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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连番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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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鎏金铜瓦、精雕细刻的慈恩殿安静中自有一股庄严肃穆,顾潇雅跟着太后宫里来的小太监一路无话到了慈恩殿的大殿里。

    未踏进去之前,慈恩殿里已是传说隐隐谈笑一声,看来除了蒋太后要见她,还有不少人也来凑热闹了。

    果不其然,她到了殿中被宫里嬷嬷引着跪拜见了蒋太后、陆皇后、蒋贵妃、刘妃、陆妃还有太子妃刘婧兰,一屋子的女人地位比她都高。

    看着顾潇雅规规矩矩地跪拜着众人,刘婧兰的脸上好不得意,这个女人在她面前总是表现出高高在上的样子,她是神医又如何,不过是个名声不好的侯府孤女,现在再硬的骨头还不是双膝跪地。

    “快起来吧,抬起头让哀家好好看看,这闻名皇都的女神医到底长得如何?”蒋太后说话笑呵呵的,并没有顾潇雅想象的那般剑拔弩张,不过她见识过皇帝“装”的功夫,想必这皇帝的娘更是个厉害的。

    “臣妇多谢太后!”顾潇雅目光平静地抬起头来,不就是“装”吗,她也会。

    蒋太后脸上笑容未退,似乎真得在仔细观看顾潇雅的容貌,但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是想看看眼前的这个女子,究竟和记忆里那个女人有没有哪怕一丝相似。

    可惜结果令她失望了,顾潇雅和她母亲倒是容貌像了七八分,只是原本的宁远侯夫人是个性子柔弱祥和的女人,眼前她的女儿却给人一种冷淡疏离的感觉。

    “容少夫人,既然你医术高超,就快给太后瞧瞧吧!”坐在蒋太后身边的陆皇后则是明晃晃地眼神锐利,自从顾潇雅进来之后,她就没放过顾潇雅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想到前段日子自己弟弟陆安鹏被这个女人折磨得要死要活,一条命差点没了,竟然还被要挟去大将军府道了歉,她就恨得牙根痒。

    最可气的是,这个毁了容嫁了人还一点儿不安分没规矩的女人,竟让自己那傻弟弟陆安鹏彻底迷上了,要不是父亲管得严,怕是他早就去又招惹她了,真是个狐狸精。

    陆皇后严厉明显的恶意,顾潇雅心知肚明,不就是因为陆安鹏那件事情吗?哼,自己弟弟当街调戏良家妇女,她不过是小惩而已,没要他的命就算他命大。

    她被叫来慈恩殿的理由不就是给蒋太后瞧病吗!就是陆皇后不说,她也会主动提起的。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一屋子的女子搭起这小戏台,应该不会让她自己唱独角戏,她就有招拆招,看看她们都想“玩”。

    “太后,臣妇失礼了!”顾潇雅这样说但却没有动,就算陆皇后是皇后,她也大不过太后去,蒋太后没让她走上前瞧病,她是不会动的。

    “不碍事,哀家这里哪有那么多规矩,我只是偶尔有些头痛,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有劳你这位女神医了。”蒋太后主动伸出了手腕。

    顾潇雅走向前给蒋太后仔细把脉,发现她脉象还是很平稳的,只是这平稳之中似藏着乱潮一样,她开始更专注地把脉,果然,这蒋太后的身体里没有那么简单。

    但顾潇雅即便心中疑虑、震撼都有,面上却是不显。

    看她把脉慎重,蒋太后也变得认真起来,这神医之名又不是空穴来风,顾潇雅应该是有几分本事的,于是问道:“容少夫人,可是哀家的身体有什么不对?”

    坐在一旁的陆皇后和蒋贵妃等人脸上也有了急色,只是顾潇雅抬眼的瞬间发现陆皇后的急色看起来倒有一分紧张,难道和她有关?

