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对夜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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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公皙澈与刘小葱有说有笑地走进公皙府的时候，公皙夫人于氏正站在前堂门口笑望着他们。
公皙澈抬头见母亲于氏站在堂前，敛住了笑，低声唤道：“母亲...”
夫人于氏看看儿子，又看了看女儿妆的刘小葱，喜笑颜开的高声唤道，“澈儿，还不快把小葱姑娘请进来。”
公皙澈露出个疑问的表情看向刘小葱，刘小葱解释道，“哦...我之前出门的时候已经见过老爷夫人了。”说完后，二人一前一后进了正堂。
夫人于氏拉着刘小葱在一边坐下，端起她的手轻抚着说：“小葱姑娘还是着女装美...瞧瞧这手，嫩的跟削葱根似的...”夫人仔细端详着刘小葱，心中莫名的喜欢，点点头说道，“听说小葱姑娘在京城举目无亲，以后你就当公皙府是自己的家，在这住下吧。”
刘小葱受宠若惊，连忙站起来鞠了个躬，“谢谢夫人！公皙公子已经对我恩重如山，怎敢再烦扰下去？我已经打算好这几日搬出去了...”
坐在对面的公皙澈连忙起身走来，伸手扶起弯下腰的刘小葱，惊愕的看着她说，“你在府内住得好好的，是有哪个下人嚼舌根子让你想搬出去？”
刘小葱微笑道，“恩公，是我自己打算离开的，府内每个人都对我很好。很有幸在您府内生活了这么多天，我真的很开心。只是我打算到外面寻些事做...”
夫人于氏哑然失笑道，“你一个弱女子..能在外面做什么事？”
“夫人，我虽是女子，但我有完好的四肢，健康的身体。我相信我能够自食其力，不会比任何男子差。”刘小葱倔强地答着，不卑不亢。心中却已经诅咒了无数遍这世界万恶的男尊女卑。
夫人于氏见刘小葱波澜不惊，淡定从容的说出这番话。心中暗暗夸道：好一个自食其力，这女子果然与众不同，难怪一向对其他女子不屑一顾的澈儿竟会主动留下她。她满意的笑了笑，没再说话。
倒是一旁的公皙澈急了，“小葱，你还是就在府内好好待着。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一个弱女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可如何是好？”
刘小葱痴痴的看着公皙澈，半天说不出话来...
公皙澈见她没说话，只眼中盈着满眶的泪水，怜惜道，“好了，这事就以后再说了。你别想这么多，只管安心在此住下。”然后唤来丫鬟芸儿将她带回后院客房。
芸儿与刘小葱走后，公皙澈也回了自己的屋子，夫人于氏神情异样的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暗自发笑：这傻小子，心中总算是开窍了，终于看上花语夕以外的女子了！小葱姑娘自己也是特别喜欢，等老爷回来了一定要好好说说这事...
...
夜幕下的公皙府很宁静，偶有几只蟋蟀吱吱作响。刘小葱站在圆心湖的游廊边上眺望星空，漫天繁星密密麻麻，就像曾经自己和陈家昊大学时抄的笔记。那时候认识了陈家昊，她翘课去打工都是他帮她抄的，两个人的字迹参杂在一起，像极了这星光密布的夜空。
刘小葱的家并不宽裕，家中只有她和妈妈两个人。妈妈身体一直不好，大学学费都是靠自己一天三份兼职赚来的。陈家昊的出现让自己忙碌紧绷的生活稍稍缓和了下来，那时候他在身边陪着自己，总觉得心里轻松了而很多。
刘小葱下巴抵在搭着栏杆的双手上，看着微波凌凌的湖水出神。陈家昊现在已经收到了那封信吧，那时怕自己没勇气说出离开的话，写成了定时发送的邮件，没想到倒成为自己突然离开最好的交代。这样也好，现在陈家昊应该可以幸福的和穆子妍生活在一起了吧？他们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门当户对......
“这湖水里难不成有什么宝贝？”
公皙澈的声音惊得刘小葱赶忙转回身来，殊不知公皙澈正好奇的凑近她的身边，她一头撞向公皙澈的胸前...
