油郎独占花魁》的故事形式对秦广陵做了一段半真半假的陈述,真的部分都在讲潇潇雨歇如何矢志不渝的迷恋追求他,假的部分是他为这份痴情所感,万年冰山化春水,千年铁树开了花,到底答应跟这小忠犬手拉手共渡鹊桥。

    叙述过程中,秦广陵粗长的眉毛不停做着伸展运动,时而嗔目恨齿,时而愣眼巴睁,终于狠狠拍桌打断他。

    “弦弦你这样是不对的!怎么能因为同情一个人就去施舍爱呢?我调查过那个潇潇雨歇,他只是个刚毕业两年的穷北漂,没钱没品还傻逼,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配得上你!”

    他对潇潇雨歇的评语与庄晓杰不谋而合,得到的却是对方违心的回复。

    “老秦,你别这么说他,他是没有出众的优点,可待我的心意真啊,在这个圈子里没人比他对我更好了。”

    秦广陵眼角一阵抽搐,庄晓杰吐出的每一个字似乎都化作暴雨梨花针戳进他的心窝,痛心疾首说:“弦弦,你这么说可就太伤我的心了。他待你再好能好得过我?当初我在圈子里时谁敢欺负你?谁欺负你我特么先咬死谁!还记得你配《风雨微茫过太行》的时候不?九鸢和他那帮脑残粉在微博上酸你,还不是我单枪匹马冲出去跟他们火拼,撕得他们丢盔弃甲抱头乱窜,从第一期发剧到第四期完结都夹起尾巴不敢乱放一个屁。事后那部剧的策划跑来感谢我,我直接跟她说不用谢,我不是活雷峰,站出来说话只为给弦弦撑腰,弦弦是我的好兄弟,想整他先得过我这一关。”

    秦广陵这人一大优点是说话实在,他举的这个例子庄晓杰印象深刻。大约七年前圈里重制经典老剧《风雨微茫过太行》,他受邀接配主役受。这角色曾被九鸢演绎过,虽然中途坑了,也为其赚足了人气,自是不愿有人来动他的奶酪,发剧伊始便肆无忌惮来挑衅。庄晓杰当时的势力尚不足以与其抗衡,默默开导自己忍气驶得万年船,只敢在背地里偷偷扎九鸢的小人泄恨。交好的圈友们当面热心安慰,却无人站出来替他说过一句公道话,圈内的世态历来如此,庄晓杰也看得平常,没想到第二天接到秦广陵从澳洲打来的越洋电话,开头便问他:“弦弦,我这几天在外面旅行,刚才刷ys看到有人在你那个新剧的剧贴里捣乱,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时庄晓杰才跟他热络没多久,戒心很重,含含糊糊敷衍一通。结果秦广陵真当他是老实孩子被人欺,自个儿跑去翻微博问内围,仔仔细细摸清情况后再次联系他。

    “事情我都弄清楚了,是九鸢这*看你不顺眼,暗中派脑残粉来黑你。”

    庄晓杰以为他八卦嘴碎,装逼应酬:“哦,九鸢是圈子里的聚聚,名下那么多死忠粉,当然想整谁就整谁,我一个小透明哪儿敢跟他对着干啊。”

    他表现出委屈求全的哀怨态度,只想收获些同情票,秦广陵听后也不过轻轻回了他三个字:“你等着。”

    几小时后当庄晓杰接到报信,赶去剧贴查看时,秦广陵已拼命三郎似的跟黑粉们掐了个天翻地覆,他比庄晓杰成名早,当时的人气也比庄晓杰旺很多,本不是同一级别的cv,因此直到他跳出来打抱不平,圈里人才知道秦广陵已加入三更弦断的亲友团。那次他无视众人劝阻,一意孤行维护庄晓杰,冲冠一怒为蓝颜的壮举被人诟病了很长一段时间,也为后来跟九鸢彻底敌对埋下伏笔。至此之后人人都知道秦广陵是三更弦断的死党,得罪三更弦断就等于他,圈里公然使绊子的家伙由此收声敛形,轻易不敢难为庄晓杰。庄晓杰依靠这把保、护伞躲风避雨,又在“琴弦cp”加持下顺顺利利步入上升期,凭心而论,他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秦广陵居功至伟。

    迷信的人认为报应轻重取决于作恶深浅,忘恩负义是最缺德的一种,所以庄晓杰再不欣赏秦广陵的为人,也绝不会恩将仇报。但诚如秦广陵本人所言,人不能因为同情施舍爱情,也不能为了报恩以身相许,该撒的谎还得撒,能骗一时是一时。

    他尴尬的笑着,尽量以柔婉的语气反驳对方。

    “老秦,你也说我是你的好兄弟,对兄弟怎么能有那种心思呢,这不合理啊。”

    秦广陵着急:“我不是说了么,我那时以为你是直的,生怕吓着你不敢跟你表白,现在你也弯了,咱们之间的障碍也都扫除了。弦弦,你跟潇潇雨歇分手吧,他不适合你,我才是真正能守护你爱护你的人,咱俩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的。”

    他见庄晓杰干笑搪塞,又补充:“你自己比比看,我比潇潇雨歇有钱,比他高比他帅,认识你的时间还比他久,就是脱了裤子,那玩意也一定比他粗比他长。良禽择木而栖,你是个聪明人,干嘛放着开宝马的真心爱人不要,跑去跟蹬自行车的钟楼怪人?”

