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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不是装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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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静下来,川夏向沈淮南道歉:“对不起,我……”

    沈淮南深深地望向她,他得让川夏明白,沈骏澜已经是成年人,他有责任为自己负责。他清楚说道:“他是成年人,一个成年人连自己做什么都不知道,也枉费活了二十几年。”

    川夏道出她的担心:“现在的驴友的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单单阿澜,还有宋雨。”

    自家老婆维护弟弟,多少不舒服。这个时候吃醋又显得不近人情,他恼道这个沈骏澜还真会惹事。

    沈淮南说:“想了也没用,看看明天能不能联系上。”

    川夏叹气,她不止担心,也想起了这一年来的担惊受怕。沈母那句话还真说对了,这兄弟两就是祖宗,专程折磨他们来的。

    该说的也都说了,她依然沉默坐着,沈淮南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给她倒了杯水坐到她边上,揽过她让她靠着自己。

    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川夏渐渐冷静,低声说:“沈淮南,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忘了自己,哪怕你忘了我也没关系。”

    揽着她的手臂微微用力,沉声道:“说什么胡话。”

    川夏语气认真,“我认真的,谁也不能代替我们为自己负责,所以我们只能对自己负责了。你忘了我又怎么样?我不会忘了自己。”

    此时此刻,他清楚再多的话也不能让她安心,索性不去承诺,他想就让时间说话。

    静了静,川夏忽然就笑了,问他:“为什么别人在一起那么轻松,我们就……总遇到这样或那样的事呢。”

    “因为他们的生活于我们无关痛痒。”

    “老公,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那些话吗。”

    她说的话太多,实在不知道她指那句。他低声问:“哪句?”

    “我为你做的一切都心甘情愿,你不用有负担。我沉沦那是因为爱着你,爱着你我心甘情愿沉沦。我从来只当阿澜是我弟弟,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都问心无愧。”

    他知道最后一句话才是她表达的重点,她看得到他的不快。

    沈淮南轻轻叹气,不再隐藏情绪,苦笑道:“我确实嫉妒他,你太过关注他。”

    川夏解释:“我关心他是因为他是你弟弟,你说弟弟的醋都吃不丢人吗。”

    沈淮南不以为意,低头啃她的脖子,弄得川夏轻轻颤栗,在他怀中挣了挣,“别……”

    “丢人?我不觉得。”他细细地吮吻,轻轻挑逗,心里想着是不是真该要一个孩子?这样想,他问:“你是真想要孩子?”

    川夏点头,以前的她多排斥小孩才让他一再怀疑啊。她说:“我们总不能一直不要孩子是不是?虽然我们可能都没经验,但我们都要去努力是不是?”

    沈淮南不再反对,强调道:“你得答应我,以后不许拼命工作,你要记得你不是一个人。”

    ~~~~~~~~~

    沈母让她陪同去庙里上香,虽没把希望寄托于神灵,但总不能泼冷水。沈淮南不大放心她,要一同前往,川夏拒绝:“路程不远,我和妈去去就回。”

    沈淮南说:“我也没什么事。”

    知道他不放心自己,她感动,但也明白他陪得了今天陪不了明天,总得需要自己去面对婆婆。她说:“说不定妈想和我聊聊心,你去了不就不方便了?”

    沈淮南还想说,川夏撒娇:“我知道你担心我啦,不过你放心,我答应你不管妈说什么,我不拿话气她好不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我会心平气和地和妈说话好不好?”

    沈淮南勉为其难答应不去,川夏也有点忐忑,不知道等会儿沈母话说难听了她能不能忍。她只能对自己说,尽力而为吧,总不能为了所谓的孝顺委屈自己。

    出门去接沈母,沈母见她一个人很意外,“淮南呢?”

    川夏撒谎:“这几天为了阿澜的事吃不下睡不好,早上刚刚睡着,所以我就没叫他。”

    沈母感伤,眼睛瞬间红了。

    川夏没怎么安慰过人,也不习惯被人安慰。因为别人不安慰还好,可以坚强面对,一旦别人安慰了,反而勾心勾肺地疼。她千篇一律道:“妈,阿澜不是第一次出去,他有能力也有足够的经验应对突发状况。”

    沈母哽咽:“也只能这样想了,不然还能怎么办?”

    川夏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沉默开着车。

    过了一会儿,沈母说:“你和淮南可要好好的。”

    “嗯。”

    沈母叹道:“以前是我不对,总担心儿子偏心你,现在我才明白,只要你们过得好才有我们的好日子。”

    一向难搞的婆婆能有这份觉悟实在令川夏惊讶,又不好明目张胆表现。她说:“我们也希望妈和爸日子过的舒坦。”

    “以前总希望儿孙承欢膝下,现在……你们都健健康康的,我也就别无所求了。川夏啊,你可别和我计较,我自己做过什么事我清楚,只希望你……”

    川夏心道,如果事事都要计较早被你气死了。她呵呵笑道:“妈说什么话呢,你教育我都是为我们好,我晓得。”

    沈母感慨,看着别人逗弄孙儿,她也极想,但想着年轻人和他们这一辈观念不同,要继续逼迫只会闹得和儿子离心。她也想通了,他们爱怎么过怎么过吧,她也不管了。

    沈母说道:“妈念的书不比你,你爸也说我们年代不同,追求也不一样……”

