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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四十三章 及时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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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焦灼间,忽然一拨人拿着棍棒,从远处奔了过来,阵势之磅礴令人目瞪口呆。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不知这些人是敌是友,于是紧张的氛围之中又增了三分火药味,群殴似乎一触即发,连此刻的这点僵持都不能够了。

    然而待那些人靠近,我的心却扑通的落了地——领头的竟然是李文龙!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还特地带了七八个伙计来解围?

    李文龙等人站在我的周围,冲着秃头老九嚷道,“你们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还敢当街打人劫财么?”

    “你小子口气不小!”秃头老九见到李文龙的阵势,颇有几分不爽,很明显,他虽然人强马壮,但是在这局势下,如若动粗,只会两败俱伤。伤了不要紧,要紧的是名声。

    可见这次他并没有准备好,没有提防到我们会悄无生意的“召唤”救兵。

    旁边的一个手下见此形状,也揣摩到了老九的心思,便道,“九爷,要不咱们先饶他们一回?”

    这人实在有眼力,很自然的给秃头老九搭了一截台阶。

    秃头老九一巴掌打过去,把那人打了一个趔趄,怒道,“走?就这么便宜她?”他的一双眼睛不甘的盯着我,像是硬要从我身上挖出金条来一样。

    “拿枪来!”他的手忽的伸向一个属下。

    我当即一惊。难道他今天咬定了猎物不肯松口?甚至为此当街杀人?

    这时,刚才挨巴掌的手下又靠近秃头老九,贴着他的耳朵低声说了几句话——因为距离近,已经随风飘出,入了我的耳朵。他的大意是说,他们今天身上没敢带家伙。

    秃头老九又一个巴掌扇过去,“废他妈的话,老子见局长怎么能带枪?可谁告诉你老子不带你们也不用带?”

    “最近警局管得严,不让咱兄弟带枪过去。”那人一脸委屈。

    原来他们果然是和警察局有所勾结。不过,没想到这本是一件坏事,却在此时此刻变成了一件于我们有利的好事。

    身上无枪,就像老虎没了牙,自然矮了半截。如果硬要拼命,也未必打得过小杨和李文龙他们。于是,秃头老九也无以继续嚣张下去,只好一声喝令,灰头土脸的走了。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这么及时的赶过来?”回宾馆的路上,我们问起李文龙。跟着他来的几个伙计都散去回家了。

    “哎,我在码头上遇到一个人,正在四处打听王家茶庄。我想着许是和王家有瓜葛的人,便把他领来了。回来的路上,却听几个车夫说地头蛇老九他们又在闹事,一说地点、情形,我就揣摩着,不会是特地来找二小姐的麻烦吧,就忙叫了几个伙计,急匆匆赶了过来,没想到还真给碰上了。嗨,幸好没误事!”

    小杨拍着李文龙的肩膀,心有余悸的道,“多亏你了,否则我真是独力难支。我倒不怕什么,只担心这些人对小姐怎么样。”

    “什么人在打听王家茶庄?”我的余惊已化,但却因为李文龙的那句话起了疑虑。

    李文龙把那人的年岁、模样、穿着打扮大致说了一下,“一个男子,年岁不大,二十七八;细高身材,长脸儿,少爷模样的人。”

    “他姓什么?”

    “问过他,不肯说。我也不认得。不过看样子不像什么坏人,我就把他带到旅馆附近的一家茶馆去了。”

    李文龙此前常在东南亚一带办事,自然不太熟悉国内的生意人物。不过他也并不鲁莽,为我等安全考虑,并没有把来人直接带到宾馆去。

    会是谁呢?

    我思来想去,不得其解忽然想起一个几乎已经在忙碌中沉寂的影像,于是问李文龙,“那人的耳根处是不是有一道伤疤?”

    李文龙怔了一下,“二小姐认识他?”