    “容少夫人,你倒是说话呀,太后的身体如何?”蒋贵妃带着一些斥责意味地看着顾潇雅问道,怪她有些故弄玄虚。

    “贵妃娘娘莫急,太后,您平时可是常有身体筋骨痛和头痛发热的症状?”顾潇雅把脉结束抬起头看着蒋太后问道。

    “没错,神医就是神医,这一下子就瞧出来了。哀家往年这筋骨痛和头痛时有发生,不过吃了太医开的药也就好了,都成了老毛病了,只是近两年痛的越加频繁和厉害,人老了,精神也大不如前了。”蒋太后似乎不太在意地说道。

    “容少夫人,你还诊出什么了?”陆皇后眼睛直直地盯着顾潇雅,似乎她一张嘴就能决定这事情是大是小一样。

    陆皇后身上的紧张感连蒋太后都感觉出来了,这个儿媳妇以前可从未这样关心过她的身体,就算是关心也没有几分真心,今天这是怎么了?这装也装得太像了吧!

    “回皇后娘娘的话,目前臣妇也只是根据太后的脉象诊出这些,既然是老毛病,这病根就不太容易寻,臣妇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好的医治之法。”这次顾潇雅是看着陆皇后说的。

    果然陆皇后听后脸上虽有失望担忧之色,但她紧握的双手松开了,明显是“心里石头落地”的感觉。

    这也让顾潇雅试探出,陆皇后的确是有问题,看来这对皇家婆媳关系并不好,竟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只是不知蒋太后是真的不知自己身体的状况,还是假装的。

    刘婧兰一听顾潇雅说没什么办法能治太后的老毛病,笑着说道:“皇都都在传容家少夫人是位当之无愧的神医,想必是一定能想出办法根治太后的病痛的,倒不如太后您老人家给她限个时间,要是少夫人想不出这医治方法可是要受罚的。”

    刘婧兰是以开玩笑的声音说完的,但是这殿里坐着的女人哪个不是人精,只是她们都有些想不通,听说这顾潇雅前些日子常去惠王府给刘婧兰看病,而且还把她的病给看好了,怎么两个人像是结了仇一样。

    “哀家这病都好几年了,太医们都想不出办法,又怎么能为难这孩子呢?”蒋太后笑得一脸温和慈爱。

    “太后,这容家少夫人可是女神医,神医出手自然不同凡响,再说给太后您看病怎么能说是为难呢,少夫人,你说是不是?”上次从清凉寺回来之后,刘婧兰只恨那夜袭顾潇雅的人没把她杀死,对于清凉寺中的秘密说不定这顾潇雅已经知道些什么,毕竟她可是一直深藏不漏的。

    “兰儿说得对,太后,您一向宅心仁厚,可毕竟事关您自己的身体,怎么也要让容家少夫人尽力试试。”刘妃出来帮腔说道。

    她心里很清楚,顾潇雅是向瀚的亲生妹妹,以前她对于顾潇雅没有任何危机感,可近段时间顾潇雅一再反常的举动,还有向瀚也变得与她不再像以往那样亲近,刘妃心里就起了疑,也有了更多的担心。

    向瀚这个儿子只能是她的,她绝对不允许某些人的出现打乱她这些年的精心布局,谁都不可以。

    “瞧瞧你们一个个的,哀家的身体哀家自己会不清楚,呵呵!”蒋太后故意嗔怪地扫了一圈,随后就笑着对顾潇雅说,“容少夫人,那哀家的病以后可就多多麻烦你了。”

    虽然蒋太后没限制时间,但很明显也是站在刘婧兰的一边,不管顾潇雅是不是曾经那个与她作对的女人的孙女,她留不得,容家不能为她所用,以后也是留不得。

    “只要太后相信臣妇,臣妇一定竭尽全力!”顾潇雅没有丝毫的慌乱,刘婧兰借此想给她找上麻烦,还是太小看她顾潇雅了。

    “容少夫人,你可一定要好好给太后治病。”陆皇后先前还担心顾潇雅会发现蒋太后身体里的秘密,不过她很快就放下心来,说不得她可以好好利用这顾潇雅,为她出去蒋太后和蒋贵妃这两个心头大患。

    “是,臣妇遵命!”明知陆皇后说得可能是反话,顾潇雅还是态度坦然地应承下来,这病如何看好,怎么看好,什么时候看好,现在可是掌握在她手里,一个个都想拿她做棋子,她有那么傻吗!