刘小葱立刻远离公皙澈，退避三舍。
公皙澈见她低着头躲得很远，摇头笑道，“我有这么凶神恶煞吗？要你离我这么远？”
刘小葱赶忙说道，“哦...不是的。我只是吓一跳，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这里。”
“是吗？我出现在自家后花园应该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吧？还是...你有心事？”公皙澈走近前去。
“我能有什么心事呀？”刘小葱故作镇定的答道，“我只是睡不着出来看看星星。”
公皙澈走到她的身边，脱下身上的淡青长衫，披在刘小葱的肩上，“夜凉如水，当心别着凉了...”说完也跟着她一起望向星空。
刘小葱沉默的看着公皙澈迷人的侧脸，他这温柔眼神，像极了陈家昊。这...难道就是上天让她来到这里的目的，续写前世今生的缘分吗？不，公皙澈最爱的人是花语夕，他对自己就像陈家昊对自己一样，只有怜悯与同情。
公皙澈见刘小葱没说话，转脸看向她。只见她梨花一枝春带雨，默默无语泪两行，不禁心生怜惜拿出帕子为她拭去泪水。
“小葱，无论你发生什么事，都可以向我说。我公皙澈会一直陪伴着你。”
刘小葱心中暗自叹道，这俨然又是一个陈家昊。曾经的陈家昊也说过这样的话，只是当时的自己一厢情愿的以为那就是爱情，傻傻地黏上了他。如今的自己已经不会再沉醉在这温柔的慈悲中了，公皙澈对自己终究只是怜悯。
“公皙先生...我很了解你对我只是同情，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你给我带来的温暖。我想我们会成为最好的哥们。”
时间就定格在这一刻。安静的公皙府花园，斑驳月影中，公皙澈与刘小葱相视一笑共同望向繁星闪烁的星空。微风习习，衣袂飘飘，两人共同记住了这永恒不变的瞬间。
“公皙澈，既然你如此钟爱语夕姐，为什么不把语夕姐娶回家？”刘小葱好奇问道。
“因为门户之见，我的父母反对我与语夕来往...”公皙澈低下头，刘小葱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她知道他现在一定很伤心。
“小葱，你知道的。语夕并非青楼女子，她从来只是献艺。语夕并未卖身青楼，但她从小生活在红伶馆，她一直把养大她的金兰妈妈当做母亲，红伶馆之所以能成为京城第一楼，多数是因为有语夕在...我与她如今陷在两难的境地之中。”公皙澈的声音有些嘶哑，刘小葱很想安慰他。
“公皙先生，你要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只要你们努力，坚持下去，你们便能在一起。”
公皙澈定定的看着刘小葱，他很想知道这看似柔弱的女子是哪来的强大力量，说出如此坚决的话语。她说的没错，就交给时间吧，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将光明正大地将花语夕娶进公皙府。
刘小葱见公皙澈看着自己没说话，耸耸肩，便吟吟唱道，“有时候，有时候，宁愿选着留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好一句‘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小葱，我会一直等下去，我相信，终有一天，语夕会坐上属于我的花轿。”公皙澈心情豁然开朗，他双手摇着刘小葱的肩膀，兴奋的说道，“小葱，你刚刚唱的那首曲子真好听，可以再唱一遍吗？”
刘小葱额头上三根黑线，我只是...随口哼哼而已，至于这么激动吗？不过想想也是，这里简单的声调怎么能和现代复杂的和弦比呢？于是大方的秀出了自己的歌喉，完整的把王菲的红豆给唱了一遍...
“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
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
还没跟你牵着手走过荒芜的沙丘
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
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还没为你把红豆熬成缠绵的伤口
然后一起分享会更明白相思的哀愁
还没好好的感受醒着亲吻的温柔
可能在我左右你才追求孤独的自由
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公皙澈听后连声赞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妙极...妙极...”
刘小葱在一旁暗自偷笑道，这样子，真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正想着，忽见湖边的假山后有一个身影，看身形像是个中年妇人，见刘小葱发现后便离开了。刘小葱见公皙澈还回味在《红豆》的韵味中不能自拔，便心想，夫人于氏又来监视儿子，以为公皙澈和自己正谈恋爱呢...唉，这误会，怎么解释的清呢？
p> 公皙澈与刘小葱有说有笑地走进公皙府的时候，公皙夫人于氏正站在前堂门口笑望着他们。
公皙澈抬头见母亲于氏站在堂前，敛住了笑，低声唤道：“母亲...”