    第百四十四章冤家上门

    到了旅馆,我径直走进去,告诉小杨,不许放元存勖进来。李文龙不解何意,但也猜出一二,可能对我来说,这个人多半是“来者不善”。

    回到卧室,我简单吃了些饭,便伏在床上看一本英文小说,权作打发时间吧。其实白天的事已经让我心绪繁乱,但是睡又睡不着,只好如此煎熬着,只求陶伯年那边早点回复讯息。

    不多久,女仆上来敲门,说有张纸条递给我。

    接过来一看,上面只写了四个字:我想见你。我把纸条攥在手里,只觉得连同自己的心也一并攥紧了。本来以为来到他国异乡,可以逃避这一切,却发现,这个阴影终究不肯散去。他怎么知道我来印度尼西亚的棉兰?店里的人不可能告诉他——我临行前早已打过招呼,对此事保密。那还会有谁?

    我把纸条扔进纸篓,直接坐到床上,蒙起被子躺下。依旧睡不着,依旧这样耗着时间。只觉得月光轻轻洒进来,像一层雾,也像一层纱,遮蔽了外在的黑暗和恐惧。

    忽然,只听风簌簌的吹进来,雨滴噼噼啪啪的落下来,打在窗子上。秋日的雨水说来就来,和胆汁质性格的人的情绪一样多变。而且在风的助推下,来得如此急迫,如此猛烈。

    窗帘飞舞起来,像天女的裙摆一般,然而在这漆黑的暗夜里,在我一个人独住的卧室里,却显得格外张狂肆虐。

    我起身去关窗子,却在帘子飞起的那一间歇里,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低着头,侧对着我的窗,半低着头,像一颗被雨打衰的半弯的向日葵。他的衣服湿透了,头发也已经紧紧的贴在了额上。整个人,如同一座石雕。

    我这样看着,有些于心不忍,虽然对他生恨,内心深处却不希望他为此遭受不必要的罪。既然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他就不该演这出苦情戏,我也没必要在这里看。

    我叫来女仆,让她叫元存勖离开这里,顺便带一把伞,给他遮雨。

    很快,我便听到楼下传来一阵高音量的争执的声音,小杨也加入其中。两个声音劝人走,一个回应表示不肯。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走到楼梯门口,只往下走了两个台阶,朝下面的那个人问道——本来是有几分心疼的,到嘴巴就变成了一贯的冷冰冰的语气。

    元存勖抬头看到了我,怔怔的凝望了片刻,才低声道,“是你母亲叫我来的。”

    我听了,心中一惊。母亲出什么事了吗?

    印尼通讯设施落后,很难找到一部电话,因此之前只好发电报回家。难道母亲没有收到我的电报吗?国内战事混乱,耽误了也在所难免,可是母亲一旦得不到我的消息,恐怕是彻夜难眠吧。想到这,我不由得有些心焦,“我母亲?她会叫你来?”

    他的话虽然只能让我信三分,却是牢牢抓住了我的心结。

    他看着我,诚恳的点了点头。

    “做什么?”

    “接你回去。她放心不下。”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便转身上了一级台阶。

    “你母亲她——病了。”元存勖忽然道。他的话直直的刺向我的后脊背。

    我的心蓦然一惊,转身走下楼梯,一直到他身边,死死的看着他。这时,小杨等人均已经退下,大厅里只剩下了我和他两个人,只觉得冷气横贯,空荡荡的。

    “你说的是真的?”我的烟圈不由得发红。

    “你不要担心。我已经找了最好的医生照顾她。她,单是想你。”元存勖看着我。

    我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你只是想找个借口骗我出来而已,是不是?”

    元存勖不再说话。忽的,他拿起我的右手,朝自己的脸上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瞬间,我的指印便留在了他的古铜色的脸上。我脱开他的手,朝后退了半步,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

    “原谅我,好吗?”他求道。

    我的手依然*辣的,脸颊也是。好像那巴掌不单是甩在他的脸上,也同时甩在自己的脸上似的。

    “我,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不需要我的原谅。”我的声音很低,却很决绝,说罢,便转身上了楼。

    走到一半,忽的想起什么,对他道,“你回去吧。可以的话,代我报个平安。”

    “王槿初,你究竟爱过我吗?”元存勖忽然大声喊道。

    “这些,都不重要了。”

    来棉兰之前,我早已听说元家的老夫人要给元存勖说亲了,大概也是因为近日沪上的一些流言蜚语吧。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虽然元家有钱,也抵挡不了晋商圈子的闲话。王家也如此。