    顾潇雅来慈恩殿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但是蒋太后等人并没有放她立即离开,而是太后也给她赐了座,就在刘婧兰下首。

    “容少夫人,我听说最近你和刑狱司的查狱使走得很近,还当起了女仵作,可是有此事?”刘妃并没有就此放过顾潇雅,在这个原本谁都不会在意的女子身上藏着太多的神秘,而她对于宫外的案子一直都紧密地关注着。

    “不知道刘妃娘娘是听何人所说?臣妇不是什么女仵作,只不过查狱使冷大人知道臣妇会一些验尸方面的技巧,为了尽快破案,令臣妇协助帮忙而已。”刘妃问起案子顾潇雅一点儿也不奇怪,这位威远伯府出身的嫡二小姐真正想问的应该还没问出口。

    刘妃没想到顾潇雅会当场反驳她的话,脸上略微有些尴尬,但很快就恢复正常,她微微一笑,身上的妖媚之姿展露无疑。

    “容少夫人怕是还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在皇都早就传开了吧,宫里可是有不少人都知道你的事情,当初皇上给你赐婚大将军府,亦是令不少闺秀千金羡慕不已。只是,谁都没想到,一向深居简出的宁远侯府四小姐竟然不知何时习得一身医术,而且还会验尸,听着都是稀奇事,哪能让人不感兴趣呢!”刘妃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容少夫人,刘姐姐说得可是真的?”一直比较安静的陆妃睁着她那双看似纯洁无辜的眼睛看着顾潇雅问道。

    顾潇雅心想,陆妃这话可问得有些意思,刘妃刚说宫里不少人知道,她这个“宫里人”却没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在暗示刘妃心思不纯,一直在打听宫外的消息呢?

    果然,这话一出口,蒋太后和陆皇后等人的脸上都不好看了,她们对于顾潇雅会验尸一事的确是不知道的。

    “回娘娘话,刘妃娘娘说的没错,臣妇的确会验尸,不但如此,臣妇还会头骨还原之法,无论死了多少年,只要拿出尸首头骨,臣妇便可以还原头骨原本容貌,虽不能达到十成相似,但也有*成。”你不主动提到刘知湘的案子,我就主动说出来,绕来绕去不就是想问紫薇园那具尸骨的事情吗!

    顾潇雅这话一出,蒋太后等人都是大为吃惊,只有刘妃脸色不好看,就是因为她暗中让人查到顾潇雅竟然会什么头骨复原术,所以这些天她才寝食不安。

    “容少夫人,你不会在太后面前编瞎话吧?”哼,什么头骨复原术,刘婧兰根本不相信。

    而刘婧兰在顾潇雅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和挑衅,还有失去以往的冷静,都让蒋贵妃皱起了眉头。

    作为刘婧兰的婆婆,她与刘婧兰的姑姑刘妃表面上是相处亲密的“好姐妹”,但两个人内心深处都明白,她们不过是暂时同盟来对付陆皇后而已,等到了一决胜负的时候,肯定是要分裂的。

    所以,当初定威远伯府的小姐为正妃和侧妃,蒋贵妃是反对的,但儿子向郁一直比她有主意,自己最疼的侄女也只能沦为惠王府的侧妃。

    不过,蒋贵妃从蒋太后身上学会两个字,那就是“忍”和“狠”,只要忍到自己的儿子坐上皇位,她就可以想办法除去刘家的人,将她蒋家的人成为后宫之主,自然也是要听她的话,就像她和蒋太后的关系一样,将来她会比蒋太后做得更好。

    只是现在刘家动不得,因为陆家的势力太大,还有一个皇帝疼爱的大皇子,不过那是个废物,根本不用担心。

    “自然不是,今日皇上召臣妇进宫便是为了那具复原的头骨,刚才离开御书房之时,皇上已经派人去刑狱司去取了,说来那具头骨和刘妃娘娘还有些渊源。”顾潇雅神情淡然地笑着说道。

    “哦,有何渊源?”陆皇后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这刘妃和刘婧兰都在针对顾潇雅,可顾潇雅看起来本就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主儿,斗吧,斗吧,她正好添火加柴看看戏。

    “顾潇雅,你胡说什么!”刘妃稳了十多年的性子,终究还是有些乱了。

    看到一向自持冷静的刘妃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陆皇后心里就更乐了,忙又说道:“容少夫人,你还没回答本宫的问题呢!”

