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少时噩梦惊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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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殷最近情况还好吗？”韩崇坐在韩老爷子对面，特意将手机的扩音打开以便老爷子听清电话那头的人说话的内容。
“最近情绪还算稳定，每周的例行心理辅导都没有缺。”
李云琛无视满地的残骸，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钟教授说韩殷现在这样的状态很好，做自己喜欢的事，放松心情，一直保持下去治愈的希望很大。”
客厅里打扫卫生的阿姨兢兢业业的戴上手套将地上细小的玻璃碴子一粒粒捡进垃圾桶，在经过沙发上黑着脸的青年时不着痕迹的避开他眼神中冷凝的锋芒。
韩殷“领地意识”特别强，最讨厌陌生人进入他所生活的空间，除了助理李云琛以外，这个做清洁的甘阿姨是唯一一个能踏进这里的人。
但允许甘阿姨踏入他家与他用自己的低气压威慑甘阿姨并没有任何冲突。
“他打算什么时候回家？”在韩老爷子的示意之下，韩崇问出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得到肯定回答的问题。
此时李云琛已经坐到韩殷身边，两人之间相隔不到一米的距离足够韩殷听清韩崇的问话。
【收拾行李，明天去北州。】
李云琛看完pad上韩殷写的内容，组织一下语言才对韩崇道：“韩殷下个月要出第四本诗集，整理资料会比较忙，而且……”
“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他有些事情还没想通。他就在你旁边吧？你告诉他父亲年纪大了，最希望的就是一家人和和睦睦平平安安……唉，让他抽时间回家看看父亲吧。”
“好的，我一定会转达。”李云琛对韩崇很客气，不仅因为他是韩殷的亲大哥，更因为他在瓷国是数一数二的商业巨擘，自己以后说不准还会有什么能仰仗他的地方。
“也就你能有那个耐性担待着韩殷的臭脾气。”韩崇似真似假的感叹一句，不等李云琛接话又道：“你们现在是在兴城吧？我特地聘用了一个特级营养师专门替韩殷调理身体，明天就能去报到，待会儿小陈会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
“好的，我会跟陈秘书联系……好，知道。”
挂断电话，李云琛显得有些惴惴不安。他不懂为什么一向了解韩殷性子的韩崇会突然安排一个陌生人到韩殷身边。
“难道韩崇发现我是爱着韩殷才守在韩殷身边这么多年？”这个念头在李云琛脑海中一闪而过就被否定。
要是韩崇真的怕韩殷跟男人搞在一起，现在就绝不止安插人手这么简单了，自己肯定立马被抓住把柄威胁一番然后辞退。
脑海中反复揣摩着韩崇说过的话和他说话时的语气，李云琛更加心绪不宁，偏偏这时候韩殷还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他，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供人娱乐的小丑。
【你是我身边呆得最久的助理。这让你觉得你对我而言是特别的？】
【别蠢了。就像韩崇说的那样，你耐性最好，最能忍而已。】
如果韩殷肯开口说话，那么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一定是冷静而轻蔑的，每一个字都比刀子还锋利，专往人心窝子里捅。
这不是韩殷第一次对李云琛表现出这么明显的拒绝，当然也不是最后一次。因为李云琛心里总抱着那一丝微不可见的希冀和侥幸，支撑着他不肯放弃。
不过再坚强的人也不能承受住自己爱的人一次又一次的不屑与嘲弄，李云琛苦守韩殷四年，终究没能把这块冷心冷情的石头捂热。
自从成年以后李云琛就再也没流过眼泪，但此时眼睛却意外的酸涩，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道：“韩殷，我从没欠你什么。欠你的是你爸，是你大哥，是你后妈，是你那个刚成年的妹妹，不是我！
我喜欢你有错吗？你就非要把身边所有对你好的人一个个赶走才满意？看看被你吓跑的十几任助理，你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不是没成年的小孩要每个人对你都惯着哄着。要是连我都受不了你，呵，你就开心了？”
【你当我助理四年圈了不少钱，如今把自己的养老金搞定了想拍拍屁股走人就别找借口了。】
韩殷向来擅长以恶意揣测他人，更何况他了解李云琛是什么人。
“韩殷，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说完，李云琛深深看了韩殷一眼便面无表情的摔门离开，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心凉。
李云琛离开后，韩殷有些落寞的看着茶几上已经冷掉的橙汁，连甘阿姨什么时候走的都没发现。
*
半个月过去，网上有关天苍御然抄袭事件的骂战在幕后黑手的推动下愈演愈烈。