    庄晓杰低头微笑:“他长相路人确实没法跟你这个大帅哥比,可也比卡西莫多好看多了呀,而且找对象眼光得放长远,不能像搞419只图眼缘,你说是吧。”

    这句话又给了秦广陵致命打击,此人愣了半天,眉眼流露难以言说的悲怆,沮丧道:“弦弦,我知道你嫌弃我,我以前太贪玩,东搞搞西搞搞,不知不觉把自己搞成了淫棍。像你这种洁身自好的男孩子看不起我很正常,我也没脸为自己辩解洗白,可是……可是我对你的心真的日月可鉴啊!这几年追求我的人也不少,但我一个都瞧不上,就觉得这辈子只有你才值得我认真去爱。弦弦,你要是当一辈子直男我也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可你明明做了基佬,为什么不能考虑一下我呢?我爱你啊,弦弦~”

    他如泣如诉悲悲切切,完全代入狗血虐剧的氛围,庄晓杰背上鸡皮疙瘩一层铺一层,拼命回忆以前配过的剧里渣受们都是如何拒绝炮灰攻的,没等想出对白,秦广陵已连续出击,猛的抓住他的双手哀求。

    “弦弦,你要是觉得我以前搞过的人太多,嫌我的jb脏,我也可以让你艹。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做0也没问题啊。我的菊花只被体检中心的大夫碰过,从没长过痔疮还很紧实,干起来一定很爽。”

    秦广陵最让庄晓杰惧怕的就是他惊世骇俗的神经病思维,听君一席话,一股来自冥王星的死光以超越相对论的速度贯穿了他周身每一个细胞,将他冻结成一座遥望宇宙深渊的“毛阿伊”。秦广陵显然有备而来,没等他解除石化,又从裤兜里掏出一枚安全套,紧握他的手指,眼神充满献身精神。

    “你要是愿意,咱们现在就试试。”

    红色带锯齿边的小方形塑料袋仿佛一枚高能手榴弹及时炸醒庄晓杰,狗急能跳墙,人急不能跳窗,秦广陵这厮性格极端,直接翻脸说不定会逼出事来,庄晓杰的视线在他和安全套之间快速移动,大脑的计算速度已接近天河二号,好歹急中生智,拐过这条致命弯道。

    “老秦,你怎么能这样呢!”

    他大声嗔怪,态度严肃正直,又比真正的愤怒稍微弱了一点,夹着委屈,近似撒娇。

    “还记得我以前怎么劝你来着?对待感情要认真稳重,真正的爱是建立在信任与依赖的基础上的,你要获得别人的爱,先要取信于人。正常人需要的是值得信赖的安全感,不是你随随便便掏出的安全套!”

    “弦弦,我……”

    “口口声声说真爱,到头来还不是用对待炮、友的方式对我?我在你眼中就那么轻浮吗?”

    秦广陵听他尾音都有些哽咽了,顿时吓得腹热肠慌,忙把那惹祸的安全套远远丢开,汲汲皇皇求饶认错。

    “弦弦,宝贝儿,我错了我错了,我当然知道你是最纯洁最正直的好孩子,不会轻易跟人干那种事。我就是太着急,太想得到你了,你也知道我这人做事没章法,今天一再给你添乱,惹你不开心,我、我该怎么补偿你呢?弦弦,你说我该怎么补偿?要不你打我一顿?来来来,先打我一顿出出气。”

    他当真拉起庄晓杰的手往自己脸上扇,庄晓杰轻轻挣开,小声嘟囔:“我怕手疼,才懒得打你呢。”

    “对对对,弦弦的手又白又嫩,会被我的老脸磨坏的。不如,你拿皮带抽我,这样就不伤手啦。”

    秦广陵话音未落,已松开腰间范思哲的皮带扣,积极主动申请鞭刑。庄晓杰失惊倒怪的缩到沙发一角,惊叫:“老秦你还乱来,再这样我真要生气了!”

    秦广陵赶忙坐好,膝盖并列,双手笔直的撑在上面,比等待老板训话的新进员工还恭敬。

    “弦弦,我不乱动了,你让我干什么我再干什么。”

    庄晓杰预感再跟他独处一室自己也会被疯病传染,看看壁钟快11点了,便提议出门吃午饭。秦广陵正想请他吃大餐,立即打电话去望江阁订座位。那是位于外滩三号顶楼的高级法式餐厅,被《私家地理》评为“世界上最浪漫的50个地方之一”,也是上海最佳的求婚地点。这家伙八成看过那本杂志,不管庄晓杰如何反对,执意提交预约,千金买一笑的意图非常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