    刘妃可大不过皇后,顾潇雅没有丝毫害怕,反而更加轻闲地笑着说道:“刘妃娘娘莫要先动怒,听臣妇把话说完。前段日子,铭旭王妃在紫薇园举办赏花宴会,因威远伯府的刘飞儿小姐被人杀害,冷大人在查案的时候发现了紫薇园的废井之中有一具无名尸骨。听说臣妇会头骨复原法,就让臣妇去帮忙。”

    “这具尸骨可查出是谁?”蒋太后也很好奇。

    “臣妇通过查验,发现这是具死了近二十年的女尸,复原头骨之后画了画像,因为女尸是在紫薇园发现的,所以冷大人拿着画像去铭旭王府问铭旭王妃可认识。没想到王妃竟一眼认出,画像上的女子是她少女时期最要好的闺中密友,威远伯府的嫡三小姐刘知湘。”顾潇雅说这些的时候,扫过刘妃的面容,发现她虽然极力在保持镇定,但双手紧握已有了苍白之色。

    “你胡说!”刘妃猛地站了起来,“我妹妹刘知湘二十年前就失踪不见了,她怎么可能死在紫薇园那种地方,不可能,绝不可能!”

    “刘妃,太后面前不可造次!”陆皇后这时候拿出了她皇后的气势,冷冷地瞪了一眼刘妃,又趁机说道,“再说,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哼,莫不是你妹妹的死和你有关!”

    “皇后,知玫一向敬重你,你可不要冤枉好人。我与妹妹知湘姐妹情深,从小一起长大,她失踪二十年不见,我在宫中牵肠挂肚了二十年,可等来等去竟等到她的死讯,作为姐姐,我无法接受。”刘妃说得情真意切,眼泪也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好了,你们都别吵了,哀家还想继续听呢!你刚才说皇上已经派人去了刑狱司?”蒋太后不解的是,光宗帝怎么对刘知湘的案子上了心,不过是一个死了二十年的女人,转而又想,可能是光宗帝被顾潇雅所说的头骨复原术引起了兴趣,所以才这样做的吧。

    “回太后话,正是!”顾潇雅答道。

    “姑母,这女尸、头骨之类的听着怪吓人的,还是别说了,也不知道这容少夫人胆子怎么这么大,竟然敢和那些尸体打交道,还是说些乐呵的事情,再过两月便是皇上四十五岁的寿辰,这几天各国使节陆陆续续就到了,您不是说先办一个宫中晚宴款待他们吗?”蒋贵妃不想陆皇后借此再激怒刘妃,不管刘家姐妹的事情如何,她现在还不希望刘家招惹上什么麻烦,在宫中,刘妃始终是她的一个助力。

    “是呀,太后,孙媳可听说,那东朝国这次送来了不少的深海珍珠,有的可是比鸡蛋还要大,到时候太后可要让孙媳见见。”刘婧兰有岂非不知道陆皇后和陆妃的心思,她虽也奇怪自己的姑母刘妃会有些失态,但这时候不能自乱阵脚。

    说完,她还暗中怒瞪了一眼气定神闲的顾潇雅,要不是她故意说起刘知湘的事情,刘妃也不会失态了,都是这个女人惹的祸。

    顾潇雅假装没看见刘婧兰的眼神,她就是要让刘妃“乱”,只有她“乱”了,当年的案子才会有进展,二十年被尘封的冤案和那无辜枉死的少女,总要大白天下才是。

    “呵呵,你们说的也是,今年可要好好给皇上过过寿辰。”蒋太后也笑着说道。

    当年,贤王造反选择的时间就是光宗帝生辰那日,所以从那一年开始,光宗帝中间有好多年没有过过生辰,因为那一天会让他想起自己被信任兄弟的背叛,还有他那些死在贤王刀剑之下的儿子。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就算他变了,他也始终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就算这些年皇帝的心思蒋太后猜不透,对这唯一的儿子她还是很心疼的。