而在瓷国最近极力宣传版权保护的大形势下，骂战的战场也从网络转移到各大平面媒体，天苍御然和施百里的名字频繁出现在各大报纸头条。
有了这一出，两个网文作者可算真正名声大噪，辨识度蹭蹭蹭往上涨，上至耄耋老翁，下至黄发垂髫，都能耳熟这么两个人。
越来越多的人呼吁这场纠纷一定要到法庭上解决，可见大家的版权意识在瓷国的宣传政策下还是有所增长的。
然而就在两个作者即将对峙公堂的时候，一直底气十足的施百里却突然玩儿起失踪。联系电话变成空号，被曝光的住所里空无一人，QQ，微信，微博上也没给出任何解释，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这个突然的变故让支持天苍御然的人们哗然：“看，施百里撒了个弥天大谎，愚弄千万网民之后拍拍屁股潇洒的走了”。
施百里消失后的第二天，《华光晨报》一匿名人士发表了一篇长达一万字的声明。该匿名人士在声明中说自己一年前曾担任过天苍御然的生活助理，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有时还会协助其整理稿子。
“我很崇拜天苍御然，他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他不紧能写出天马行空的玄幻小说，事实上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圈内小有名气的诗人。
在担任天苍御然生活助理期间，我会将其丢弃的废稿收集起来整理成册，留作纪念。我同施百里是多年好友，所以跟施百里分享过里面的内容。
此次抄袭事件闹到如此地步，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反思良久，我才最终鼓起勇气通过媒体来澄清这件事。
整个事件中，天苍御然是最无辜的受害者，在此我向天苍御然表达深深的歉意。
再次，经过家人多次劝服，施百里已经迷途知返，深刻承认自己的错误。他让我转达他对大家的歉意，明天施百里亲手写下的道歉信会在《华光晨报》公开发表。
作为施百里的好友，我希望大家能看在施百里认错态度诚恳的份上不要再继续追究此事……”
这篇声明发表后，简直激起众怒。大多数人都觉得自己被人当猴耍了一回，羞愧与愤怒并存，甚至有人扬言要把施百里的真实身份查出来好好教训他一顿。
就在所有人都集中火力炮轰施百里的时候，《星尘娱乐周刊》剑走偏锋拿“天苍御然的另一个身份是小有名气的诗人”这件事大做文章，不仅列出四个符合条件的“可疑人物”，还配上他们的贴图，通过微信公众平台进行预测投票。
与此同时，网上某知名黑客爆出他费尽心机从天苍御然的电脑里弄到的下一本书首章的稿子和几张不甚清晰的证件照。这些被爆出来的资料一夜之间便流传开来。
经过许多分析帝的分析对比，加上《星尘娱乐周刊》给出的线索，天苍御然的另一个身份逐渐浮出水面。
封林，现代诗人，被200×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傅冲称赞为“诗界鬼才”。出版诗集有《不朽》《风·瑟》《如愿》。
“韩殷最近情况还好吗？”韩崇坐在韩老爷子对面，特意将手机的扩音打开以便老爷子听清电话那头的人说话的内容。
“最近情绪还算稳定，每周的例行心理辅导都没有缺。”
李云琛无视满地的残骸，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钟教授说韩殷现在这样的状态很好，做自己喜欢的事，放松心情，一直保持下去治愈的希望很大。”
客厅里打扫卫生的阿姨兢兢业业的戴上手套将地上细小的玻璃碴子一粒粒捡进垃圾桶，在经过沙发上黑着脸的青年时不着痕迹的避开他眼神中冷凝的锋芒。
韩殷“领地意识”特别强，最讨厌陌生人进入他所生活的空间，除了助理李云琛以外，这个做清洁的甘阿姨是唯一一个能踏进这里的人。
但允许甘阿姨踏入他家与他用自己的低气压威慑甘阿姨并没有任何冲突。
“他打算什么时候回家？”在韩老爷子的示意之下，韩崇问出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得到肯定回答的问题。
此时李云琛已经坐到韩殷身边，两人之间相隔不到一米的距离足够韩殷听清韩崇的问话。
【收拾行李，明天去北州。】
李云琛看完pad上韩殷写的内容，组织一下语言才对韩崇道：“韩殷下个月要出第四本诗集，整理资料会比较忙，而且……”
“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他有些事情还没想通。他就在你旁边吧？你告诉他父亲年纪大了，最希望的就是一家人和和睦睦平平安安……唉，让他抽时间回家看看父亲吧。”
“好的，我一定会转达。”李云琛对韩崇很客气，不仅因为他是韩殷的亲大哥，更因为他在瓷国是数一数二的商业巨擘，自己以后说不准还会有什么能仰仗他的地方。
“也就你能有那个耐性担待着韩殷的臭脾气。”韩崇似真似假的感叹一句，不等李云琛接话又道：“你们现在是在兴城吧？我特地聘用了一个特级营养师专门替韩殷调理身体，明天就能去报到，待会儿小陈会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
“好的，我会跟陈秘书联系……好，知道。”
挂断电话，李云琛显得有些惴惴不安。他不懂为什么一向了解韩殷性子的韩崇会突然安排一个陌生人到韩殷身边。