夫人于氏看看儿子，又看了看女儿妆的刘小葱，喜笑颜开的高声唤道，“澈儿，还不快把小葱姑娘请进来。”
公皙澈露出个疑问的表情看向刘小葱，刘小葱解释道，“哦...我之前出门的时候已经见过老爷夫人了。”说完后，二人一前一后进了正堂。
夫人于氏拉着刘小葱在一边坐下，端起她的手轻抚着说：“小葱姑娘还是着女装美...瞧瞧这手，嫩的跟削葱根似的...”夫人仔细端详着刘小葱，心中莫名的喜欢，点点头说道，“听说小葱姑娘在京城举目无亲，以后你就当公皙府是自己的家，在这住下吧。”
刘小葱受宠若惊，连忙站起来鞠了个躬，“谢谢夫人！公皙公子已经对我恩重如山，怎敢再烦扰下去？我已经打算好这几日搬出去了...”
坐在对面的公皙澈连忙起身走来，伸手扶起弯下腰的刘小葱，惊愕的看着她说，“你在府内住得好好的，是有哪个下人嚼舌根子让你想搬出去？”
刘小葱微笑道，“恩公，是我自己打算离开的，府内每个人都对我很好。很有幸在您府内生活了这么多天，我真的很开心。只是我打算到外面寻些事做...”
夫人于氏哑然失笑道，“你一个弱女子..能在外面做什么事？”
“夫人，我虽是女子，但我有完好的四肢，健康的身体。我相信我能够自食其力，不会比任何男子差。”刘小葱倔强地答着，不卑不亢。心中却已经诅咒了无数遍这世界万恶的男尊女卑。
夫人于氏见刘小葱波澜不惊，淡定从容的说出这番话。心中暗暗夸道：好一个自食其力，这女子果然与众不同，难怪一向对其他女子不屑一顾的澈儿竟会主动留下她。她满意的笑了笑，没再说话。
倒是一旁的公皙澈急了，“小葱，你还是就在府内好好待着。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一个弱女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可如何是好？”
刘小葱痴痴的看着公皙澈，半天说不出话来...
公皙澈见她没说话，只眼中盈着满眶的泪水，怜惜道，“好了，这事就以后再说了。你别想这么多，只管安心在此住下。”然后唤来丫鬟芸儿将她带回后院客房。
芸儿与刘小葱走后，公皙澈也回了自己的屋子，夫人于氏神情异样的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暗自发笑：这傻小子，心中总算是开窍了，终于看上花语夕以外的女子了！小葱姑娘自己也是特别喜欢，等老爷回来了一定要好好说说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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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公皙府很宁静，偶有几只蟋蟀吱吱作响。刘小葱站在圆心湖的游廊边上眺望星空，漫天繁星密密麻麻，就像曾经自己和陈家昊大学时抄的笔记。那时候认识了陈家昊，她翘课去打工都是他帮她抄的，两个人的字迹参杂在一起，像极了这星光密布的夜空。
刘小葱的家并不宽裕，家中只有她和妈妈两个人。妈妈身体一直不好，大学学费都是靠自己一天三份兼职赚来的。陈家昊的出现让自己忙碌紧绷的生活稍稍缓和了下来，那时候他在身边陪着自己，总觉得心里轻松了而很多。
刘小葱下巴抵在搭着栏杆的双手上，看着微波凌凌的湖水出神。陈家昊现在已经收到了那封信吧，那时怕自己没勇气说出离开的话，写成了定时发送的邮件，没想到倒成为自己突然离开最好的交代。这样也好，现在陈家昊应该可以幸福的和穆子妍生活在一起了吧？他们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门当户对......
“这湖水里难不成有什么宝贝？”
公皙澈的声音惊得刘小葱赶忙转回身来，殊不知公皙澈正好奇的凑近她的身边，她一头撞向公皙澈的胸前...