    所以,蒋太后说服了光宗帝,准备今年为他大办一次寿辰,也希望他能彻底地将那段不堪的记忆忘却。

    接下来的大半个时辰,顾潇雅就像个透明人一样坐在慈恩殿里听蒋太后、陆皇后她们兴致勃勃地谈论起两月后的皇帝寿辰,她觉得这些女人是故意忽视她的,似乎没有一个人看她顺眼。

    她也不介意,反正她看她们同样不顺眼,自古后宫里的女人就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

    终于,蒋太后还是放她从慈恩殿出来了,而她到宫门口的时候,发现容曜站在来时的马车旁等着她。

    逆光而站的男人全身都像洒下了迷人的光芒,顾潇雅甜甜一笑,眯起了眼睛,这种被人等候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娘子,你没事吧?太后她们有没有为难你?”容曜一看到顾潇雅从宫里走出来,脸上也有了笑容。

    “我没事,这群女人各个都有问题!”顾潇雅拽着容曜上了马车。

    等到马车开始行驶,两个人在车内稳稳坐好,容曜虽然没在当场,但也可以想见慈恩殿里是怎样一种不见硝烟的场面,他一直对顾潇雅都很有信心,再说暗中他也让人关注着慈恩殿的情况,确保万无一失。

    “宫里的女人各个心思都很复杂,要是她们没有问题才是问题。”容曜拉着顾潇雅的手,让她离自己近一些。

    “你说的没错。对了,我今天在慈恩殿故意说起了刘知湘头骨复原的案子,刘妃表现得很奇怪,我怀疑她和刘知湘被杀一案绝对有紧密的关系。”顾潇雅在慈恩殿坐着是坐着,但她的眼睛和耳朵却没有闭上,将殿里众人的小表情、小动作、小眼神全都细微观察记在了心里。

    “你说的没错,刘知湘十有*就是她杀的,刚才在御书房,皇上亲口承认二十年前与刘知湘有私情的那个男人就是他,而且他本打算再下一道圣旨让刘知湘进宫,但这时候她却失踪不见了,虽然也派人去寻找过,但是没找到。后来,皇上发现刘妃的字迹和刘知湘一模一样,而且也有一封他与刘知湘交换的诗笺,虽也怀疑刘知湘的失踪和她有关,但一直没找到证据。”容曜凑到了顾潇雅耳边,故意压低声音说道。

    知道的可能以为他是怕人听到与顾潇雅之间的对话,但不知道的绝对认为此时此刻他是趁机在吃自己妻子的“豆腐”。

    耳朵边传来容曜磁性诱惑的声音,痒痒的,顾潇雅往边上躲了躲,更多的注意力是被容曜说的话吸引住了。

    “皇上这样轻易地坦白相告,他究竟是想干什么?难道他真得爱上了刘知湘,所以要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报仇?”按说皇帝手中有三长诗笺,他应该早就怀疑刘妃了,为何一直按兵不动,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呢?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皇帝想动的不仅仅是刘妃。”容曜这时候眼神变得幽暗起来,闪着莫名的光。

    “他是想动威远伯府?还是说,他真正要动的是蒋家?”皇帝这心思可够深的,装了这么多年怎么这会儿不装了,他究竟想干什么?

    容曜摇摇头,有些担心地看着顾潇雅说道:“似乎都不是!”

    “那他是为了……”顾潇雅眼睛猛然睁大,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容曜说道,“莫非他真正想除掉的是五皇子?”

    这次容曜没有摇头,从皇帝在御书房的表现和暗示可以看出来,他是有了要铲除威远伯府的决心,而威远伯府虽说和蒋家有了联姻,但威远伯府真正支持的肯定是出自刘家一半血统的五皇子。

    只要五皇子向瀚有了争夺帝位的野心,那么刘家和蒋家铁定会撕破脸,一两个女儿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刘婧兰、刘婧菊不过是可以随时为家族牺牲掉的棋子而已。

