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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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太子殿下,这是我妹妹陈阿娇。”陈煦先向卫青介绍,才扭头对刘彻道:“这位是卫青。”

    刘彻皱着眉头看着陈煦,憋出三个字。“没听过。”

    陈煦笑了一声。“你自然没听过。”

    刘彻看着陈煦:“听说有些富庶十一岁便开始玩弄……”

    “喂喂。”陈煦急忙打断刘彻:“胡说八道什么呢。”

    陈煦跟陈煦的小伙伴兄长都被刘彻的话吓了一跳,哥哥叫道:“你个古人要不要这么开放?旁边还有个女的呢。”

    陈煦:“对,阿娇还在这坐着,你怎么好说这种话?”

    刘彻看了陈阿娇一眼,啧了一声。“那你带这家伙回来做什么?还亲自教导。”

    “他是个人才。”

    “我也是人才。”

    “哈哈哈,你自然是人才。”陈煦笑道:“不过卫青的才干,与你不同,他将来定然会成为你一大助力。”

    刘彻怀疑的看着卫青,卫青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言。

    “不过是个与我一般大的孩子。”陈阿娇撅起嘴来。“值得兄长每天都跑来,阿娇都找不到你了。”

    “你这不是找到了么?”陈煦摸了摸陈阿娇的脑袋。“我就呆在家里,你总会找到我的。”

    陈阿娇:“不管,你明天得陪我。”

    刘彻一听,顿时叫道:“不行,明天他是我的。”

    陈阿娇眉头一皱:“这是我兄长,你找你自己的兄长去。”

    刘彻抿嘴,瞪着陈阿娇。

    “……你们这是做什么?”陈煦见陈阿娇与刘彻都一副对明天势在必得的模样,不禁问道:“明天是什么日子?”

    刘彻与陈阿娇忙着互瞪,都不理会陈煦的问题,一直沉默的卫青这时候才道:“明天东郊有蹴鞠比赛。”

    蹴鞠?不就是踢足球比赛么?

    一听到自己比较熟悉的东西,哥哥又开始在陈煦的脑袋里刷存在感。“足球比赛!要看要看,这里没有电脑没有平板,我都要闷死了。”

    陈煦几乎能想象出一只白色的小奶狗抱着他的脑袋拼命摇晃的模样。

    哥哥:“跟你说了好多次了我当时只是住在那奶狗身上。”

    陈煦决定不再与哥哥说话,转而问卫青:“……你怎么知道有蹴鞠比赛?”

    卫青:“府中的人说的。”

    陈阿娇拉住陈煦一只手臂,“我已经让人找好位子了,我们一起去么。”

    刘彻也拉住陈煦的手臂。“我也找好位子了,肯定比阿娇的好,还有你最爱吃的糕点。”

    “你做什么要与我抢?太子殿下快找你的兄长去。”

    刘彻用坚定的目光看着陈煦。

    陈煦微微笑道:“太子殿下盛情邀请,我又如何能拒绝?”

    刘彻这才笑了。

    “嗯~~~”陈阿娇不依了。

    “太子殿下前去,自然是好位子,为什么好位子不坐,好点心不吃?”陈煦捏了捏陈阿娇的脸,又对卫青道:“你也去吧。”

    卫青眼睛一亮。

    刘彻:“……我只邀请你一个。”

    “对呀,他们是我邀请的。”

    刘彻:“……”

    陈阿娇朝刘彻做了个鬼脸。

    哥哥:“你真是怪蜀黍,竟然有恋、童、癖。”

    陈煦:“……”他才没有恋、童、癖啊!

    这是刘彻与卫青第一次见面,虽然之后还有无数次,但是他们的关系一直如这第一次见面一般。

    中元二年,临江王刘荣被控坐侵庙堧垣为宫,汉景帝召他进宫觐见。

    陈煦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馆陶公主府内与刘彻一同饮茶,刘彻挥手退了下人,端起茶叶轻轻嗅了嗅。“临江王做事一向仁厚,怎么会犯这样的错?”

    “自然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你?”

    “你觉得呢?”

    “你不会做这种事。”刘彻轻轻摇了摇头。“栗姬已经被冷落许久,临江王手中可以调度的权势早已大不如前,除了我,谁还有对他出手的理由?”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么?”

    “父皇近来身体抱恙,他这病也拖得久了,想必已经动了心思。”刘彻呷了一口茶。“好茶,不愧是从西域带来的。”

    “临江王此来皇都,想必是不会再回去了。”

    “父皇真的这么狠心?虎毒不食子。”

    汉景帝可是会因口角就杀人的主儿,更何况他的心思,莫说陈煦这个未来人看不懂,连他的母亲也不懂。

    “就算皇上没有这个心,窦太后也绝对不会让临江王活着回去,临江王只是一个开始,若是殿下不好好处理,总会轮到你。”

    事实也的确如此,即使知道日后登上皇位的,必定是刘彻无疑,但是刘荣自杀,栗姬毙不过是个开始,在梁王一事事发之后,才真真有场硬仗要打。

    刘彻见陈煦表情淡然,笑道:“你舍不得让这件事轮到我头上的。”

    陈煦笑了笑。“此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不好下手。”

    “你如此云淡风轻,想来已经有好法子了。”

    “嗯……我的人已经混到梁王手下了。”陈煦呷了口茶,抿抿嘴。“我要好好想一想,要走什么棋。”

    “如果可以,我希望不要与他走到这一步。”

    陈煦笑着摇头。生在帝王之家,为了保命,为了安国,即使不愿意,这一步还是得走。

    “对了,那卫青呢?”刘彻问道:“你养了他这么久,怎么也不见你让他做事?”

    “我自然有事要他办……怎么?”

    “没什么。”刘彻摸了摸鼻子。“我是想说,你若是没事给他做,我可以让他先去军中当个小官。”

    陈煦:“……”刘彻果然有当皇帝的远见?

    哥哥:“……”这误会真长久。

    刘彻见陈煦不语,又道:“我看他熟悉排兵布阵之法,习武也十分刻苦,你请的师傅都说他根骨好,是习武的上选之人,今天还带了一柄好剑赠他。”

    陈煦:“……”这么早就开始送定情信物了,历史诚不欺我。

    “如果你觉得可以,不如让他出去历练历练?”

    “不行。”陈煦道:“他还得再练一阵子。”卫青要是这么早就出去,不说很快死在战场上,就算立了功德回来,也是便宜了卫家,他得等卫青对卫家路转黑,才能放卫青出去建功立业。

    刘彻见事不成,撅嘴“啧”了一声,端起茶盏喝茶。

    陈煦见刘彻面有不愉,以为是因为没有要到卫青的人,复又笑道:“放心,卫青很快便长大了。”

    哥哥:“……”人家已经这么明显了,陈煦竟然还在睁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