“难道韩崇发现我是爱着韩殷才守在韩殷身边这么多年？”这个念头在李云琛脑海中一闪而过就被否定。
要是韩崇真的怕韩殷跟男人搞在一起，现在就绝不止安插人手这么简单了，自己肯定立马被抓住把柄威胁一番然后辞退。
脑海中反复揣摩着韩崇说过的话和他说话时的语气，李云琛更加心绪不宁，偏偏这时候韩殷还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他，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供人娱乐的小丑。
【你是我身边呆得最久的助理。这让你觉得你对我而言是特别的？】
【别蠢了。就像韩崇说的那样，你耐性最好，最能忍而已。】
如果韩殷肯开口说话，那么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一定是冷静而轻蔑的，每一个字都比刀子还锋利，专往人心窝子里捅。
这不是韩殷第一次对李云琛表现出这么明显的拒绝，当然也不是最后一次。因为李云琛心里总抱着那一丝微不可见的希冀和侥幸，支撑着他不肯放弃。
不过再坚强的人也不能承受住自己爱的人一次又一次的不屑与嘲弄，李云琛苦守韩殷四年，终究没能把这块冷心冷情的石头捂热。
自从成年以后李云琛就再也没流过眼泪，但此时眼睛却意外的酸涩，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道：“韩殷，我从没欠你什么。欠你的是你爸，是你大哥，是你后妈，是你那个刚成年的妹妹，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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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我助理四年圈了不少钱，如今把自己的养老金搞定了想拍拍屁股走人就别找借口了。】
韩殷向来擅长以恶意揣测他人，更何况他了解李云琛是什么人。
“韩殷，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说完，李云琛深深看了韩殷一眼便面无表情的摔门离开，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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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突然的变故让支持天苍御然的人们哗然：“看，施百里撒了个弥天大谎，愚弄千万网民之后拍拍屁股潇洒的走了”。
施百里消失后的第二天，《华光晨报》一匿名人士发表了一篇长达一万字的声明。该匿名人士在声明中说自己一年前曾担任过天苍御然的生活助理，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有时还会协助其整理稿子。
“我很崇拜天苍御然，他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他不紧能写出天马行空的玄幻小说，事实上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圈内小有名气的诗人。
在担任天苍御然生活助理期间，我会将其丢弃的废稿收集起来整理成册，留作纪念。我同施百里是多年好友，所以跟施百里分享过里面的内容。
此次抄袭事件闹到如此地步，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反思良久，我才最终鼓起勇气通过媒体来澄清这件事。
整个事件中，天苍御然是最无辜的受害者，在此我向天苍御然表达深深的歉意。
再次，经过家人多次劝服，施百里已经迷途知返，深刻承认自己的错误。他让我转达他对大家的歉意，明天施百里亲手写下的道歉信会在《华光晨报》公开发表。
作为施百里的好友，我希望大家能看在施百里认错态度诚恳的份上不要再继续追究此事……”
这篇声明发表后，简直激起众怒。大多数人都觉得自己被人当猴耍了一回，羞愧与愤怒并存，甚至有人扬言要把施百里的真实身份查出来好好教训他一顿。
就在所有人都集中火力炮轰施百里的时候，《星尘娱乐周刊》剑走偏锋拿“天苍御然的另一个身份是小有名气的诗人”这件事大做文章，不仅列出四个符合条件的“可疑人物”，还配上他们的贴图，通过微信公众平台进行预测投票。
与此同时，网上某知名黑客爆出他费尽心机从天苍御然的电脑里弄到的下一本书首章的稿子和几张不甚清晰的证件照。这些被爆出来的资料一夜之间便流传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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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林，现代诗人，被200×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傅冲称赞为“诗界鬼才”。出版诗集有《不朽》《风·瑟》《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