    “难道皇帝已经知道五皇子的真正身份?”真是好一个光宗帝,原来大秦朝的这盘棋始终是他在下,却迷惑了众人这么多年。

    容曜也不敢十分肯定,他也是猜测,想了想才说:“这个目前还不好确定,不过你想左爷爷能查到的事情,皇上定是也能查到的,只不过一开始他并没有动五皇子,或许是为了牵制刘家,也可能是知道五皇子一心帮着惠王,想着他这个病秧子傀儡的皇子还能有些用处,所以一直留着,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容曜说得没错,现在向瀚已经恢复了记忆,而且性格大变,虽然身体里还是有着忘忧草的剧毒牵制,可他身边毕竟还有自己这个神医妹妹,而且她嫁得可是威名赫赫的大将军府容家,手握重兵之人。

    一旦向瀚知晓当年的事情,甚至知晓自己可能是真正的皇家血脉,那么已经有了别样心思的向瀚势必会复仇,会夺位,那么到时候这帝位极有可能就落不到光宗帝的儿子身上。

    他肯定不会希望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要在一切还未明之前借着刘知湘的事情,把刘家踩在谷底,以此斩断向瀚的一个臂膀。

    “这皇帝可真是可怕,他怎么能有这么深的心思,他就真的断定我爹是先帝之子,更断定五皇子不是他的亲生子?”顾潇雅相信光宗帝也一定是没有十足十的证据,可他却在证据不充分的时候,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你不要忘了,他现在是一个疑心病很重的皇帝,不管五皇子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都不会在有疑心之后还留着他。死一个儿子算什么,他还有好几个儿子能继承他的帝位,对刘家,他一直都没什么好感。”容曜觉得很多事情都要加快步伐了,因为皇帝一旦对五皇子起了杀心,也就代表顾潇雅的安危受到了威胁。

    顾潇雅也想到了这一点,而且就是容家也被牵扯了进来,说不定皇帝还想来个一箭双雕,即除去了顾展韫的儿女又把容家这个手握兵权的心头大患也除去了。

    光宗帝疑心病如此重,心计谋略这样深,忠奸不分,就算所有的权力最后都被他一个握在手里又如何,到时候身边没有真正可用的忠臣良将,他拿什么保住大秦朝,又拿什么去治国安邦。

    不,像这样心理早已扭曲的人是不会想到别人的,他只会想到他自己,而这样的人坐上一国之君的位置上,实在是太可怕了。

    “娘子,你不要担心,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容曜这话里的“你们”包含很多人,有她,有容家,有向瀚,也有大秦朝千千万万的百姓。

    “我不担心,因为我会和你一起并肩作战!”即便他不说,她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这个男人骨子里有着容家男人的忠心护国,但他并不是愚忠,他明白什么对大秦朝才是最好的。

    正因为明白,所以她选择坚定地站在他身边,她不仅要做他容曜的妻子,做他的女人,还要做他的战友,做他那个可以生死与共的人。

    情动时分,哪怕一个字都是多余的,两个人相视一笑,双手紧握在一起,一路安谧无话。

    再说冷言从光宗帝嘴里亲自得知了当年刘知湘与帝王的一段私情,而且这起案子还有关后宫刘妃,牵扯甚广,他必须小心处理才行。

    只是,随着皇帝寿辰宴的到来,进入皇都的各色人等越来越多,围绕着贤王那笔宝藏的事情却变得越来越复杂。

    这天深夜,为了查案许久没有睡个好觉的冷言正打算忘记烦忧之事,好好地睡上一觉,但是却突然被人惊扰,来人正是许久不见的醉红颜。

    “冷大人还真是好心情,这么早就上床休息了!”醉红颜一身黑衣,堂而皇之地在冷言的床边站着。

    “你就不怕我抓你!”虽然因青盲道长的失踪那几起醉红颜犯下的案件还没有了解,但现在通缉醉红颜的告示早就贴边了大秦朝的大街小港,没想到她还敢在自己面前出现。

    “我说过,左家的事情查清楚之后,我会亲自来冷大人面前投案自首。只是,大人现在要是不赶紧出发去清凉寺,恐怕清凉寺就会在大火之中变身一片废墟了。”说完,也不等冷言追问,醉红颜快速地又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清凉寺?大火?废墟?冷言没有细想,穿上刚脱下的鞋子就冲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