    川夏不发表意见了,她要说是指不定哪天沈母心情不好了以此借口发作她。

    他们去的寺庙有一段路在维修,所以得徒步过去。路面不好走,川夏穿着高跟鞋自己走得就很艰难了,还得扶着沈母简直寸步难行。

    沈母见她辛苦就说:“你走你的,不用管我。”

    即使累的慌,这个时候也不能只顾着自己,谁让她年轻呢。她笑笑:“没事,一起走有伴儿。”

    沈母就不坚持了。婆媳两好不容易才走到大门口,两都汗淋淋。

    沈母难得温和地问:“累坏了吧。”

    川夏也没打算隐瞒,沈母谁啊,自己说不累说不定还指自己虚伪呢。她说:“大概平时太缺乏锻炼了。”

    沈母附和:“可不是,你们年轻人天天呆办公室,生活两点一线,根本就没锻炼。前段时间我还咨询过医生说你们这群人啊亚健康,你看你们生活质量提升了,健康跟不上。回头啊,你和淮南都去办*身卡,每周去锻炼几次,身体倍儿棒。”

    “我记住了,我们住的小区正好有健身房,回头我记得和淮南说让他常去。”

    沈母说:“不光男人需要锻炼,我们女人也是。都说女人过了三十,身体机能一年不如一年,虽说你还有好几年,可也得提前保养着不是?这女人啊一定要记牢了,男人是视觉动物,你别指望那些海誓山盟,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得为自己打算。都说天下没丑女人只有懒女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记得保养,要让男人看到不同的你。”

    沈母说了很多,川夏刮目相看。当然沈母保养得当,五十几岁的人看起来才四十来岁,公公各方面都出色,五十几岁了依然风度翩翩,但和沈母站一起不晓得还以为沈母是沈父在外面养的情人呢。

    川夏想着沈母这是将她当自己人看了?不然也不会对她说这些。

    陪沈母烧香拜佛了,沈母求到一支上上签,连着川夏压抑的心情也好转不少。

    来回折腾,差不多两小时才回到车上。

    不然给沈母自己和沈淮南‘黏糊’的错觉,她给沈淮南发了一个短信。直到他们回到市中心,沈淮南也没回信息。川夏有些担心,先问沈母:“妈,饿了吧,想吃什么?”

    沈母摇头,累得够呛,又担心小儿子哪吃得下东西。她说:“也不晓得淮南一个人在家吃了没,你先回去,我打车回去。”

    川夏当然不会丢下婆婆自己先走,解释:“我出门的时候熬了粥,他醒来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接下来沈母开始说教了,说粥要刚出锅的才有味道,说他们年轻人不懂养生之类,川夏不以为然仍装作虚心受教的样子。好不容把沈母送到家,沈父留她吃饭,沈母装了两袋吃食催道:“饿了吃零食垫垫肚子,回去看看淮南吃了没,那孩子从小就不会照顾自己。”

    川夏也没真想在这吃饭,这会儿溜得老快了。

    回到家,沈淮南不在,打他电话依然没接通,不免心浮气躁。她出门都说一声,这人倒好,一声不吭。

    她闷闷坐了一会儿,又自己想通了,于是给自己准备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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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淮南他接了一通电话就出门了,也忘了带手机,等想给川夏打电话才发现没带手机。依他对自己母亲的了解,猜想她们不会很早回来,等会儿打电话也不迟。

    办好了手续,又和医生进行一番交流。

    米阳安慰儿子,一边望着沈淮南高大的背影心酸不已。假如她身边也有一个男人嘘寒问暖,生活也不必过得这般艰难。

    沈淮南出来,见她红着眼心情也复杂。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偏偏管了她两次。他说:“普通的感冒而已,几天就好了。”

    米阳哭哒哒地问:“不是禽流感?”

    想着这孩子毕竟和沈骏澜有关系,做不到太绝情,也喜欢不起来。他表情淡淡地,“嗯。”

    米阳破涕为笑:“那就好,吓死我了。”

    从医院出来,米阳解释:“我在这没什么朋友,晓敏又不在,情急之下就想起了你。”

    沈淮南不说话,沉默地开着车。

    他不喜欢她,她有自知之明,但为了孩子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语气诚恳:“不管怎么说今天谢谢你。”

    沈淮南说:“普通朋友求助,能帮上忙的我也会尽量,何况……”

    没说出来的话,米阳也知道什么意思,她羞愧不已。

    沈淮南生硬地安慰:“你不用太担心,如果一个人实在难以应付,可以考虑找个保姆。要是将来你要结婚,孩子可以交由阿澜来抚养。他这人虽不着掉,但责任还是有的。”

    米阳轻声说:“我不打算嫁人。”

    沈淮南笑了下,心想你嫁不嫁人和他没关系。

    一路上他都不再开口,直到把人送到家楼下。如果换了其他人,他不会袖手旁观地看着一个女人艰难地抱着孩子上楼,对象叫米阳时,他没表示,冷漠地坐在驾驶座里不动。

    下了车,米阳犹犹豫豫地邀请:“要上去喝杯水吗?”

    沈淮南拒绝:“不用,谢谢。”

    米阳苦笑了下,但仍冲他笑了下。今天沈淮南之于她来讲无疑雪中送炭,她都快六神无主了,多亏了沈淮南。知道他不待见自己,她也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