刘小葱立刻远离公皙澈，退避三舍。
公皙澈见她低着头躲得很远，摇头笑道，“我有这么凶神恶煞吗？要你离我这么远？”
刘小葱赶忙说道，“哦...不是的。我只是吓一跳，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这里。”
“是吗？我出现在自家后花园应该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吧？还是...你有心事？”公皙澈走近前去。
“我能有什么心事呀？”刘小葱故作镇定的答道，“我只是睡不着出来看看星星。”
公皙澈走到她的身边，脱下身上的淡青长衫，披在刘小葱的肩上，“夜凉如水，当心别着凉了...”说完也跟着她一起望向星空。
刘小葱沉默的看着公皙澈迷人的侧脸，他这温柔眼神，像极了陈家昊。这...难道就是上天让她来到这里的目的，续写前世今生的缘分吗？不，公皙澈最爱的人是花语夕，他对自己就像陈家昊对自己一样，只有怜悯与同情。
公皙澈见刘小葱没说话，转脸看向她。只见她梨花一枝春带雨，默默无语泪两行，不禁心生怜惜拿出帕子为她拭去泪水。
“小葱，无论你发生什么事，都可以向我说。我公皙澈会一直陪伴着你。”
刘小葱心中暗自叹道，这俨然又是一个陈家昊。曾经的陈家昊也说过这样的话，只是当时的自己一厢情愿的以为那就是爱情，傻傻地黏上了他。如今的自己已经不会再沉醉在这温柔的慈悲中了，公皙澈对自己终究只是怜悯。
“公皙先生...我很了解你对我只是同情，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你给我带来的温暖。我想我们会成为最好的哥们。”
时间就定格在这一刻。安静的公皙府花园，斑驳月影中，公皙澈与刘小葱相视一笑共同望向繁星闪烁的星空。微风习习，衣袂飘飘，两人共同记住了这永恒不变的瞬间。
“公皙澈，既然你如此钟爱语夕姐，为什么不把语夕姐娶回家？”刘小葱好奇问道。
“因为门户之见，我的父母反对我与语夕来往...”公皙澈低下头，刘小葱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她知道他现在一定很伤心。
“小葱，你知道的。语夕并非青楼女子，她从来只是献艺。语夕并未卖身青楼，但她从小生活在红伶馆，她一直把养大她的金兰妈妈当做母亲，红伶馆之所以能成为京城第一楼，多数是因为有语夕在...我与她如今陷在两难的境地之中。”公皙澈的声音有些嘶哑，刘小葱很想安慰他。
“公皙先生，你要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只要你们努力，坚持下去，你们便能在一起。”
公皙澈定定的看着刘小葱，他很想知道这看似柔弱的女子是哪来的强大力量，说出如此坚决的话语。她说的没错，就交给时间吧，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将光明正大地将花语夕娶进公皙府。
刘小葱见公皙澈看着自己没说话，耸耸肩，便吟吟唱道，“有时候，有时候，宁愿选着留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好一句‘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小葱，我会一直等下去，我相信，终有一天，语夕会坐上属于我的花轿。”公皙澈心情豁然开朗，他双手摇着刘小葱的肩膀，兴奋的说道，“小葱，你刚刚唱的那首曲子真好听，可以再唱一遍吗？”
刘小葱额头上三根黑线，我只是...随口哼哼而已，至于这么激动吗？不过想想也是，这里简单的声调怎么能和现代复杂的和弦比呢？于是大方的秀出了自己的歌喉，完整的把王菲的红豆给唱了一遍...
“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
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
还没跟你牵着手走过荒芜的沙丘
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
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还没为你把红豆熬成缠绵的伤口
然后一起分享会更明白相思的哀愁
还没好好的感受醒着亲吻的温柔
可能在我左右你才追求孤独的自由
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公皙澈听后连声赞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妙极...妙极...”
刘小葱在一旁暗自偷笑道，这样子，真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正想着，忽见湖边的假山后有一个身影，看身形像是个中年妇人，见刘小葱发现后便离开了。刘小葱见公皙澈还回味在《红豆》的韵味中不能自拔，便心想，夫人于氏又来监视儿子，以为公皙澈和自己正谈恋爱呢...唉，这误会，怎么解释的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